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日,鳳鸞宮中。
“各位妹妹,七日後公主和親,陛下設宴,每位嬪妃都要去。”皇後端坐在鳳座上說道。
“娘娘,邵良人身子一直不見好,那可如何是好?”與邵良人同宮的齊嬪說道。
“瞧你平日是個悶葫蘆,突然一說話,嚇死本宮了。”傅妃午後要去造訪國師,正在愣神,齊嬪一說話嚇到了愣神的傅妃。
“邵良人必去,這兩日召集醫官吧,她的風疾為何總是不見好。”
“嬪妾知道了。”齊嬪答道。
“薑美人呢?”皇後掃了一圈眾人,發現沒有薑妤。
“稟娘娘,陛下昨夜約了薑美人下棋,現下怕是還沒回來。”馮韻文答道。
“馮小儀,你記得轉告薑美人。”皇後對這些不放在心上,因為,她喜怒哀樂不形於色。
“臣妾知道的。”馮韻文答道。
“還有什麼事,無事就都告退吧。”皇後說道。
眾妃起身告退。
“娘娘,已備下了。”柳枝看著出皇後殿的傅妃迎上去說道。
傅妃給了她個臉色道:“回宮再說。”
柳枝突然想起這是皇後殿,低下頭就跟著傅妃走了。
傅昭儀瞄了一眼傅妃,勾唇一笑。
……
“陛下,昨夜你可是輸了噢?”薑妤看著下了早朝的皇帝,迎上去說道。
“那還不是朕讓你的?你以為你那個三腳貓兒功夫真能贏?”
“那不管,臣妾就是贏了。”薑妤嘟著嘴巴,鬧極了。
“贏了怎麼著?”
“……”薑妤突然想到好像不能怎麼著,於是閉嘴了。
“陛下,王禦史求見。”陳福鑾進殿說道。
“知道了。”皇帝說完又對薑妤小聲說道:“你先入內殿,梳理好你的妝容,一夜沒睡就光顧著下棋彈琴,也不休息。”
“是,臣妾告退。”
……
“喊他進來吧。”皇帝坐上龍椅說道。
“臣王樂會請陛下聖安。”
“有什麼要緊事不能在早朝上說,特地又跑來說一次?”皇帝閉上了眼,他與薑妤下了一夜棋,十分勞累。
“公主殿下一反常態,她不鬧脾氣了,從前肯定在殿中又砸又鬧,現下哭也不哭,一日三餐也照常,心情也極佳,不知是何原因。”王樂會心中打起了算盤。
“……你如何得知?”皇帝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臣關護公主殿下,無事便找殿下喝茶閑聊,自打陛下賜婚那日起,公主殿下就開始了。”
“送往羌族時,你記得,要多派人手,那個王金要多加留意。”皇帝知道了冬梅的心思,他如何不明白,不就是想私奔……
“臣明白了,公主殿下和親的金銀珠寶,花玉器皿共一千二百件,綾羅綢緞一百匹,青銅樂器八十一件已備好。”王樂會又補充道。
“朕知道了,你告退吧。”皇帝說道。
“臣告退。”王樂會俯身答道。
薑妤在內殿的簾子內全聽到了,她本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兒,左不過是小姑娘要和意中人私奔罷了。
……
翌日,鎖秋軒內。
胡琪睜眼看了看內殿,似乎不是平日的簫南府。簫南王伏在胡琪床榻上淺睡,對著窗台,初春的晨光打在簫南王的身上,整個人都籠著淺淺的微光。
胡琪不舍得擾著簫南王安睡,就沒有叫出聲,可簫南王感覺到了胡琪動了一下,立刻醒了。
“琪兒?”
“嗯……王爺,臣妾擾著王爺安睡了。”胡琪正準備側過身,動了一下卻發現周身疼的不行,動的動作十分不協調,這一切都被簫南王看在眼裏。
“那個挨千刀的丁沉靜,本王定要賜她三千淩遲,再剝皮抽筋,還要給她連坐之罪!”簫南王一臉心疼的看著胡琪道。
“王爺,丁沉靜也就罷了,連坐就免了吧,丁家也好歹是國之棟梁。”
“那種棟梁,我朝不缺,你且安心睡,養好了傷,我就帶你去你故鄉揚州賞花可好?”
“嗯,王爺說了算。”胡琪眯眼笑著對簫南王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