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傳送陣啟動的當時,晏澤的眼前瞬間一片漆黑,還沒等晏澤反應過來,漆黑便已散去,而此時眼前所見的景象已經與剛才大不相同。
“這就到了?”晏澤有些不可置信地說。
“是的晏先生,這便是傳送陣的力量,萬裏之遙轉瞬即至。”季昌明答道。
“那還等什麼,趕快去下一城吧,沒想到這傳送陣效率這麼高,這樣的話我們今天就能回到中天城了吧?”晏澤第一次感受到傳送陣的神奇,有些興致勃勃地說。
“這是不行的。”季昌明無奈的說道,心想晏先生雖然頭腦清晰修為強大,可是這大陸上的常識問題好像基本都不知道啊……
“怎麼不行?”
“天啟境之下的武者在三日內不可兩次使用傳送陣,否則性命不保。即便如晏先生這般晉入天啟境的強者若是強行在三日內多次使用傳送陣也有墮境之危啊。”段牧回答道。
“原來這樣啊……”晏澤有些失望,旋即又問道:“那天啟境之上呢?”
“跨越天啟境,進入冥淵境之後,這樣的強者便能夠發現並強行抹除傳送陣烙印在靈魂中的空間印記,如此便沒有了對傳送陣使用次數的限製。而冥淵境之下是做不到這一點的,隻能等待三日,讓靈魂中的空間印記自動消散。”
“好吧,既然沒有別的辦法,那我們找個酒樓吃飯吧!”
“………”
三日後,晏澤一行人安穩地再次通過傳送陣前往了下一座城。如此,以三天為一個周期,循環往複,曆時兩個月,途經二十城,終於回到了中州。又曆時十五天,途經五座城,才終於抵達了這條路線上距離中天城最近的一座,同樣也是中州九城之一的雨澤城。
“從雨澤城到中天城這段路我們就無法使用傳送陣了,因為一年多以前中天城就已經封城,封城後傳送陣便無法使用了。所以當時我們才會通過一個短途單方向逃生陣離開,不然的話我們直接傳送至下一座城又哪裏會被荊家發現。”季昌明說。
“無妨,從地圖上看,這段路隻需七天便能趕到。這裏是距離中天城最近的城池,中天城有什麼風吹草動這裏肯定會最先得到消息。”晏澤說道,“花姐姐,你去城裏走一走,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你們離開的這一年多都錯過了些什麼。”
“好。”花解語應了一聲,轉身便向城中心走去。
“你們身上都有錢吧?”晏澤問道。
“額…都有。”季昌明有些摸不到頭腦,這個時候又提錢幹什麼……
“你們分散開,每個人隨意找一家小飯館或者酒樓,單獨吃飯。不過可別光吃飯,留意旁邊的客人都在聊些什麼,不過不用刻意打探,隻聽就行,畢竟你們不像花姐姐是專門搞情報的,萬一露出馬腳反而不好。”晏澤囑咐完畢,手一揮,“去吧!我就在旁邊這個茶攤上等你們。”
幾人聽罷,各自選擇一條路,找飯店吃飯去了。
晏澤在小茶攤上一碗接一碗地喝著茶,雖然茶水粗劣遠沒有靈墟中老頭兒衝泡的靈茶味美可口,但晏澤仍然喝的有滋有味,因為這茶有著靈茶所沒有的,也是晏澤最喜歡的煙火氣。
三大碗粗茶下肚,晏澤甚至有了些許尿意,季昌明等人終於回來了。每個人帶回的消息都差不多。
一切基本都按照晏澤之前的分析,在季昌明七人離開中天城後,荊家等了一個月,終於按耐不住欲要攻城,結果還沒等開始便被從大陸各地趕來的十三家大型勢力聯合阻止。荊禹中眼看無法攻城,而且即便現在中天城主同意了自己之前的條件割讓半城,其餘勢力也不可能讓其得逞。氣急敗壞之下便祭出荊無病的屍身,聲稱必要為子報仇,不將明雪菲挫骨揚灰誓不罷休。
其餘十三家勢力眼見荊家在重壓之下放棄了利益,隻是氣急敗壞地想要殺一女子泄憤便不再阻攔。隻是為防止荊家背地裏耍些手段,仍舊各自留下一批人馬監視荊家的一舉一動。他們哪裏想到中天城主的思維方式與他們這樣的大勢力根本不同,明青河寧可放棄整個中天城也不會放棄自己的女兒,竟是硬撐著護城大陣與荊家對峙了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