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物、植物,任何活著的東西。”麥特斯拿起遙控:“這是人類製造的產品,它可以讓投影儀動來動去,但是它、投影儀,都不算生物。要具備自己的新陳代謝,具備生長能力,才是生物,我想這個概念你是清楚的。”
袁帆忽然想起金貝勒說的‘這玩意兒會不會是個活物’,而以異物的那些變換來看,其實袁帆也早就懷疑那是一個生命體。
“我知道,中國一些很出名的僧侶,他們去世了,但是他們的肉身沒有腐爛,有的甚至皮膚還有彈性。”
“你說的是肉身菩薩吧?”一直沒說話的羅漢開口了:“我早些年去九華山旅遊看到過,說是當年差點給燒了,廟裏的人把這屍體藏在洞裏好多年,再拿出來,還是沒爛。”
馬厲害把羅漢的話翻譯給了麥特斯,麥特斯點點頭:“對的,在突尼斯,在古代印加帝國,也有這樣的傳說。隻不過,在中國,是真實存在的。我的意思是,這些Rio,Rao……”
“肉身菩薩。”馬厲害提醒麥特斯。
“若上不撒。”麥特斯照貓畫虎的說了這個詞:“其實他們並沒有死掉,隻是新陳代謝降低到了極低的水平。以致於沒人可以發現他們還活著。他們或許進入了生命的另一種形態。在幹旱的非洲,有的動物會因為缺水而進入休眠,北方的很多動物到了冬天也會因為缺少食物而進入冬眠狀態……”麥特斯在不停的解釋。
“你說的肉身菩薩進入另一種生命狀態,隻能算是你的猜想。”袁帆平時也上一些科幻社區,經常有人提出‘隻想著類似地球的地方才有生命,科學家真可笑’。袁帆不明白,為什麼這些人會以為,自己拍腦袋就能想到的事情,那些搞生命研究的人會想不到。什麼純氣態生命、恒星類生命、電磁波生命之類的……
“不,那是一種形容。這塊東西。”麥特斯晃了晃手裏的殘片:“就像那些僧侶一樣,曾經有過活躍的生命狀態,但是卻忽然沉寂了,但是它並沒有死亡。死亡……我不知道那些僧侶還有沒有新陳代謝,但是這個東西,它還有新陳代謝。它還活著。隻是沉默的活著。但是它在蘇醒,相信我,它真的在蘇醒。”
“你怎麼知道它有新陳代謝。”
麥特斯看著袁帆:“我在突尼斯拿到這個東西的時候,隻認為它是一般的東西,那裏有一些腓尼基人的古文明殘留。語言、文化,雖然幾千年過去了,但是還是有些殘留。那是迦太基帝國留下的基因。”
“當我發現,它自己會變化的時候,我發現一切都不一樣了。”麥特斯把那個殘片翻到了後麵:“這後麵的花紋,後麵本來是沒有花紋的。但是它自己生長出了花紋。”
袁帆意識到,麥特斯也不知道那上麵的花紋是文字。話說回來,即使是中國人,沒有足夠的專業知識,也不會認出那花紋之中的文子。鳥篆的字體本來就拐來拐去,同一個字還有許多種不同的寫法。而且,這個‘壽’字展示的還並不完全——雖然說已經有了一大部分。但是如果不是之前看到異物上的鳥篆印章。袁帆也很難認出來。對於麥特斯來說,雖然他身負豐富的曆史知識,但他連漢語都不懂,更不要說鳥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