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帆湊上去看了一眼,見金貝勒不知什麼時候又買了一張世界地圖,正在世界地圖上比對。
金貝勒見袁帆回來,胡亂往地上一坐:“帆子,我覺得這次咱們要是還再往東南,就隻能去智利,要不然就是阿根廷,最近也是個印度尼西亞。”
袁帆被金貝勒說得愣住了:“啊?”
“你看,從上海再往東南,你看,咱們以上海為中心,畫個十字,這個十字的正東南向,哎,你看你看一直延伸一直延伸……”金貝勒手比著尺子,尺子不夠長,金貝勒便自行往外畫延長線,嘴上兀自叨叨個不停:“你看,這一路全都是海,全都是海,這下麵什麼印度尼西亞、澳大利亞,頂多算勉強在東南向,但是你這異物,是正東南,所以,隻有這裏,才是最有可能的地方。”金貝勒說完,把手定在了南美洲的南部。
金貝勒思維如此飄遠,倒是出乎袁帆意料之外,不過袁帆還有更要緊的事情,於是他便說自己在下麵看見陳笛的經過,羅漢一聽這個,煙頭掐了就要去找陳笛理論,袁帆好一通勸才勸住,討論了一番,卻也沒什麼對策,關鍵在於,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這一趟要找什麼,又上哪裏去知道陳笛來這裏是為了找什麼?四人討論來討論去,認為陳笛應該是不知道異物的事情,不然按他們的作風早就來搶了,當下議定嚴守異物的秘密,盡量甩掉陳笛,最好找個機會反製陳笛,探探他們的底,這個問題討論到最後,金貝勒又提起了他N久之前的提議:讓袁帆去勾搭陳笛。
這種荒唐的建議其實在一個多月前就被證明了不可以——不然袁帆就不會被按在車裏險些被綁架,更不會挨陳笛那狠狠的一腳。更何況,以之前的狀況來說,陳笛無論如何也不會是那種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她冷靜得狠,袁帆甚至懷疑如果實施這個計劃,說不定自己反倒會倒過來中了陳笛的圈套。
陳笛背後的組織撲朔迷離,幾人其實已經討論多次,但是都沒有得到什麼明確的結果,這次一樣也還是沒有結果,最終,也隻留下個‘見機行事’的結論。
說完了陳笛的事情,袁帆的注意力又回歸到了地圖之上,袁帆自己比對了一下,覺得金貝勒的方向倒是沒畫錯,但是……如果在南美的話,這也太不靠譜了吧?再說,雖說北京到上海這一路不算近,但是比之北京到智利南部的距離,也隻是幾十分之一——那可是跨越了大半個地球的遙遠距離。按照異物的變化程度,袁帆也覺得有點兒不對頭。可是,從上海往正東南,也就南美那麼塊陸地了,難道這還要一下子幹到南美去?袁帆盯著地圖看啊看,看啊看,忽然給自己看笑了:“貝勒,為啥非要去南美,上海東南,你劃的這整個一條線不都是上海東南麼?”
“但是那線上什麼都沒有。”
“怎麼沒有呢?有海啊,有可能東西是在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