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城,金鑾殿上,所有閑雜人等已經清空。能留在這裏的隻有武將聚列的王城將領,而文官體係就隻有我們的新晉國師花心道士而己。白雲裳很不給麵子,左文右武,這站列是千古不變的鐵律,但是她卻站於花心道長之後。一眾武將看得牙癢癢的,雖然你一個女娃娃當震國大將軍我們不看好,但事實如此,你怎麼也算是一個武將啊,怎麼你就偏要站文官之列上去。難道你不知道,文武兩係千百年來都是不和的嗎?那一些京城的將領大多都是上了年齡,不能再在外領兵的老將,心底多少有點兒老派人的迂腐,如若不是白雲裳還有一個皇後的身份,他們一定不會這麼的忍耐,肯定會跳將出來大罵白雲裳是叛徒什麼的?軒轅風清身旁跟著一個小太監,福榮已經退了下去了,新的太監總管軒轅風清打算自己培養。起碼,他要保證王宮這一畝三分地之內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那小太監是福榮舉薦的,是一個自小便入宮的機靈小子,今年也就十七歲左右,長得秀氣,靈動,唇紅齒白,如果讓他換一身青衫放到民間的話,還真的會認為他是一個翩翩公子啊!小太監福樓用還不算沙啞的聲音長喧一句:“陛下駕到。”眾臣拜倒,在軒轅風清坐上龍椅的時候齊呼一聲:“吾王萬歲萬歲萬萬歲。”自然地一場的君友臣恭,當讓眾臣平身而起時,軒轅風清才望向白雲裳:“愛妃,你怎麼不坐到上麵來?”白雲裳沒有想到軒轅風清會邀請自己的,搖了搖頭,說:“回陛下,**不得幹政,故此未將此刻並不是以皇後身份上殿,而是以震國將軍之身份入宮麵聖,一國將軍坐到鳳椅之上,於禮不合。”眾臣聽之,對白雲裳有了一點兒的好感。花心道士沒有說話,隻是微微一笑,眼裏散發出“有意思”的光茫。“原來如此,那就委屈愛妃你了。”軒轅風清這樣說著。白雲裳開始搞不清楚,這一個男人對待自己如此的友好,如此的相敬如賓,是因為自己是他的皇後,還是因為自己是白家的傳人呢?不由地白雲裳覺得頭大,這一個世界的關係怎麼就這麼的亂的,一個女人可以當一個家族的繼承人已經不妥了,當將軍更是千年來都沒有聽過的奇事,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居然可以將軍與皇後兩個身份共有,這……變天了吧!“謝皇上。”白雲裳被花心道長推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軒轅風清臉上帶著笑意,他的一雙眼睛神是深隧。“今天,朕召各位前來,隻是為了商議一下燕州被圍一事。”軒轅風清眼神有點兒的狂熱。他現在這一個皇帝寶座可是坐得十分的不穩的,因為他沒有兵權,可以說他除了正統身份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籌碼來保住他的帝位。鬥死了軒轅風冷之後,如若軒轅夜還在位數年,那麼他可以慢慢來,一步一步地控製地方軍隊,但是誰想到軒轅夜“死”得這麼的突然的。他最缺的是時間,他已經沒有時間慢慢經營,而這一次北疆作亂,他必定要把軍權交到一個自己信任的人手中。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望向了白雲裳:“愛妃……白將軍,未知你可否替朕分憂?”軒轅風清的眼中有著那麼幾分的熱切。白雲裳深吸一口氣,獵犬總會山上喪,由她頂著震國大將軍這一頂帽子那天起,她就有了上戰場的打算。但是,現在自己的夫君居然讓她上前場,居然把她推向兵凶戰危,這讓她多少有點寒心。幸好軒轅風清的一句話補救了,雖然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假意,但起碼讓她沒有感覺到那麼的心寒。隻因軒轅風清說:“未知白將軍能否舉薦將才上戰場?”原來,替朕分憂並不是要她上戰場,而是讓他舉薦人才,也是,軒轅風清在軍隊之中沒有自己的人,唯一一個自己人滿打滿算也隻是白雲裳而己。至於白天野,這老狐狸可是從軒轅風冷在生時就一直抱病,病至現今也沒有上朝麵聖過一次啊。白天野已經抽身出去了,如果不是如此,憑他的威望,隻要一句話,西北大營三軍肯定會第一時間地全線出動,任你軒轅風冷經營得如何久,根基如何深也好,你人也死了,還鬥得過一個活生生的白天野,別開這一種國際玩笑了好不?白雲裳也是頭痛,她手下認識的武將滿打滿算也隻有這麼幾個。獨孤一雄?可是現在是奪城戰,獨孤一雄長年擔任禦林軍統領,說白了隻是一個保安頭子而己,讓他去打仗,有點強人所難。宋從龍?這一個家夥不知道怎麼的,已經沒有了以前的銳氣,讓他去上戰場,這麼一缺小銳氣的將軍領兵,死的子弟兵隻會更多。