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貝勒聽袁帆提起‘在海裏’也是一愣:“在海裏?怎麼會在海裏?”
一旁的羅漢卻聽得嘿嘿直笑:“我說貝勒,你也會覺得別人說的話奇怪?嘿嘿,少見,少見。”
金貝勒沒回羅漢的話,隻是兀自嘟囔了一句:“你還別說……照這麼說,還真有可能在海裏。”
而一旁的唐玉郎聽了這話卻坐不住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什麼?在海裏?這不就是大海裏撈針麼?上哪兒找去?”
“什麼大海裏撈針?咱們要找的東西比針大多了好吧?”——金貝勒還是發揚了一貫以來的抬杠作風。
唐玉郎本想說話,可是最後還是一臉無奈的說了句:“我不跟你抬杠,我就是說想在海裏找東西不容易,而且咱還不知道要找的是什麼東西。”
袁帆聽後搖了搖頭:“倒也未必,十三哥。大海撈針難,是因為難在不知道針在什麼地方,如果能確定針的位置,自然就簡單多了。咱們不是有異物給指示方向麼?”
“那咱們怎麼找?我連遊泳都不會。”唐玉郎說著攤開了雙手。
羅漢一聽樂了:“行了,老唐,咋的你還想遊泳下海呐?那也行,到時候我們三坐船,你在後麵遊泳跟著。”
“啊哈哈哈,對,十三哥在後麵遊泳跟著,水上周倉,扛刀追船,啊哈哈哈哈……”金貝勒不知怎麼被戳中笑點,笑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袁帆倒是不覺得這個有什麼好笑,想到就在這件酒店裏的陳笛:“咱們不如盡快出海,我感覺陳笛他們可能也不知道我們來上海幹什麼,而且她背後的組織肯定不是一個一般的組織,但是這次跟蹤咱們可能沒有上次那麼重視,不然陳笛也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我發現。我的意思,咱麼出海得找個幌子,就得讓他們判斷不出來我們這次行動的目的。”
金貝勒總算從狂笑中緩過來:“帆子,你不覺得你這句話有點兒問題麼?其實,咱們自己都不知道這次來上海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叫我說,咱們就弄幾條魚竿什麼的,出海海釣,我在天津的哥們兒就經常去海釣,大半夜出發,然後船直接開到魚多的地方,一釣釣到第二天。上海肯定也有這樣的船,咱們就坐這樣的船出去就行,到時候帶著那東西,看看那東西能不能再有什麼新的指示。”羅漢提議。
袁帆一聽,也覺得這個大大的靠譜:“行,那就這麼定了,現在就去買漁具,能今天出發就今天出發,別再一耽擱,又讓陳笛她們給搶了先。”
羅漢行伍出身,聽袁帆這麼一說,也是眼睛一亮:“說的是,現在就走,一分鍾也不耽擱。”
說動就動,幾人收拾了東西,在酒店前台問了一下位置,便直奔漁具市場,四人之中,沒有一個人真正懂釣魚,不過反正也是打幌子,於是隨便買了點兒,但是隨行的金貝勒卻不依不饒,說既然要演戲就一定要演的十足的像,在賣魚竿的攤位跟小販山南海北的亂侃一通。不過這一通亂侃也不是沒有價值的,他們得到了一個推薦,說是在上海近海,最適合海釣的地方在舟山群島,那裏的島礁是魚群棲息的上佳位置。不僅如此,那個小販還給推薦了在普陀山的幾個經營垂釣生意的上家,說是提他的名字還能打折……
幾人又簡單商議了一下,認為金貝勒說得也不無道理,如果胡亂找個地方釣魚,說不定會引起別人懷疑,既然要演戲,就演得像一點兒,反正往上海的東南海域走也是為了看看異物能不能提供進一步的解釋,去哪個島,其實也都差不多。於是當即議定,先去舟山群島,找個海釣船,出了海,看異物是否有變化,然後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