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閃念後，娜娜忽然想到了秋菊介紹的方正圓喜歡保養的事，靈機一動計上心來：“謝謝方藥師！——哎！方藥師保養得這麼好肯定很會保養吧？我們女人就是要對自己狠一點，什麼時候方藥師也能帶我去做個保養啊？”
方正圓仔細看了一眼娜娜，態度果然又和善了許多，“我哪會什麼保養啊？你的皮膚這麼好我看你才是保養的專家，你平時是怎麼保養的？”
對方哪知道娜娜的皮膚是大山裏濕潤的空氣滋潤下自然天成的；她更不知道，經過竹島墅苑魔鬼般訓練，以及近半個月來真槍實彈的磨練，醫藥戰線“老土匪”秋菊的言傳身教，本就聰慧的娜娜，這時從對方態度的急速變化中，敏銳地發現了眼前客戶上帝的需求，對方的“七寸”。她迅速將平時聽的、看的、想的一些皮膚保養的東西，即興發揮成了皮膚保養的葵花寶典。
“我也不太懂保養，隻是因幼稚，不懂事，天天無憂無慮的，保持著好心情，想睡就睡，天天睡到自然醒，睡眠充足……”
方正圓卻聽入了迷，連忙點頭讚同：“對對對對！我就是睡眠不好。都說睡眠不好影響皮膚。”
娜娜見已初見成效，故意用極度平常的語氣表述出極度不平常的語義，將對方的渴求誘入她的寶典：“不過，平時呢還是要適當注意一些保養之道……”
說到睡眠和心情，方正圓雖然讚同那是保養之道，可一個人的心情不是想好就好，人也不是想睡就能睡，想自然醒它偏要噩夢醒來是子夜，正有些失望，忽聽娜娜這麼一說，似乎有曠世保養秘籍就要麵世，再次打斷娜娜的敘述：“你是怎麼保養的？”
娜娜細膩潤滑白嫩粉黛的麵部肌膚，在方正圓眼裏是絕世空前絕後的，因此她潛意識裏自然生出對方的保養方法，一定能幫助她的肌膚細膩潤滑起來。她的眼神已經注滿了渴望和期盼。
“我一年四季不管是春夏秋冬，還是寒冬臘月、結冰下雪，都堅持用冷水洗臉，冰涼的水更好，聽說熱水更容易讓皮膚起皺紋……”
“我就愛用熱水洗臉。”她麵露悔斷腸子的神情，插了一句。
娜娜恍如未聞，繼續平淡地言道：“再有就是每天晚上用地道的珍珠粉，用蛋清調勻後在臉上輕摩十多分鍾……”
“究竟十幾分鍾呢？”方正圓幾乎是屏住了呼吸，唯恐增一分種則多少一秒中則少。
“一般是不少於十五分鍾，不過各個人的膚質不一樣，時間也不一樣，調的濃淡也不一樣。”娜娜智慧地給自己留了後路，因為，她根本就沒這樣保養過，她也不知道這東西有沒有效果，隻是大學時的室友有人這樣做過。
“象我這樣的膚質，怎麼把握時間？怎麼把握濃淡？”
再說下去，娜娜擔心快黔驢技窮了，她趕緊收住，“這個我可一時半會說不清楚——不如這樣，我下去好好琢磨琢磨，改天我們在外麵尋個地方慢慢探討探討？”
方正圓連忙說了四個“行行行行！”
“那就這樣說定！到時我給方藥師打電話。”
“你還沒我手機電話吧？”邊說已邊抓了紙筆寫了號碼給娜娜，“一般我隻給這裏的座機，你不要輕易告訴別人哈！——我看明天能不能抽出時間，到時我打你電話。”說完就拿起剛才沒看的娜娜的名片，“就是這個號碼吧？”
娜娜點頭說了“是”後，忽然轉了話題，“唉！其實我們做代表也難，我又是剛開始做什麼都不懂……”
方正圓立即打斷，“你不用說了！你也看到了，藥庫真的就不寬，新藥也越進越多，誰都想多進點保險些。我也很難做人啦！”
娜娜做出一副理解的樣子，“就是，換著我天天被這麼多人纏住，不說其他，煩也煩死人了。”
“這樣吧你看行不行？我馬上幫你造兩千盒的計劃，今後我多留意下你的品種，發現庫存五百左右的時候，提前給你再造個兩千盒，這樣肯定不會斷貨怎麼樣？”
“太謝謝方藥師了！不過方藥師，我們的一件是三百盒兩千不是整件……”
“那就一次兩千一吧，剛好七件。不過你還得找找夏主任和冬海生，否則一時半會也可能采購不回來——冬海生是采購你知道嗎？”
“知道——那我就謝謝方藥師了！”邊說邊站了起來，“我就不打擾方藥師了。”
方正圓跟著起身，跟著離開的娜娜挪動了兩步，“常來玩啊！”
藥庫門外已經又聚集了五六個醫藥代表，劉夢瑤也在其中，正以極不友善的眼神盯著出門的娜娜。
娜娜一副視若無物的神情，心裏想著應立即去找采購冬海生和藥劑科主任夏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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