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神秘的來客(1 / 2)

兩班衙役們很快扒下了那些巡視的衣服,捆綁了手腳按在地上打了起來,一時間茶樓前哀嚎聲一片。街上圍觀的眾人也是拍手稱快.“打得好,打得好!道台大人英明!”見圍觀的眾人喊打得好,陳九倉知道自己是做對了,等衙役打完了,便抱拳對著大家說話。“各位街坊,各位掌櫃,讓大家受委屈了,這幾個惡奴才狗仗人勢,欺壓百姓,今天本官就將他們轟出城去,以儆效尤,日後再有敢無理毆打商戶者,這便是下場。”“好,大人明鑒,這幾個狗賊無法無天,就該好好收拾收拾。”樓上的老者對著樓下的陳九倉喝彩,並豎起了拇指陳九倉抬頭看著樓上窗戶口說話的老者,也是心花怒放,這才注意起了老者。老者六十多歲,麵色和藹,頭戴棕色鑲有玉麵的圓帽,身穿黑色團紋馬褂,看上去精神氣質極佳。“多謝老人家,這些惡奴給你們添麻煩了,還請二位多多諒解。”陳九倉抱拳對著樓上的老者和男子說話。“道台大人客氣、客氣了。”樓上的老者也抱拳回禮。見被打的幾人還趴在地上呻吟,陳九倉就看著來氣:“來呀,給本官將這幾個惡奴才打出城去,以後不得進城,否則看到一次就打一次。”衙役就揮起板子將這些人從南熏門打將了出去,圍觀的眾人也對著這幾個惡徒起哄。“滾出城去,滾出城去。”隨後陳九倉抱拳,對著樓上和街麵上圍觀的眾人施禮後,帶著陳若竹、火心藍和一眾衙役走了。“姐夫,這道台大人看樣子還不錯,還明辨是非。”再次回到茶桌前的男子對著老者說。“他一位朝廷官員,如果不是極貪大奸之徒,做這樣的小事也沒有什麼。”老者微笑著說,“好了,我們也該去客棧歇息歇息,下午再去貨棧走走看看。”隨後二人付過茶錢下樓,朝附近的鴻運來客棧而去。回到道台府的陳九倉氣惱異常,拍著桌子大喊:“給本官將那曹世勳找來,這個草包,就養著一幫街頭混混在壞事。”下人嚇的戰戰兢兢去找人了。曹世勳今天出城去騎馬玩耍,剛回來,就聽說了自己的手下毆打商戶、調戲民女,又被男子打,最後被道台陳九倉轟出城去的事,就恨鐵不成鋼,大罵這些做事沒有腦子的蠢蛋。又聽到陳九倉要見自己,就感覺到不好,就邊走邊想對策。到了道台官堂,見陳九倉滿臉怒氣的坐在官桌前,曹世勳就即刻跪下行禮。“小的見過大人,小的手下的一幫屬下壞了官家名節,小的知錯了,請大人發落。”陳九倉本來一肚子火要發,見這曹世勳態度端正,知道錯了,便火消了不少。“曹巡視,你可用的好人?簡直就是些地痞流氓,看今天滿街的商戶和百姓的叫好聲,本官都羞愧,真是爛泥扶不上牆。”陳九倉痛斥著曹世勳。“大人罵的對,是小的失職,沒有管教好手下,小的一定嚴加管教。”曹世勳頭也不敢抬的應答著。“簡直無法無天,簡直該殺,連我道台府的小姐都敢調戲,可惡至極。”陳九倉說著火氣又湧上心頭,“今日若不是本官不想將事情搞大,早讓人就地正法了他們。”陳九倉看著曹世勳,鄙夷的眼神中透著一股不易察覺的煞氣。曹世勳還要說什麼,就被陳九倉攆了出來。“滾,好好管教你的那些手下,不要像個無知小兒一樣給本官丟人。”