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小喜鳳的哭泣(1 / 2)

小喜鳳說話間,伸出了右手要打花四娘,手剛在半空,又縮了回來,她是有氣,很大的氣,但理智告訴她不能打,這女孩子家的,打也不是個辦法,還是先問問清楚再說。“說,這些天都在做什麼?你知道大家多擔心你嗎?”小喜鳳冷眼看著花四娘,像極了一位恨鐵不成鋼的母親:“四娘,姑姑不是非要將你們幾人捆綁在我的身邊,有合適的人家,我會將你像女兒一樣風風光光的嫁出去,可你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姑姑,我就是喜歡他,求姑姑原諒我,我不要你為我安排一起。”花四娘邊說邊哭泣了起來。“喜歡他本沒有錯,可你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嗎?他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跟了這樣一個男人能有什麼前途?他會毀了你一生的。”小喜鳳死盯著花四娘道。“姑姑,我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已經是他的人了。”花四娘不顧一起的說道。“你,你,你太讓我失望了,你走吧,從今以後你我再沒有任何關係,不要對任何人說你認識我,也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認識順天他們四個人。”小喜鳳看著麵前的花四娘,顫抖著道。“姑姑,我花四娘是您和師傅帶大的,我會報答你們的。”花四娘早哭的滿臉眼淚和鼻涕。“夠了!你走,現在就走,不要再讓我看到你。”小喜鳳指著門大喊著。“姑姑。。”“走,走啊!走的越遠越好。”花四娘跪著挪到了小喜鳳跟前,保住了她的腿,哭道:“姑姑,四娘一直將您當成親娘一樣看待,您就原諒女兒這一會吧。”“你走,你走,不要讓我再看到你,你走,你走。”小喜鳳也哭的幾近語無倫次起來。兩個女人就在這樣哭泣著各說各話,許久,小喜鳳擦了一把眼淚,大喊了起來:“順天,順天,你們幾人將她給我轟出去,讓她走!”順天四人進了屋子後,什麼話也沒有說,將花四娘扶了出去,屋子裏就隻有小喜鳳一人坐在那裏抽泣,她的眼前滿是幾個孩子小時候的樣子,滿是他們叫自己姑姑的聲音。“順天!”小喜鳳喊道。“姑姑,您有何吩咐。”“順天,去問賬房支五百個大洋給四娘送去吧,別讓她太委屈自己了。”順天聞言,略微有些高興,看來姑姑還是很在乎花四娘,雖說將她趕走了,卻還是怕她受委屈,這畢竟是十幾二十年的關係,怎麼好說放下就放下呢?順天將五百個大洋放在桌上時,花四娘依舊呆坐著哭泣,她當然知道曹世勳是個什麼人,調查了他那麼久,她怎麼會不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呢?隻是越調查曹世勳,她就越發現自己慢慢喜歡上了這個男人,還說不出為什麼,就是喜歡。“四娘,別怪姑姑,她也是為你好,你好自為之吧。”順天說著話,看了看花四娘後,不忍的出了她的院子。一直呆坐的花四娘居然沒有發現曹世勳進來,直到他將臉貼到自己麵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四娘,怎麼了?這樣呆傻,不過哥哥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呆傻。”曹世勳嬉笑著就要摟抱花四娘。“公子,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坐坐就回去吧。”花四娘推開曹世勳的雙手,冷冷的說道:“回去吧,別讓格格懷疑,我不想讓公子為難。”“四娘,你都是哥哥我的人了,還怕什麼?”說著話的曹世勳發現了桌子上的錢袋,說著話他打開了錢袋。“哪裏來的這麼多錢?”“我將自己從小佩戴的一塊老玉變賣了。”“什麼老玉這麼值錢?我怎麼從來沒發現?”“我不想讓公子為我花很多錢,這些錢夠我生活好久,公子再來就不必放錢了。”曹世勳看這麵前的錢,又看著花四娘,便不再追問,隻是還是過來從後麵摟抱住了她,頭在她的頭發上蹭著,手也沒有閑著。纏綿了許久,曹世勳不舍的出了院子門,到了街上的他還是回頭看了看院子,之後笑著離去了。梁武對梁文打曹世勳那一拳,也是五味雜陳,曹世勳太放肆了,朗朗乾坤居然調戲火心藍。