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京,正是中午時分,吃了頓飯,說好了各自回去休息一下,袁帆本想回去睡一覺,可兩點多卻被唐玉郎的電話吵醒,唐玉郎用興奮的語氣跟袁帆描述了他打聽到的消息,這個消息的具體內容大概就是在不久前,一個拍賣會上,有一個宣德爐賣了二百多萬,說這宣德爐是算是官方定製,很多佛教信徒願意花大價錢購買,說手頭這六個宣德爐,二百萬一個,六個就是一千二百萬雲雲……
但放下和唐玉郎的電話,卻聽到有人敲門,袁帆屋子裏還放著兩個宣德爐,趕緊用黑塑料袋套上,再去開門,卻見一個姑娘站在門口,一身職業裝,長發梳理得整整齊齊,大眼睛帶著笑意看著袁帆。卻正是方詩韻。
“嗯?你不是在上班麼?”袁帆略有詫異。他回來的路上告訴了方詩韻自己快到北京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還聯係了一次。本來說好晚上去接方詩韻。
“我下午請假啦。”方詩韻一步邁進了門,伸手掐了一下袁帆的腋下:“出去了那麼多天,都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
“我打了啊。”
“就打了兩個,還是讓我找人幫忙。”方詩韻撅了撅嘴,順勢撲在袁帆懷裏,小聲說:“都想你了。”
袁帆這些日子被那個地下神廟還有哈薩爾王的事情耗費了幾乎全部心神,確實是每太關注方詩韻。覺得自己做得多少也有些不對。而且也實在沒什麼好爭辯的。隻好拿出一塊在山西買的玉掛墜,那玉掛墜是個水滴形狀,翠綠無暇,很是漂亮。方詩韻開心的掛在脖子上,高興極了。
正和方詩韻在屋裏聊著這一趟的見聞,電話卻又再次響起,是馬厲害打過來的。
“你是不是回北京了。”馬厲害問袁帆。
“你怎麼知道的?”
“你女朋友下不班都不上了,說是你回來了。所以我就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這事的?”
“喬慕容告訴我的。他想見你。”
“告訴他見我可以,見麵費一小時二百美金。”其實他不太想見喬慕容,他倒是想見見麥特斯,可麥特斯已經別遣返回國,這輩子是不可能以正常身份來中國了。
“三百美金,沒問題。我收一百美金的提成,怎麼樣?”馬厲害問。
“你覺得他能願意付錢?”袁帆也有些意外,原本他隻是漫天要價,胡亂一說。
“那就這麼定了,明天早上八點,怎麼樣?”
袁帆想了想,覺得漢尼拔的那個故事,還有麥特斯得到的那塊殘片的更多信息,也確實需要再挖一挖,就答應了馬厲害——袁帆可從沒收過這種高的離譜的谘詢費。話都說出來了,如果這錢喬慕容都可以付,至少還是誠意滿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