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筱雲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孩。不然她也不會在第一次見曾大牛時就說“我做你女朋友”的話。因此她決定大電話給馮思雪,要把曾大牛的地址要過來。她要親自去找那根木頭談,要當麵問清楚。
“阿雪,我是筱雲。”
“什麼事啊?筱雲。”馮思雪正在氣頭上,但是自己好姐妹的電話,又不好發脾氣。
“我想問你,你知道曾大牛住哪嗎?”劉筱雲並不知道馮思雪正在為曾大牛生氣。所以問了句點燃火藥桶的話。
“你問我,我問誰去,誰知道那混蛋住哪?”馮思雪當場就火了,吼完就把電話撂了。
劉筱雲揉了揉還在嗡嗡響的耳朵,嘟噥了句:“吃火藥了啊!衝我發脾氣。”劉筱雲好像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不由心裏一沉。但是她卻暗暗地對自己說:哼!那根木頭既然是我最先發現的,那就誰也別想從我眼前搶走。
曾大牛與小文正在相互瞪視時,忽然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小文不滿地說道:“又是哪個狐狸精在想你了吧?”
曾大牛十分茫然,不知道自己又怎麼惹到她了,自己有人想嗎?想想也覺得不可思議,不由苦笑了下。然後對小文說道:“你明天還是去把書買回來吧!認真複習下,還有幾個月就要考試了。”
“你為什麼不去考呢?”小文有點期待的問。
曾大牛很想說:“不想去考的是王八蛋,可是一家人都等著自己拿錢回去呢。自己憑什麼去讀書啊!能上個初中就很不錯了,自己家鄉的山窩子裏,到現在都隻有一個高中生。十一個初中生。自己已經算是村子裏麵很有文化的人了。還奢求什麼呢?人要知足不是?”
但是曾大牛卻不能與小問說這些,因為他不想看見一個女人的同情目光。就連於晴也不知道自己心裏的真實想法,一直認為自己就甘心當個撿垃圾的拾荒者。這也是大牛深切悲哀的一件事,或許自己真的太木納了吧,一直搞不清女人的真實想法。於晴不理解自己,因為自己沒錢。這個原因很荒謬它卻是真實的,試想你連錢都沒有,誰又會有閑心去了解你呢!
曾大牛沒有想到的是,人本來就是很奇怪的動物。當把自己一直追求到的生活掌握在手中時,他往往會懷念以前的日子,尤其是感情。古話中有句:衣不如新,人不如故。這就說明,感情還是舊的好。尤其是自己主動放棄的,於晴現在就有這種心態,她覺得現在的曾大牛要是知道自己想與他重歸於好的念頭時,一定會很開心,她是這麼想的,也是這樣做的。但是當她來到貧民窟時,卻發現早已物事人非,人去樓空了!問了好多人,都說瘋狗都走了好幾個月了!
於晴心裏一陣恐慌,她有種不好的預感:自己可能真的像那個女孩在半間緣對自己說的一樣。可能錯過了可以讓自己幸福一生的人了。
於晴現在想到一個人,於是她拿起電話:“我,蠻牛去哪了?”
“我哪知道,那混蛋上次被我打了後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還有你以為你是誰?瘋狗是你的私有物品還是你的寵物?你不想要了就隨便扔了,待在外麵玩膩了,與別的男人翻雲覆雨後,才發現還是瘋狗最好,然後就回來找,你他媽以為你是誰?虧老子以前還為你打了那混蛋,以為雖然你不喜歡老子那是因為瘋狗的存在,老子也認了,誰叫老子確實不如瘋狗。可是你他媽的怎麼樣了?知道老子為什麼要出來嗎?”
“你怎麼罵人?我你瘋了嗎?”
“你要是在老子麵前,老子還扇你,你信不信?別以為你現在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在老子眼裏,你現在連個妓女都不如。媽的!不說了,越說越氣。”
於晴完全呆了,她不知道文凱現在怎麼這麼膽大了,竟然敢罵她了。還有就是文凱這家夥竟然會喜歡自己。自己怎麼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出來,於晴不是傻瓜有點明白是為什麼,她也有點明白文凱幹的是什麼工作。以前有點鄙視,現在想想自己何嚐不是一樣,隻不過運氣好點。沒有真正做人家的情婦。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有的有錢人喜歡玩的就是感情。不喜歡強買的,所以她的竊喜,或許某天會突然崩塌。但是現在於晴顯然不會想到這些。她現在想到的是:原來我竟然是如此害怕失去那頭蠻牛,以前自己心裏一直認為。蠻牛那麼愛自己,他會永遠在一個地方等待自己的。可是她忘了,當時她躺在蠻牛的懷裏說要與他永遠在一起。要與他一起慢慢變老。世界上有永遠麼?沒有。所以她的想法是那麼幼稚,誰也不會去真的把一個不看重自己的愛人永遠懷念。何況大牛這樣的男人。
曾大牛剛才認真想象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他看著小文說道:“小文,你真的愛我嗎?”
小文見曾大牛如此嚴肅的問自己,不由有點慌,但是隨即又鎮定下來,知道自己一個回答不好,就可能永遠失去一個可以幸福的機會。於是她望著曾大牛的眼睛說道:“真的,大牛哥,與你幾個月相處下來,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你了!”
“那好,等你大學畢業,我們就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