曹世勳回到自己的巡視官舍後,羞愧難當,恨自己的這幫手下人太爛,更恨陳九倉對自己的嚴苛。老子總有一天有你好看。之後他來到了刀疤臉王大驢的院子。啪啪,兩個響亮的嘴巴抽在王大驢的臉上。王大驢捂著臉什麼話也不敢說,隨後王大驢的其他幾個弟兄也都各自挨了兩巴掌。“給你們說過多少次了,搞錢要講究個策略,不要像個土匪一樣,這是朔方城,不是山野鄉下,你想怎樣就怎樣。”曹世勳打完了嘴巴,甩著發疼的手對著幾人大吼。“大人說的是,小人沒有管束好兄弟。”王大驢嚇得低聲嘟囔著,“不過,聽說今天管閑事的那男子和老頭似乎不是本地人,可否……”“放屁,還敢歪想,最近都給我老實點,休要再惹事。”曹世勳說完,甩手走了。下午的塞外貨棧大堂,虞老爹依舊在打著算盤盤賬,其他夥計在仔細整理著貨物。自從駝場失火關門幾天後,幾乎所有的夥計都去翻修駝場了,前日天黑前才將駝場的駝棚修好,昨日貨棧也重新開張了,這兩天倒也是小忙了一整。“掌櫃的,這生意不錯啊!”虞老爹被一句話吸引著抬起了頭,大堂內進來了二人。虞老爹不知道,這二人正是上午打抱不平的男子和那位老者。見來了客人,虞老爹就放下帳薄和算盤走出了櫃台,招呼二人。見二人穿著不俗,就猜該也是做買賣的大家子,多年的掌櫃把頭生涯,倒也練出了虞老爹的火眼晶晶。“兩位掌櫃請!子明,快給兩位掌櫃的看茶。”虞老爹邊招呼二人,邊喊著小夥計子明上茶,“兩位掌櫃不是本地人吧?遠道而來辛苦了。”“掌櫃把頭客氣了,我二人自呂梁而來,要去蘭州,路過這朔方城,便來看看。”老者微笑著抱拳說,“見這塞外貨棧買賣興隆,真是為掌櫃的高興啊。”“謝老人家吉言,這都是我家掌櫃幾代人的努力結果。”虞老爹說著話,也打量著麵前的二人,看樣子都是這買賣場上的老把式了。二人也邊喝茶邊打量著貨棧大堂,見夥計個個精神,貨物整理的整齊幹淨,一麵山牆上掛著的貨物樣本也沒有灰塵。最讓二人好氣的是把頭掌櫃後麵的正牆上居然掛著一枚很大的麻錢,那麻錢用紅色絲線穿著,顯得流蘇飄飄。“嗯,不錯,不愧是這朔方城的大貨棧,這大堂都布置的這樣考究整潔。”老者喝了一口茶後,放下茶碗說,“把頭掌櫃,這正牆上掛一碩大的麻錢是何意?”“老人家眼亮,這麻錢本是避邪之物,是我家掌櫃的一位老友所送,掛在這正牆上一來圖個吉利,二來也是好看。”虞老爹解釋著,也看著二人,二人還在看著那麻錢。“哦,原來如此,這倒是個好的想法,昌海,回去後咱們也掛一個。”老者說。“是,姐夫,回去了我那就讓各個號都掛上。”男子應答者老者的話。“把頭掌櫃,聽說你家二少爺跑駝隊也是一把子好手,不知可在?老夫想見見這位年輕人。”老者問虞老爹。“老人家,我家二少爺和幾位兄弟都去中衛買駱駝去了,他人不在城裏。”虞老爹笑著說。“哦,可知道幾位公子何時回來?”老者接著問。“老人家,這不好說,要買幾十峰駱駝,還要買成熟的腳力,還要不怕水可以渡船的,不容易,估計得個個把月吧。”虞老爹說。“哦,那就不打擾把頭掌櫃做買賣的,謝謝您的茶。”老者說完就站了起來,二人抱拳和虞老爹告別。