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一起吃了頓便飯,因為上次的事情,晚飯過後,羅漢還有點兒不放心,還特意開車出去兜了一大圈兒,不過始終還是沒發現什麼被跟蹤的痕跡。
當晚,幾人在黃浦江邊找了個不錯的酒店住了下來,袁帆既然來了,方詩韻自然也沒理由繼續住在公司提供的酒店,於是便跟袁帆住到了一起,安頓下來以後,袁帆把異物拿出來,像昨夜一樣用指南針調整了方向,便擺在了桌子上。而方詩韻雖然看見袁帆拿出了這麼個印有古樸花紋的東西,知道袁帆正在倒騰古玩,隻道是什麼古玩擺件,也沒多問,而且此刻在她的眼裏,隻要袁帆在她身邊,一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古玩實在是沒什麼好關注的。
初嚐雲雨的小情侶總是甜蜜的,如此一夜過去,兩人雖說睡得很早,但卻一直睡到快九點才起床,還是被方詩韻的電話吵醒,方詩韻看了電話,這才手忙腳亂的起床,一個勁兒說遲到了遲到了,袁帆也起了床,準備送方詩韻去展會,可瞥了一眼桌上擺著的異物,卻不由一愣:好明顯。
在昨夜的時候,異物的一角凸起了一小塊,大概隻有半個手指那麼厚,而現在,這塊凸起足有兩根手指那麼厚,而且在凸起的中間位置明顯高出了一小塊兒,像是個蚊子咬的包,這些倒也罷了,畢竟異物會變化,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可是,問題是,問題是……為什麼還是原本的位置?為什麼還是指向東南?這已經到了上海,袁帆原本料想的是如果是方向指示,那麼到了上海,至少是會指向西北,或指向南袁帆也不覺得奇怪,可是現在,對比放在中間的指南針,這明顯指的是東南偏東,上海的東南偏東,有什麼?好像什麼也沒有啊?難道……異物出錯了?
方詩韻急匆匆的收拾好,袁帆拎著異物敲開了金貝勒的房間,讓他和羅漢先研究一下,便先去送了方詩韻,回來袁帆想了一路,卻也沒什麼結果,可車停在了酒店停車上之後,正要進酒店的時候,卻看見大廳裏一個有點兒麵熟的背影走進了電梯,這個背影讓袁帆看得心裏一驚,因為……實在是有點兒像陳笛。
不過,不知怎麼的,看到了這個背影以後,袁帆反倒是有點兒心安的感覺,因為該來的總還是到了。但同時袁帆也覺得有點兒好笑: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找什麼,跟蹤的人卻跟上來了,也不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
袁帆隻是奇怪,陳笛是怎麼找到這裏的,想了想,猜測可能是在酒店登記時候使用的身份證暴露了位置信息,之前尋嶽公司用同樣的方法在網吧裏都能找到他,唉……信息安全實在是任重道遠。
不過袁帆可沒心思為這個憂國憂民,他於是撥通了陳笛的電話,電話那頭,陳笛語氣平靜:“嗨。”
“我剛才在電梯間看到你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啊?”
“別裝了,我都看見你了,你剛才是不是坐電梯了。”
“是啊。”
“你們效率真挺高的,我們昨晚才到,今天你就跟過來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你也在這個酒店住?我說怎麼安排我住這兒。”
袁帆一聽樂了:“陳笛姐姐,你的演技挺好的,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了,你還裝什麼?”
“我真不知道你在這兒,公司昨晚九點讓我來上海,給我訂了這個酒店,我都不知道原因,我說的是真的。”
“那就是說公司是派你來度假咯。好吧,沒什麼好說的,我們是來自駕遊,這你們也跟蹤,真夠狠的。”袁帆說完掛了電話,上到了金貝勒的房間,見他們三個人都在屋裏,唐玉郎和羅漢坐在椅子上抽煙,異物放在地上,金貝勒正拿著尺子在地圖上比來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