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維予哪怕再鎮靜,此時麵色還是不好的。
冰冷的利刃抵住要害那種隱隱的眩暈,全身神經都會隨著那種冰涼如蛇的感覺緊繃起來。
“所以,你他媽別給我說廢話。”
“她被催眠了。”
白越澤沒閑心情聽他瞎扯,待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立刻將刀刺了下去。
曲維予反應迅速的躲避,卻還是被劃傷了脖子。
鮮血滲出。
門外緊張觀望的向曉飛看到這一幕,趕緊走了進來。
“出去!”對些人一吼,白越澤又將刀刃抵至曲維予的下頷。
向曉飛摸摸額上的汗,連連應聲,又揮著自己帶來的保鏢全部都退到門外。
這一次刺不是冰冷,而是火熱,帶著微麻的感覺讓曲維予覺得特別的爽,他就喜歡這種感覺,才能讓他銘記誰傷害狠狠地過他。
“她的催眠,隻有我能解。”
“******!”白越澤的薄唇說出髒話。他知道,麵前的人可能已經有點失去理智,喪心病狂,“老子偏不信!”
說罷,白越澤抬起手中的刀,正要刺香曲維予的動脈——
“白越澤!”
這一聲呼喚,讓憤怒的白越澤一頓。
曲南掙紮般的睜開眼,就看到這一幕。他們的談話她一字不露的聽入耳朵,可是沒法在第一時間醒來。緊張的她聽見那一聲刺破皮膚的聲音,努力的讓自己從夢境中走出來。
好不容易醒來,卻手腳發軟,無法站起來。
曲南的白淨的臉蛋上還有汗水,她對白越澤道:“你放開他,他沒有對我做什麼。”
曲維予知道她媽媽的事情,哪怕她一直告訴自己,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養過自己,不管自己的死活,她為什麼不能也這樣沒心沒肺的活著?
可是,畢竟,也是她的媽媽。就算是有百分之一的幾率,她還是想知道曾經的過往。
“你知不知道他對你有企圖。”白越澤不爽。
“我知道……”曲南淡淡開口,聲音有點虛弱,她的唇色有點蒼白。看上去,她什麼都不在意,但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握著拳頭就是為了早點平複著急促的呼吸。
曲南的話沒有讓白越澤收手,反而一股更深的念頭,他想捅曲維予一刀,看著他流血的樣子。
“他沒有對我做什麼……”曲南再一次重複,等到緩過神,她才努力站起身。她的手冰涼冰涼的,還帶著冷冰冰的濕意。
她握住他拿著刀的手,“白越澤,不要衝動用事。你不能這樣對他,你不可以罔顧王法。你是一個守法公民,本來我是受害者,你殺了他以後,他就變成受害者了。”
說完,曲南已經很虛弱了。
她知道這些王法不王法在有錢有權的人麵前,毛線都不是,但是……
“我不知道他今天找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但是,留著他,說不定他以後對我有用。”她說著,手慢慢鬆開。
下一刻,曲南的身子精準無誤地倒在了白越澤的身上。
“你差點就把我感動到了。”曲維予似乎還是那樣的喪心病狂,他直接露出嗜血的笑,“你要是放過我,你就小心往後的日子了,白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