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樓盤修好了,你要把上輩子的錢都賠進去。”
正此時,一個不和諧的聲音傳來。
一眾在路邊站著的老板麵色齊變,陰沉著轉頭,看向一個騎著破三輪兒的青年。
王富貴大罵一聲:“收廢品的。你不想活了是吧?”
話音落下,一眾包工頭已經上前,圍住了三輪車。
張炳穩穩坐在三輪車上也沒露出什麼驚慌的神色,雖然這些包工頭長得更像是嘿社會,他也一點也不杵:
“不是我說,不想活的應該是你。”
張炳笑說:“你把房子修在這裏,要犯共工之災。把上輩子的錢賠進去都不夠,到時候上了新聞,你保不準還要吃兩顆鐵花生,信不信?”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揮拳頭就要揍張炳。也是,大家搞投資的,誰願意聽這不吉利的話呢。
王富貴卻製止了眾人,有些疑惑的問了一聲:“啥是共工之災?”
他出生在農村,一輩子沒上過學,莫名其妙的就發財了。整個人是非常迷信的。而現在看張炳雖然年輕,可舉止談吐穩如泰山,有點像是一個高人,竟然是心裏出了一些謹慎。
張炳指著雙乳山中間的那片地:“看樣子是想在這裏修小區吧?”
王富貴點點頭:“對啊。”
張炳笑說:“那就沒錯了。共工之災就是水災,這地底下有一條大河,你把房子修在這裏,到時候出的人命不是一條兩條,你沒那麼多錢去賠的,就是賠命嘛。對了,你甚至把房子根本都修不起來,在這裏,打地基你都打不出來的。”
王富貴麵色有些變了,他雖然無腦,可是這輩子卻活的謹慎。性格非常像是在山裏種了一輩子地的小農民,有些自己的小九九,容易聽信別人的風言風語。
張炳說的非常有信心,卻是把王富貴給唬住了。
“那怎麼辦,你給我說說?”
張炳腆著一張笑臉,伸出一隻手來,笑而不語。
王富貴愣了愣,呸了一聲:“我還以為碰見誰了呢,感情你還想要錢?沒錢,滾。騙子。”
一問他要錢,他心裏的謹慎頓時又消散一空了。
張炳也不說啥,騎著三輪車就遠去了。
跟前幾個包工頭大怒,想要衝上去揍張炳,可卻不曾想張炳兩條腿兒蹬腳踏板的速度很快,眨眼就沒了。想開車去追吧,又舍不得那兩個油錢……
王富貴不知是被熱的,還是被張炳那幾句話說的,心裏有些煩躁了:“你們在這看著,我回去睡覺……”
“不好啦!”
忽然,山溝裏的工地上傳出了驚慌失措的慘叫聲。
王富貴等人麵色大變,連忙跑了過去:“怎麼了?”
而到了山溝的時候,卻倒吸一口冷氣,駭然的不斷後退。
一個包工頭臉色慘白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這是……這是,這是龍眼。完了完了,把龍脈給挖了,完了啊,咱們要遭報應的。”
這個年代,迷信的人還是不少的。
卻見,那被規劃好的地麵上,出現了一個直徑約莫十幾米的巨坑。那坑深不見底,一眼望去,裏邊漆黑,黑的似乎勾人的靈魂一樣。
一個工人驚慌的說:“挖掘機挖地基的時候,本來還好好的。可是第二鬥下去,這一片地忽然就給塌進去了。連人帶挖掘機,全都掉進那天坑裏去了。”
一眾老板心驚膽戰的走到那天坑的邊緣,趴在地上往那天坑裏看去。隻覺得這坑裏寒氣逼人,隱隱有流水聲嘩嘩的響。除此之外,一丁點的動靜都沒有了。那掉下去的挖掘機和人,估計是沒有任何可能重見天日了。
忽然,王富貴一個機靈,響起了張炳剛才說:這下邊有一條大河,要犯共工之災。
像一根彈簧一樣猛地跳了起來,歇斯底裏的大喝一聲:“快把剛才那個大師給我找回來啊!”
一眾包工頭這時也是心裏毛毛的,回想起剛才那年輕人穩如泰山的訴說著,那種表情和語氣,似乎是早已預料到了這種情況出現。不由得心中就有了些後怕,那真是高人啊,而自己剛才差點要揍高人。
‘嗡——’
一連串的奔馳寶馬從路邊啟動,瘋了一樣的往三輪車離去的方向飆射而去。這時候,倒是沒有人去省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