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男人這把泥土(一)(1 / 1)

紅樓裏那個紈絝子弟曾說過這樣一句話:女人是水做的,男人都是些爛泥。當然這裏麵好像他自己也是塊爛泥,但是好像這位仁兄倒是從來沒有把自己當成過男人。吃胭脂,抹水粉。要是擱現代,他與那為秦什麼的仁兄出演什麼背背山,我想那位著名導演說不定還要多拿個什麼大獎。

曾大牛沒有吃胭脂,抹水粉的嗜好,因此他在聽了小文的話後,覺得水與泥巴攪在一起,成了稀泥了。這倒不是說他自己沒有什麼想法,放那個男人身上。一美女說要與你上床,都會覺得自己是交桃花運了。曾大牛現在正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至於鬥爭什麼,可能很多人都不會想到:我是娶她好呢,還是現在就閃。曾大牛不否認自己從那次因為吻了於晴一下後,對女人的好奇早已經是從理論上的好奇,上升到實際身體上的好奇。縱然那次被縫了好幾針,但絲毫沒有減輕曾大牛對實踐的渴望,反而更加強烈。

“大牛哥。”小文晃了晃嫩白的小手,曾大牛眼前忽然出現一隻小手,頓時把曾大牛從虛幻中拉回來。

“啥……啥事?”

“我說我愛你。你好歹吱一聲嘛!”小文現在是占領高地的解放軍,而曾大牛則是一路潰逃的國民黨部隊。小文覺得自己真的沒有白當那個肥豬的情婦,你看現在什麼都敢說,可以把愛情當成商品一樣擺在台麵上公然叫賣。而買主好像不適應這種新式戀愛大法,正在發呆。

曾大牛很想像小品裏一樣,對方叫他吱一聲,他就真的吱一聲,可惜他沒有幽默細胞,所以也就沒有吱一聲,而是呆呆地望著小文。

“怎麼了,你那是什麼眼神?”小文見了曾大牛那說不清道不明的眼神,突然間變得不知所措。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剛才那股有如神助的壓倒性氣概沒有了,剩下紅了一臉的胭脂。這不是做作,這是純天然的。這是曾大牛看見小文臉紅想到的第一個念頭。

愛情占領高地,要是隻有一個人,那也是寂寞的,小文如今的模樣算是明白了,所有的咄咄逼人,都是建立在自己的臆想中。自己哪怕就是個處,估計也不一定能獲得曾大牛的愛情。因為她明白曾大牛的故事應該很長,而這故事裏麵,女主角顯然不是她。

小文放棄了,於是臉色恢複正常,好象剛才說的那些話完全是別人說出來的一樣,與她絲毫沒有關係。曾大牛還是在發呆。因為他還沒想明白,小文就說了句:“我剛才逗你玩呢!白癡。”

曾大牛知道了,有些事,自己是永遠也明白不了的。正如於晴的離開,他不明白一樣,錢夠基本的生活就好,幹嘛非要賺那麼多錢,人上人真的很爽嗎?看著馮茗整天加班的樣子,他不知道使勁賺來的那麼多錢有什麼意義。人活著最重要的不是開心嗎?

於是曾大牛說了句小問想立刻賣豆腐撞死的話:“這樣啊!我本來在思考究竟是與你結婚好呢,還是我立刻閃人完事,現在不用想了,你既然是說著玩的,嗬嗬!我真傻,你那麼漂亮怎麼會看上我嘛!”

如果說世界上有一種可以把說出去的話像黑社會收保護費一樣利索,小文絕對是情願付出任何代價也要把剛才後麵的幾句話收回去的,但是世界上還沒有如此高級的設備,於是小文就隻有使勁的跺跺腳,甩了句:“曾大牛,你真是個大混蛋!”就跑進自己的臥房裏了。

劉筱雲在曾大牛與小文進行愛情探討時,她在發呆。發呆的原因很簡單,她發現自己愛上了一個人,而這個人是塊地地道道的木頭。這年頭,木頭很珍貴!且還有升值的空間。別人都以為她是花癡,其實不知道她的智商其實都有140了,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花癡,她知道現在這個社會找個老實而又強壯,前途還不錯,又聰明的男人的難度不亞於中福彩的頭獎。

她在與曾大牛接觸後,就發現自己真的中了頭彩。可是這個頭彩好像不止自己一人知道了,自己中福彩的消息竟然傳開了,有人已經捷足先登了。自己的機會渺茫之渺茫。

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好朋友馮思雪,這位眼光奇高的女子,好像也有沉淪的趨勢,她不知道為何,總感到那根木頭離自己越來越遠。當然她不會承認自己從來就沒有靠近過這根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