如果照這樣發展下去,這曹世勳指不定還會幹出什麼見不得人的大事呢,這兩邊都是弟弟,他都不敢去想以後的事,這人怎麼活的這樣累呢?幾人將火心藍送回到火家大院後,梁文看著火心藍,佯裝生氣的樣子道:“心藍妹妹,哥哥給你的短槍呢?咋不隨身帶著?再有這種事,你就拔槍打斷她的腿。”自從火心藍被綁架的時候,梁文歹人救他的時候,二人便改口以“文哥”和“心藍妹妹”相互稱呼了,二人的距離一下拉近了許多。“就是,三小姐還是太實在了,打斷他一條腿,看他還放肆不,土賊東西”郭寶辛憤憤不平。“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幾個月以來我家的事夠多了,總給大家添麻煩,我也真是太無能了。”火心藍道。“三小姐,你已經將路風貨棧撐下來了,已經很厲害了,就不要自責了。”梁武說話間,對曹世勳更是無語,這個人如果和自己沒有血緣關係該多好。“沒事了,以後出門記得帶著槍,這長槍不方便帶,短槍總是方便攜帶的,寶芬妹妹以前就是一直帶身邊的。”梁文說話間,說到了郭寶辛,說完話,他又看了郭寶辛一眼,郭寶辛聽到妹妹後,也是一臉憂慮。正說話間,夥計壞水進了屋子,說是柳駝頭他們回來了,駝隊正在進城,幾人聞聽也是驚喜不已。“走,去看望大家。”梁文說完,梁武、郭寶辛、火心藍幾人就跟著出了火家大院,按照柳把頭每次回來的習慣,他總是將駝隊先帶到塞外貨棧,卸下徐文樑讓帶回塞外春酒樓掙的銀子、駝隊的貨款和給大家的禮物,幾人就直奔塞外貨棧。果然,幾十峰駱駝整整占據了半條街,夥計們正在興高采烈的卸貨,街上早圍觀了很多看熱鬧的街坊鄰居和其他商號的人,塞外貨棧這幾趟西安跑的是聲名遠揚,朔方城的買賣場上早傳的人人皆知,每次看著駝隊回來,對其他商號都是一個刺激。貨棧大堂內,虞老爹正在和柳把頭說笑著喝茶,虞老爹道:“柳師傅,你和秦師傅辛苦了,明天要走的貨我和康老爹都讓夥計們打包好了,今晚你好好和大家聚聚。”“師傅,老爹,你們高興地聊什麼呢?”梁文大喊著,幾人也進了貨棧大堂,柳把頭和虞老爹就起身和幾人打招呼。隨後整個貨棧歡笑一片,夥計們卸完了東西後,都喊著要喝酒慶祝柳把頭回來,梁文見大家這樣高興,便安排駝隊兄弟和柳駝頭都到郭家大院喝酒,大家便高興地大喊了起來。駝隊的駝頭兄弟們在郭家大院見了那些槍後,沒有不羨慕的,跑了多年駝隊,都是刀箭防身,如今看到了槍當然是有鳥槍換炮的衝動了。“二少爺,這二十多條槍以後就為駝隊保駕撐腰了吧?”一位駝頭兄弟端著酒喊著話。“兄弟們,這些槍和使槍的兄弟以後就都歸駝隊了,大家有了槍還怕什麼土匪馬賊嗎?不怕了,隻要是我廣通貨棧、塞外貨棧和路風貨棧的貨,敢動手打主意的,雖遠必誅。”梁文也端著酒大喊著。“老爺,大少爺,這次徐掌櫃把頭讓我們運回來兩萬塊大洋,還有一些京城大員們出手的物件,徐掌櫃把頭的意思是讓幾位少爺盡快進京,趁現在京城大亂,買一處門臉房。”見梁文和郭寶辛忙著招呼大家喝酒,柳駝頭對著梁煥成和梁武說道。“柳師傅辛苦了,他們幾人也在著手安排這事了,等明天你們再次出發後,也就一到兩天,他們幾人就進京。”梁煥成道。“這樣最好,這樣最好。”柳駝頭喝了一口酒道。和大家喝了兩碗,郭寶辛接著和大家喝,梁文便回到桌子家和師傅柳駝頭說話,這些日子以來師傅和秦駝頭一直往返在朔方和西安之間,貨物基本沒有什麼損失,讓塞外貨棧、路風貨棧、老水湖營地的兄弟們都有活幹有飯吃,這份功勞可是看得見摸得著的。“師傅,您辛苦了,明天我就讓這二十條槍和兄弟們,隨著你和秦駝頭跑駝隊,這樣我和大哥、二弟進京也更放心了。”梁文說著,端起了酒敬師傅。“二少爺客氣了,秦把頭他們估計也在喝酒慶賀,在吳忠見到尕十三兄弟了,老水湖那邊的貨和羊也準備好了,明天下午就會合了。”柳駝頭道。“好,明天我就該告辭了,隨著駝隊回朝那古城,老漢我還帶大家走近道。”李老伯也高興地說著。整個晚上的郭家大院散發著酒香和眾人的成功喜悅,梁文看著麵前的大家,心裏也在想著更大的事,似乎是在想著這貨棧的買賣以後該怎麼做好、做大?見梁文若有所思,火心藍來到他麵前,道:“文哥,想什麼呢?”“哦,想著咱這幾家的貨棧日後如何發展,明天師傅和秦駝頭又要去西安了,我和大哥、二弟也該去京城,我不擔心我們如何經營貨棧,我擔心時局。”“文哥,這時局的變化由不得我們小老百姓,我倒是覺得時局雖然不穩,我們順其自然就是。”“心藍妹妹說的對,我們順其自然便是,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