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奇異的車罩(2 / 2)

金貝勒搖了搖頭:“看他們那架勢我就知道東西保不住了,我叫他們就是想跟他們說,那裏麵裝的不是麻將,是牌九。”

唐玉郎一臉不可思議:“你缺心眼啊?你他媽一整天的腦子裏都想的什麼啊你?”

這時羅漢忽然“呼”的一下起身了,猛地朝袁帆衝去,袁帆沒有防備,被羅漢揪住衣領,連退了好幾步,一直退到金貝勒的捷達車上。

袁帆被羅漢這麼一推,腰正好咯在了門把手上,咯得生疼,可是羅漢力氣極大,又掙紮不開。隻見羅漢兩條眉毛都擰到一起了,惡狠狠地對袁帆說:“小子,你他媽老實說,是不是你出賣了哥兒幾個!”

袁帆也急了:“你他媽傻啊,我出賣你還用跟你們一起去挖東西啊!”

羅漢臉色稍緩,但轉瞬間又對袁帆加了把勁:“那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們在這?怎麼就可能知道?啊?沒人告訴他們他們怎麼可能知道啊?怎麼可能啊我操!”一邊說一邊前後晃著袁帆的衣領,袁帆聽見好幾聲線崩開的聲音,心想這傻逼剛剛被電了一下還那麼大勁,衣服肯定給揪壞了。

“行了行了,不是這小子。”這時唐玉郎上來,伸手想從袁帆的衣領上把羅漢的手掰開。

羅漢絲毫沒有鬆勁,隻盯著袁帆:“你別動,老唐,我就想問清這小子,到底他媽的怎麼回事?來你給我解釋一下,他們怎麼就知道我們在這?怎麼就那麼準在這堵著我們了啊?”

雖然被羅漢按得生疼,不過這幾句話倒是問到袁帆心裏了,因為前一天袁帆就看到過那輛帕薩特,所以心裏的疑問其實比羅漢更多。

“哥們,咱有話好好說,帆子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這我大學同學,認識多少年了,知根知底的。再說他們開的那車,昨天我和帆子就看著了,你知道來的時候我倆為啥躲在苞米地裏麼?就是覺得有車跟著我們,結果你倆來了,我們就沒再躲,這麼說,還真是大意了。”

羅漢聽了金貝勒的話,情緒稍緩,唐玉郎上去又掰了一次,羅漢這次沒再使勁,鬆了手,不過還是一臉不爽。

唐玉郎分開羅漢和袁帆,開口就問:“我記得你不說你手機叫人安了竊聽器麼,到底誰安的現在有點譜沒?”

“可能是我那同學安的,在陳濤他們公司的那個同學。不過那東西……應該不是竊聽器那麼簡單。”

金貝勒聽了也是一怔:“那是什麼?”

“跟蹤器,我一直在想,如果是隻是竊聽器,他們根本就知道我們在寧安,而且就算知道了,也不可能那麼快就跟過來,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那東西根本就不是竊聽器,而是GPS跟蹤器,我們一出北京,他們就跟出來了,一路跟到這。”

金貝勒想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說:“也對,當時我看那個玩意兒吧,跟個刺球似的,還真不像竊聽器。”

這時羅漢似乎也有些反應過來了,但是還是擰著眉頭苦大仇深似的,咬牙切齒地說:“甭管是個什麼玩意,反正這回又他媽讓人給耍了!那群逼人可真夠陰的。”

唐玉郎卻沒那麼憤恨,隻是有些惋惜地歎了口氣,道:“可惜了那個紫檀盒,拿潘家園得值錢了,那可是紫檀啊,論斤賣的啊。”

“得,白跑一趟!”金貝勒一句自嘲倒是說的挺輕巧。

“也不見得是白跑一趟,那塊布還在我包裏呢。”袁帆接了一句。

依舊憤怒的羅漢不屑一顧:“剩那麼塊破布有個屁用啊,擦屁股還漏屎。”

袁帆沒接這話,倒是金貝勒尋思了半天,接道:“也不一定,要是多疊幾下,還真不能漏。”說得羅漢竟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