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外麵,宋時笙甩開了陸末北的手,眸子看著他質問道,“你為什麼公開?”
陸末北看著宋時笙,一時之間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是在他的心裏有一個答案,呼之欲出,那就是他怕了,他怕宋時笙會離開他嗎,怕宋時笙會提出離婚。
他從來都沒有怕過什麼,可笑的是現在他居然會怕宋時笙會離開他。
陸末北看著宋時笙,眸子裏的神色意味不明,他說道,“宋時笙,這不就是你所希望的嗎?怎麼?現在我公開了你還不高興了?”
宋時笙冷笑的看著陸末北,“以前我是希望你能公開,可陸末北,心都涼透了,你再公開也沒有任何的意義了,隻是給我們之間徒增麻煩而已。”
“那你剛才大可以不配合我。”
“不配合你?不配合你我會是什麼下場我會不知道?”宋時笙的,說的非常絕望,像是結婚以來,她一直都受著陸末北的控製一樣。
宋時笙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陸末北,你當我是你的什麼人?”
宋時笙那雙清澈的眸子死死的盯著陸末北。
陸末北就那麼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深邃的黑眸猶如一口枯井,深不見底,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對於宋時笙這突如其來的提問,陸末北有一瞬間的楞神,下一秒,他反應過來,回答道,“你是我的什麼人,剛才我在會所裏已經說得十分的清楚了,我不用再回答你第二遍。”
宋時笙看著陸末北嘲諷的一笑,“真不愧是商場上的老狐狸,你說話不論對誰都是這樣的嗎?說話說三分,留七分,陸末北,你這樣子怎麼讓人敢跟你交心?”
宋時笙說完,傲然的轉身離去。
陸末北站在原地,看著宋時笙的背影,沉著臉在沉思宋時笙剛才所說的一字一句。
她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末北,你是真的喜歡上她了嗎?”忽的,身後傳來了一道溫潤淡然的聲音。
陸末北轉頭,看向席程牧,嘲諷的勾起了一抹冷笑,“喜歡上她?不可能。”
席程牧無奈的搖了搖頭,“末北,她和她真的很像,但是我勸你yid一定要分清楚了,宋時笙跟她再像,她們也不是同一個人,宋時笙就是宋時笙,她不是她,這一點我希望你分清楚一點,我也希望你看清楚一點。”
“這件事情不需要你來提醒我,我自己心裏明白,比誰都明白。”陸末北沉聲說道。
提起她,陸末北眼裏的神色有些複雜,分不清都有哪些感情,有著什麼樣的感情。
席程牧則是步步緊逼,“既然你知道,那麼你一定分的很清楚,你對於宋時笙,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感情,你是不是已經往了她,喜歡上了宋時笙?”
“不可能!她在我心裏的位置是沒有任何人可代替的,誰都替代不了。”陸末北終於抑製不住自己情緒大吼了起來。
席程牧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又接著說道,“陸末北,假如她在你心中的位置是無法代替的,那麼你就不可能會娶宋時笙回來,我告訴你,在你上了宋時笙的那一刻,她在你心目中的地位就變了!喜歡一個人沒有錯,假如你不喜歡宋時笙,甚至對她沒有絲毫的感情,你就不該碰她不該娶她,你這樣是在傷害一個無辜的女孩。”
“她現在正是花一樣的年紀,你如若是不愛,不喜歡,就請你放了她,她也是人,也有感情,你不要娶了她還讓她天天自己一個人守著空蕩蕩的房子。她這個年紀的姑娘,都該活在自己與男朋友的甜蜜裏,你要是沒有打算給她一個未來,你就跟她離婚吧,你是無所謂,但宋時笙賭上的是自己的整個青春。”
席程牧說了一堆話,最後又接著說道,“陸末北,你說她在你心裏是沒有人能代替的,那請你摸著你自己的心問你自己,你到底有沒有把宋時笙當成是她的替代品。”
“假如你喜歡著她,還拖著宋時笙,那麼陸末北,我看不起你,你就是一個渣,一個玩弄人家感情的渣,你這樣的人,一輩子都不配去愛人。你這樣不僅毀了別人,你還毀了你自己。”
席程牧說完,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末北,隨即轉身進了會所。
留著陸末北獨自在原地。
一向高傲自信的陸末北,現如今站在原地,迷茫的不知該去往何處,神色複雜。
他心裏知道,他知道,他知道宋時笙是宋時笙,她是她,她們兩個就算是有些地方再像,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他的心裏分的很清楚,但是他就是過不了自己心裏的那關,他沒有辦法正麵的麵對宋時笙。
起初他是對宋時笙絲毫感覺都沒有,但是日子久了,人總是會變得。
陸末北皺著眉頭站在原地,“啊!”
他朝著天空大叫一聲,緩解他的情緒,如果他真的沒有辦法正麵直視宋時笙的話,就如同席程牧所說,他不該耗著她,真的是那樣的話,那麼他們,就隻能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