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鶴,別聽他的,真的是難喝。”
“小南,他在放屁,真是好東西。”
“超哥,你這是存心找茬啊!”
“放屁,明明是你故意誣陷我,還惡人先告狀。”
“超哥,這就是你不對了。”
……
這也能夠吵起來了?
我不說話,我想靜靜,沒有理會麵紅耳赤的二人,南鶴充耳不聞地低下頭,一心一意繼續啃肉。
置身事外的袁長達一邊吃著肉,一邊笑眯眯地看著熱鬧,半晌後,袁長達還是不甘寂寞了,開口道:“此情此景,我要吟詩一首,
夜間突遇兩瘋狗,閑來無事一陣吼。
何以生戈這般醜,爭來鬥去隻為酒。”
咦,南鶴不可思議地看著袁長達,仿佛第一次認識,你不是山村出來的嗎?不是沒在學館蒙過學嗎?這都能詩興大發?
“哈哈……”
銀鈴般的笑聲響起,篝火另一端的兩位女孩,完全被袁長達所吟之詩給逗笑了,目光瞅瞅劉超,又瞅瞅郝青山,兩隻瘋狗,捂著肚子笑不可仰。
額,怎麼一下子變冷了,南鶴突然感覺溫度下降得厲害,冰冷刺骨。
隻見郝青山和劉超二人十分默契地停止了爭吵,同時轉過頭顱,不懷好意地盯著袁長達,眼神陰森狠厲,一個摩拳擦掌,一個躍躍欲試。
不關我事,吃肉,嗯,專心吃肉,南鶴趕緊重新低下頭顱。
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袁長達自顧自的晃著手中的肉塊,並沒有理會郝青山,劉超二人吃人的眼神,繼續高聲道:“此情此景,我要再吟詩一首,
肉絲誠可貴,肉片價更高。
若為大肉塊,二者皆可拋。”
這打油詩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南鶴再次呆若木雞,可以啊,小子,艱難的將視線離開肉塊,驚訝的看著袁長達。
同時南鶴能夠更加清晰地感受到空氣中刺骨的寒意,這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沒有理會劉超和郝青山靠近的步伐,也沒在意空氣中凝聚的殺氣,袁長達高舉手中的肉塊,搖頭晃腦詩性不減,再次揚聲道:“此情此景,我還得再吟詩一首,
今夜真奇怪,畜生在比賽。
如此大肉塊,兩狗竟不愛。
如今酒不在,瘋犬耍無賴。
二獠爭勝敗,變態不變態?”
丁柯和楊小嬋二人彎腰捧腹,笑得不可抑製,眼角浮出兩滴晶瑩的淚花,看向袁長達的目光好笑又好氣。
不作死就不會死,南鶴憐憫地看著袁長達,目光中滿是同情,我可憐的娃兒,詩確實作得還不錯,但是你至少也看看情況啊,誰給你的勇氣啊,竟敢同時招惹兩人,以一敵二,嫌死得不夠慘是吧。
因為第三首詩的緣故,耽誤了很長時間,故袁長達已經喪失了最佳的逃跑時機,此時劉超和郝青山一前一後,將袁長達給攔在中間。
惡人自有惡人磨。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袁長達身後,郝青山牢牢扣住其手腕,使其不能動彈,臉上帶著一抹報複即將得逞的快感,向袁長達調笑道:“哇塞,長達哥,你好棒喔,真是吟的一口好詩啊,要不我們給你一點靈感,你好再次作詩兩首,讓大夥欣賞欣賞,你覺得如何呀!”
“我錯了,我錯了,咱有話好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麵對這樣的架勢,識時務的袁長達趕緊求饒,鞠躬如搗蒜,隻是,一切已晚,劉超和郝青山無動於衷。
劉超學著袁長達自來熟的習慣,勾著其肩膀,將其使勁的甩動兩下,目光中暴出兩團精光,原本憨厚樸實的麵容上,此時皮笑肉不笑地戲虐道:“你還挺會吟詩的,你超哥我以前咋不知道你還有這天賦呢?我讓你奇怪,我讓你無賴,我讓你變態。”
虎虎生風,拳拳到肉。
“疼,疼,疼,饒命,饒命,超哥,超哥,手下留情,小南,小嬋,丁柯,救命啊!”
……
前半夜由南鶴負責守夜。
孤單的坐在篝火旁,望了望丁柯休息的方向,南鶴不由得皺起眉頭,今天他可是看得很清楚,郝青山話匣子已經打開,基本已經融入這個隊伍。
但那個優柔寡斷,膽小善良的漂亮女孩,丁柯一路上都基本沒怎麼說話,和眾人交流也是簡單的點頭和搖頭,似乎有意地將自己和眾人隔離開來。
以前在學館裏大家都是一個班級,所以南鶴很清楚的知道,丁柯可不是個喜歡躲在角落的人,性格開朗的她也交了不少朋友,例如那個被張寶山奚落嘲笑過的趙靜靜。
實力弱就不要擺譜嘛,也不看看考核的死亡率,南鶴不由得開始緋腹。
一夜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