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兄弟內外(1 / 2)

曹世勳看著火心藍,又看著父親曹雲泰,一時間又不知如何說話。梁文就即刻抱拳解圍:“曹大人,不如坐下陪曹老伯和大家喝一杯?”“好,今天看在三小姐的麵上,我就陪你們哥倆喝一杯。”曹世勳說著話就走到桌子前端起了一杯酒。“曹大人,這一杯酒怎麼好說得過去呢?小二,給我換大碗,我要和曹大人好好喝一碗,喝一碗。”梁武依舊伏在曹雲泰的肩上說話。小二就戰戰兢兢的拿來了兩個大碗,擺在桌子上。“二弟,倒,倒酒。”梁武醉醉的讓梁文倒酒。梁文就看著眾人拿起酒壺倒了兩碗酒。倒完了酒,正在不知該如何處置的時候,大哥有了行動。梁武忽地掙脫了曹雲泰的攙扶,搖晃著走到了桌子前,端起了一碗酒遞給了曹世勳。“曹大人,這碗酒是您的,草民真心敬大人您一碗酒,請曹大人賞臉!”曹世勳麵露不屑的不想接過酒。曹雲泰就怒目看著曹世勳大喊:“世勳,接過大少爺的酒!這酒你必須要喝。”見曹世勳無奈的接過了酒碗,梁武又搖晃著給曹雲泰、梁文、火心藍各端了一杯酒,之後他自己走到桌子前。端起了另一碗酒搖晃著朝大家躬身作揖施禮。撲通,梁武施禮完後忽然就跪在了曹雲泰麵前,眾人都吃驚不小,街上圍觀的人也是一片嘩然。“曹掌櫃,今天您是長輩,小侄給您磕頭了,喝了這碗酒,我們大家各自好生過活,從此沒有恩怨,世間再沒有掛念。”梁武說著話就哽咽著就朝著曹雲泰磕起了頭,三個頭之後,梁武端起酒碗一幹而盡,將一碗酒喝完。梁文和火心藍見梁武跪下了,也即刻陪梁武跪下幹了手中的酒。梁武忽然的舉動讓曹雲泰不知所措,很快他就反應過來,就上要扶三人起來。曹世勳見眼前幾個人這樣,也愣著無措。“世勳,你和大少爺、二少爺、三小姐喝一杯吧!”曹雲泰再次命令曹世勳的時候,也為自己解圍。曹世勳看著麵前的眾人,他將手中的酒幹了後,用力一摔酒碗,轉生帶著隨從撥開眾人羞惱的走了。“曹老伯,我大哥今日喝多了,有失禮之處還請老伯多多原諒我等年輕冒昧。”梁文見曹世勳走了,便向曹雲泰施禮道歉。“哎,二少爺言重了,今日老夫很開心,很開心呐。哈哈,哈哈!”曹雲泰一臉高興的回著梁文的話。見曹雲泰很開心,梁文便借著酒勁告辭。“今日多有不敬,老伯請見諒,那小侄便告辭了。”梁文和曹雲泰告別後,扶著大哥梁文和火心藍離開了同心春。丟下曹雲泰站在同心春門口看著三人背影,一臉的複雜表情。隻過了一條街道,離開了圍觀的眾人,梁武忽地站立著自己開始走。“二弟,三小姐,讓你倆見笑了。”二人一看梁武這樣,就知道他剛才在同心春是在演戲。“大少爺,你這酒量了得啊!”火心藍調侃的說著話看了下梁武又看了下梁文。“三小姐見笑了,今日約大家來,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做個了卻。”梁武對著火心藍抱拳說話。“大哥,你這處戲可是把兄弟我耍了,哼!”梁文故作生氣的不理梁武。 “二弟,大哥我也是不想留遺憾,還請二弟見諒。”梁武說著話,懇切的看著梁文。梁文就壞壞的笑著,朝大哥梁武的胸膛揮手就是一拳:“還給你!”三人說笑著就又穿過了一條街。之後火心藍和兄弟二人告辭,說著話三人就各自回了。“大哥,今日你可是驚著曹雲泰了。”回到家後梁文對著大哥梁武說話。“二弟,今天你也看出來了,我給他曹雲泰下跪也算是我還了他的生身之恩,以後我別無牽掛了。”梁武看著梁文說話,眼中還是些許黯然。“大哥的心情兄弟了解,我們就不能想一個萬全之策解決這些恩怨嗎?”梁文對著大哥說。“二弟,你今天也看出來了,不是你我願意就可以解決的,他曹雲泰和曹世勳可以放下嗎?”梁武擔憂的對著梁文說。話分兩頭,卻說那曹雲泰回到府上後,就暗暗興奮。他興奮這梁武居然給自己跪下,這小子喝酒的脾氣和自己太像了,二十多年了,他為自己布下的局高興。二十多年前,他和梁武的母親王慧菊本是一對情侶,二人私定終身也憧憬著美好的未來。誰知那大舅哥王秉從就是不允許自己迎娶王慧菊。二十多年了,曹雲泰一直耿耿於懷,後來他娶了朔方城安屠戶家的大小姐,再後來就有了曹世勳。傍晚的時候,曹世勳回到了家中,曹雲泰就喊著兒子一起吃飯。“世勳,你今天很是魯莽。”曹雲泰對白天兒子曹世勳的表現很是不滿。“爹,他們幾個草民,沒必要那麼認真對待。”