牛總辦公室門內走道，陶玉潔正坐在助理座位上接著座機電話。
“你好！瑰寶藥業小陶——請問你找哪位？……對不起牛總剛出去，你過會再打過來好嗎？……找我也行？——請問你是哪位？……小於？哪個小於？我不認識你啊！……你是前任助理啊？……哦！找我有什麼事嗎？……我對牛總評價怎麼樣啊？”
陶玉潔趕緊用手遮擋住通話口，眼睛向門外瞟了瞟，壓低聲音說道：“你是她前任助理應該比我更清楚啊？……嗯……嗯……嗯嗯！對！他就是個惡魔……對！就是披著人皮的狼！怎麼你要報複他？……對！就是該這樣！我繼續待著就是想再了解他一些見不得人的東西，然後……安？你要廣州辦事處詳細地址啊？……好！我會想辦法弄到，到時告訴你——你就是這個手機號碼吧？……好！先這樣！他可能一會就回來了。拜拜！”
剛掛斷電話，牛總已進門，邊走邊吩咐道：“去把朱成龍經理叫來！”
“好的！”陶玉潔一邊應著一邊出了門。
不一會，朱成龍到了牛總大班桌前，“牛總找我？”
“坐下說！”稍頓後，“你那邊這個月銷售情況怎麼樣？”
朱成龍露出一絲茫然，似乎不知一下如何說起，稍微發了下呆，“應該還可以”。他知道如果平時這樣不著邊際的回答，肯定會龍顏大怒一頓臭罵，正要“具體、可感、可衡量”的把迅速想好的話說出來，牛總已又發話了，看那神情好像並不想真正了解剛才的問題。
“幾個新人怎麼樣呢？”
朱成龍神情忽然輕鬆起來，“華東幾個新人真的很不錯，特別是福建那三個。幹勁十足，每天勤奮得很。呂梁偉已經把他最大的醫院開發成功了，估計就是這幾天采購。邱鬆竹那邊困難一些，主要是……”
“這個你已經給我彙報過了——那個娜娜怎麼樣呢？”
朱成龍心裏一個閃念：昏君讓我來原來是為了納妾進妃的事。嘴上也沒落後：“哦！娜娜呀，她的成績最好，看來最初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她可能真正成為殺手級的代表。兒童醫院的科室會已經開了三天了，黃芪衝劑的開發也已經有些眉目了。以前，那鍾國頌我怎麼都搞不定，她才去多久啊，沒想到推進這麼快，其它一些醫院銷量提升也不錯。”
話完後，朱成龍發現牛總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露出高興的樣子，反而似乎有幾絲失望浮現在麵皮上，“我還是想要她回來做助理”。
朱成龍忽然顯得有些堅決，“牛總！這我可不太願意哈！這麼重要的一個市場，都快成爛尾樓了，她去了好不容易有了起色，馬上又換人，醫生最反感一個公司頻繁換代表了，擔心這樣的公司容易出事，把他們都扯進去。如果又換，這個市場我看遲早都要死掉！”
牛總先還有些不悅的樣子，聽到最後還是露出一絲皮笑肉不笑，“那好吧，就讓她再做一段時間代表吧”。昏君還是有不昏的時候，或許他還不是隻要美人不要江山的皇上。
朱成龍起身離開，剛走一步，身後又響起牛總的話：“月底你要下去召開月會吧？”
回頭，“我準備月底去開，畢竟他們三個都是新人。”
“對！你應該親自去！順便多給娜娜溝通一下助理工作的重要性。七天長假，你最好讓她一起回來，就說我有話給她說。”
朱成龍心裏湧起極度的反感，暗罵著“狗皇帝還是想魚與熊掌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