目送二人離開,虞老爹就很是奇怪,這二人該也是商家,怎麼要見我們家二少爺呢?“姐夫,這塞外貨棧的梁老掌櫃果然是經營貨棧的好把式,這貨站大堂雖然沒有咱們的大,卻也是頗有商家風範呀。”走在大街上,男子對著老者說。“嗯,這一個好的買賣人也不是一朝一夕練出來的,這塞外貨棧可是幾代人打拚出來的,這就好比三代才可以培養一個貴族一樣。”老者說著話,不是的回頭看著街兩邊的商號,“昌海,你我也是打拚多年才有了今天啊。”“姐夫說的是,不過這幾位小爺都不在這朔方城,我們怎麼辦?”男子問老者。“既來之、則安之,還能怎麼辦,我們就先住下等著他們幾個回來,正好我們也多看看這朔方風情。”老者說著話,二人便走到了鳳祥酒樓前。“吆,這二位大爺,看樣子不是本地人吧?何不進來我這鳳祥酒樓嚐嚐我們朔方的特色美食?這天色也不早了,坐下來吃點好吃的犒勞一下自己也是不錯嘛。”小喜鳳看著二人過來,就揮舞著手中的帕子迎了上去招呼二人。“謝過掌櫃的,我們就是走走。”男子抱拳推辭。“哎,昌海,既然掌櫃的這樣熱情,我們也不好不去嚐嚐美食,反正要吃飯,就進去吧。”老者說話間,二人就朝鳳祥酒樓門口走。“還是老爺子說的對,一看老爺子都是吃四方財的有福之人,快請進吧。”小喜鳳笑的滿臉桃花綻放,似乎連頭上的珠釵簪子都要跳將起來。“小二,將兩位大爺請到樓上的貴賓廳。”小喜鳳大喊著小二為二人帶路。進了貴賓廳,小喜鳳就拿出了一個雅致的菜譜給二人看,二人就點了幾個招牌菜和一壺老酒,很快酒菜就上齊了。二人就慢慢吃喝起來,期間小喜鳳不時進來為二人斟酒、續茶。二人便和小喜鳳聊了幾句。“掌櫃的,這朔方城的羊肉果然名不虛傳,這八寶茶也是精致考究。”老者讚譽的對著小喜鳳說,“可不知道這做貨棧的哪家好些?”“老爺子也是位買賣人吧?您來我著鳳祥酒樓吃酒就對了,您想知道什麼盡管問。”小喜鳳說話間,也坐了下來,“要說這朔方城的貨棧那大大小小也有十幾家,可做得最好的也就三家,塞外、路風、雲來。”“哦,那這三家之中又數哪家好呢?”老者繼續問。 “嗨,老爺子,這要說做的最好的那也沒有什麼,隻是三家各有特色。”小喜鳳笑著,打趣的說,“這塞外嘛,是三代老字號,那兩老掌櫃的人品又好,深得信賴,所以做得一直都不錯,那路風也不錯,火掌櫃和塞外的梁掌櫃也是關係不錯,可惜前整子失火,去了。”“如此,這火掌櫃真是可憐啊。”老者低聲說。“可不是嘛,那火老掌櫃為人謙和,不知道咋的就著了一把火。”小喜鳳說話間也是語氣惋惜,“好在火掌櫃的有個好女兒,硬是將貨棧給撐下來了,至於那雲來嘛,不好多說,人家少公子在衙門當差,誰也不好惹。”聽了小喜鳳的介紹,二人相互看著,若有所思的喝酒。吃過飯,二人下樓離去。“二位常來啊!下次給你們上最好的酒。”小喜鳳笑著,揮舞著帕子送二人。“掌櫃的,我們會再來的,這樣好吃的飯菜,一定會再來的。”老者抱拳說著話,二人就朝街上走去。小喜鳳看著二人離去,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