曹世勳吃著飯不屑的說話。“混賬,你雖在官府當差,該知道這人情世故,今天那塞外貨棧的兩位少爺和路風貨棧的三小姐都雖說有備而來,卻也禮讓客氣,就你小子焦躁。”曹雲泰嗬斥著自己的兒子“爹,這都算個屁!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這朔方城的小貨棧為咱家的雲來貨棧供貨了,就剩下這塞外和路風了。”曹世勳說話間,陰冷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放肆!世勳,你雖在官府當差了,也為咱家的雲來貨棧做了不少事,可爹希望你以後不要對塞外貨棧的大少爺梁武為難,以後凡遇著梁武大少爺了你就忍讓或是回避。”曹雲泰對著兒子說話的時候,滿臉的興奮中埋著些許不安。“憑什麼?他梁武就一個破教書匠,卻讓我堂堂的道台府巡視讓著他?爹您沒喝多吧?”曹世勳詫異的看著父親說話。“憑什麼?就憑他是你大哥!”曹雲泰著急的說話間,揮起手對著曹世勳就是一巴掌。“爹,您說什麼?那梁武是我大哥?”曹世勳不可接受的對著父親曹雲泰大喊。“這梁家的兒子就怎麼成了我的大哥?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曹世勳咆哮著追問自己的父親。“世勳啊!這都是爹當年年輕的時候糊塗,當年爹和那梁煥成、火大亮一起做貨棧跑駝隊,做下了錯事,以至於有今日之痛呀。”曹雲泰說著話,也開始哭泣,二十多年的布局痛苦,許是隻有他自己理解自己。“爹,你這是何苦?也好,我曹世勳平白多了位大哥,好,好啊,哈哈,哈哈!”曹世勳看這自己的父親忽地大笑了起來。“世勳,父輩的恩怨,爹希望你可以理解,這雲來貨棧遲早都是你的,但爹希望你放過你大哥,不要為難他。”曹雲泰開始哀求自己的兒子。“爹,我會聽您的話放過我那個好大哥的,這多好,我就不至於自己孤獨了,我有伴了,我會感謝您的,爹!”曹世勳低頭笑著對著曹雲泰的耳畔說話。“如此最好,這打虎還要親兄弟呢,以後希望你和你大哥相敬如賓。”曹雲泰對著曹世勳說話的時候,略感寬慰了些。“爹,您當年可是英雄了得呀!前幾日不是您讓我對火家下手的嗎?”曹世勳看著自己的父親忽地冷笑著說。“世勳,這火家的事到此為止,你收手吧,不要再傷人性命了,我也是讓你去警告火家一二,沒有讓你去殺人。”曹世勳看著自己的兒子,似乎感到了一種不可操縱的痛苦。“警告?他火大亮是個什麼東西?敢搶我雲來貨棧的生意?那火心藍更是不知好歹。”曹世勳說著話,轉過身背對著父親對著桌子就是一拳:“爹,我曹世勳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不然您讓我這道台府巡視的臉往哪放呢?”“世勳,我不管你怎麼想,我就是不想你再去傷害人。”曹雲泰看著兒子有些扭曲的臉,不免有些擔憂。“爹,您可是忘了您花那麼多錢送我去官府當差為了什麼?我記得您對我無數次說過您當年跑駝隊時,受盡了那梁煥成和火大亮的鳥氣,這些您都忘了嗎?”曹世勳開始逼問自己的父親。、“話雖如此,現在想想也是買賣場上的一時長短,過去了也就過去了。”曹雲泰解釋著又抬頭看著麵前的兒子,他看到的是一團沒有目的和終結的火。“買賣場上的一時長短?爹你糊塗了吧?幾次提親,那火大亮不但不答應還羞辱我們,你咽下這口氣我可咽不下去,我一定要將那火心藍弄到手,不然我就不是你曹雲泰的兒子。”曹世勳惡狠狠的對父親說著話,轉身摔著門走了。 “世勳,你不可胡來,爹做的事爹來承擔,你不要再犯錯了。”曹雲泰對著兒子的背影大喊著,似乎沒有一絲辦法。他忽然後悔送這個兒子去官府當差,以至於自己的兒子變得驕奢跋扈,不可一世。“爹!您當年的勇氣和霸氣哪裏去了?您鬥了二十幾年了,還沒有鬥倒塞外和雲來不說,還給我鬥來了一位大哥,爹!您可真是我親爹呀!”走出門後的曹世勳又轉生回來,對著父親丟下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狠狠踏著步子離開了。看著兒子丟下話離去,曹雲泰舉起雙手用力的砸在了自己的胸前:造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