至於自己在順天城的嫡係,伍子京與及程亮,還有白府裏的刀疤魯達,他們雖然都是軍人,但並不是一個統帥之才。手中無人讓白雲裳為難。而最讓她為難的是軒轅風清的態度,如果他逼著自己上戰場,她大不了就不管不顧,甚至乎逃到南星去尋夜無心庇護,他不相信白家在天露國根深蒂固,你軒轅風清初登帝位根基未穩敢對白家怎麼樣。但是不是,軒轅風清並沒有讓她上戰場送死的打算,而且他的話雖然清冷,但多少有點維護之意。讓她舉薦人才,另一個意思明顯就是:“你給朕舉薦即可,你千萬不要給朕來一個自薦。”就是這樣的維護,才讓白雲裳為難,手中無人,但又必須要派一人去掌軍,讓軒轅風清掌握軍權,該怎麼決斷是好呢?“回皇上,未將雖然天資魯鈍,但亦願為國分憂。”百思不得無果之下,白雲裳最終隻好自薦而己。“你……胡鬧。”軒轅風清變臉,但很快他便回複過來,一臉清冷地說:“白將軍乃國之棟梁,前線兵凶戰危……不,我的意思是這等小仗,如若動用白將軍,那將喪我天露國威。”白雲裳心頭一甜。以前的軒轅風清,讓他變臉已經是難事了,更何況登基為帝之後,他更會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可是剛才他不單止變臉,還失言,這事白雲裳從來都不敢想像。“皇上,家父曾經教育未將,不要小看每一個敵人,麵對就算是一支弱旅也好,也要以獅子撲兔之勢,全力打擊。”白雲裳杜撰一翻,把白天野也搬了出來,軒轅風清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眾位,未知意下如何。”沉默,全部都沉默。誰也知道你軒轅風清不想自己的皇後上戰場,但是你心中又急切掌握兵權,不論自己是符和還是反對也好,也會順得哥情失嫂意。故此,為了兩方也不得罪,眾將表示沉默。花心道長微微一笑,站了出來:“皇上,臣有話要說。”“國師,你有何話說?”花心道長看了看天:“臣夜觀星象,隻見北方凶星雖現,但暗淡無光,而南方有一白星,正往北方而往,壓過凶星之光。臣觀之,這白色將星正指白將軍,故此臣認為,天意昭示,這一場將由白將軍領軍,可保全勝。”眾人不屑,這一個國師別的本事有沒有不知道,但起碼他吹牛皮的本事算是一絕。當他當上了國師之後,他的一言一行都讓朝上所有文武大臣注意著,這一個國師可是夜夜笙歌,而且幾次流連煙花場所,更有一次宿醉於某青樓姑娘的帳內。這樣的情況之下,你怎麼能夜觀星象,難道星象是白天你醒了後還不走,硬是要讓你老人家看一眼才滿意離開的嗎?“國師所言差矣,星象之說臣雖不懂,但也知道領兵打將不是閑事,請恕老臣直言,白將軍年少,且未上得過戰場,這一仗事關重大,還望陛下三思。”一個老將軍走了出來。那老將軍姓王,名藝,是一個老將,而且更是軒轅風冷生前的支持者之一。軒轅風清明白他的心思,其實這一個王藝老將軍心裏沒有別的什麼想法,隻是有點兒的不服氣而己。明明看好的人選,居然鬼使神差就落馬了,自己一直的投資都打了水票,這讓他心中不服。但是他的性子也就是魯直,故而不服而己,不然以軒轅風清的個性,你一個在京,有名無權的老將軍敢有什麼異心,早便被處理了,還有機會在這裏發表你的高見。花心道士嗬嗬一笑:“王將軍,聽聞你老老當益將,上月你的八夫人又為你添了一丁,當真是可喜可賀。”王藝老將軍不解花心道長如此說是為啥,隻好順著他的話而去:“國師有心了。”花心道長又說:“但我聽聞王老將軍的八夫人年芳二十,以前從未生育,我想問一句,既然王八夫人都可以順產一子,為何未上過戰場的白將軍,王將軍就斷定她不能打勝仗?”花心道士嗬嗬一笑:“難道王八夫人是女人,白將軍就不是女人?”“這……”王藝老將軍無言以對,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花心道長的嘴會這麼的刁的。而一眾武將都在偷笑,這讓王藝老將軍藝老將軍勒悶,他們都在笑點啥的呢?“王八夫人產子前沒有當過人他媽,很多名將第一次出征前沒有打過一次勝仗,但王八夫人一樣當了人他媽,那一些名將一樣建立了功業……”花心道長侃侃而談。他的口舌鋒利,說得王藝老將軍招架不得,而他的同僚卻不敢開口,隻因他們怕一開口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可是大大得罪王藝老將軍的啊,萬萬笑不得啊。白雲裳偷眼看了一下為自己說話的花心道長,在她的認識裏,道士應該是仙風道骨,出塵的存在。怎麼這一個道士的嘴卻這麼毒,把人家王藝老將軍罵成王八,但人家王藝老將軍還反應不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