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山,具體在什麼地方我也不知道。”在桌子上抖個不停的辛蕪很想喝口水壓壓驚,隻不過她現在這個狀態不好捧著杯子,不知道可不可以和岑深要求定製一套小杯子,就是她現在這個體型可以用的。
一下子就想到其他地方去了,辛蕪是個很容易被吸引注意力的人。
果然她現在一心想著要怎麼要個可以捧在手裏的小杯子,自然也就沒那麼害怕了。
“後山!”一下子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發現小妖怪盯著他看,岑深難得有了解釋的想法。
“你應該記得木頭吧,就是那個還沒有做好的偶人,他曾經被村民丟到後山崖下了,我在找到他的過程中,意外發現後山有一個封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感受到的異動就是封印瓦解時發出的動靜吧。”
“封印?”不是很理解這個世界的東西,辛蕪不是很明白。“封印也會瓦解嗎?”
封印這種東西難道不應該是一直存在的嗎?就算陣法失效了,也是慢慢停止運轉,怎麼可能會在瓦解的時候弄出這麼大的陣仗。
“看來你真的是剛出生沒多久啊,居然什麼都不知道。”
岑深開始給她科普一下關於後山封印的有關內容。
“從前聽人說後山崖下封印著一隻失去伴侶的妖怪,那個妖怪是主動尋求封印的。據說是沒辦法忍受失去伴侶的痛苦,又發過誓言不會主動求死。於是他拜托相熟的妖怪還是人類將他封印在了他和他的伴侶初遇的地方,直至他壽命完結的那一天。”
“聽上去似乎是個有情有義的妖怪,”辛蕪揮了揮翅膀,抹了抹臉上根本不存在的眼淚,好奇的問了一句,“那麼他的伴侶是怎麼死的呢?”
“沒有人說過這個問題,”岑深笑了一下,“不過書房裏有本書似乎是參與到封印中的人留下的。”
“裏麵說了什麼?”辛蕪湊了上來,滿臉興奮的說著。
裏麵說了什麼?岑深回憶著自己看到的那本書,說是書其實也算不上,那隻是妖怪寫下來的文字。通篇都是那個妖怪的悔恨,在妖氣溢出的時候失去理智,親手殺了自己的伴侶,這種事情還是不要說給小妖怪聽了。
“因為封印裏的妖怪死了,封印的陣法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所以在繼續存留了一段時間後塵歸塵土歸土了。”
沒有正麵回答辛蕪的問題,岑深隻說了封印崩潰的原因。
“好了,現在沒什麼事了,你應該去休息了。”
岑深抱起辛蕪,一路把她送回房間,還給她蓋上了小被子。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衣袖被人拽住了。
“嗯?還不睡嗎?”
腦子裏的東西又轉回了小杯子上,辛蕪左看看右看看還是沒能說出口。
“那個,那個,”眼神飄忽不定,在岑深等的不耐煩之前,辛蕪終於說出口了。“你不是說木頭隻差最後一個步驟就完成了嗎?到時候我可以跟在後麵看嗎?”
還是沒有說小杯子的事,不過她想到了另一件想要做的事情,近距離觀察偃師是如何製作一個同真人沒什麼差別的人偶,應該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