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所為何事(1 / 2)

穆元雄看著‘清音’的眼神,多有怪責的意思,便莫名惱了,心想這小妮子要殺他,怎會這一副怨恨他的模樣,仿佛是他做錯了一般?便說:“慕碧白派你這女刺客來,可是為了這個。想不到,慕碧白這麼想念自己的舊情人,要把他的遺物盜了去?”穆元雄這句,可算是對慕碧白的侮辱。

‘清音’卻還是沒有為宮主申辯,隻是極幽怨的看著穆元雄。

“好你個小丫頭!”穆元雄反而更為惱怒了。“此‘無形’玉璧乃是當年武聖逍遙子贈予南朝各派,哪兒是慕碧白那婆娘能隨便拿的!”

‘清音’還是不說話,一雙眼睛瞪得穆元雄緊緊的。

“叫你這般看我?”穆元雄終是不滿到了極致,斷喝一聲便揮劍上前。英雄劍雖短,不過二尺長,卻有十來斤,劍身粗扁,一甩開去便成了一陣勁風。

假‘清音’沒有避讓,立刻就倒地,一下子就斷了兩條肋骨。雖說假‘清音’受了迷藥,若其真是阿芙,也未必不能避開這一招。穆元雄心裏馬上咯噔了一下。他大步上前,想要掀去那假‘清音’的人皮麵具,親自確認一番。手一摸到‘清音’的臉龐,他便知不妙。這個假‘清音’臉上,並沒有人皮麵具的痕跡。這假的‘清音’竟是真清音也。

這麼,他身後的卻是何人?穆元雄立刻引劍防備,已經是太遲,身後的那個‘清音’朝他射出了幾針冰淩。穆元雄並未十分驚懼,隻是大喝一聲,那幾針冰淩竟沒能到刺他身上,反在他皮膚的一寸之前化去了。

此時,穆元雄身後之人便上前拋出了手中軟劍,身子也跟著軟劍刺了過去,這可是 ‘飛身逐影’的功夫。這乃是上乘的外功招式,看來這女子修煉內功同時,沒有荒廢了外功。

穆元雄暗暗一歎,立刻不敢輕敵,便是後退了兩步,看清了軟劍的來勢,把手中重劍直豎胸前,劍身一轉,就把軟劍打了開去。這個真的‘假清音’已經到了穆元雄跟前,伸手一抓,往穆元雄捏著的無形壁去了。他便帶著無形壁往背後側身收手,另外一手已經執著英雄重劍,借著轉身的力勁,自上而下劈去了。

女子及時收去抓勢,彈指間,又射出了一針冰淩,她的另一手已經往梁上甩出了一道長紗,長紗卷起橫梁,帶了她的身子往後飛起,硬生生地把她的身軀拉了回來,避開了穆元雄的劍。

這穆元雄能化了先前的兩根冰淩,卻避不開這一根,手中便刺痛了一下。沒能捏著無形玉璧,玉璧便滑落下來,哐當到了地麵。穆元雄受了這一擊,也不敢貿然上前了。

“果然是冰魄奪魂針。”他冷笑了一句:“丫頭!你到底和論劍山莊有什麼關係?”

“什麼山莊不山莊的。”這個真的‘假清音’便把自己的臉皮一掀,露出了一張清麗的臉,她站在門前,臉色在暗處,穆元雄看不真切這張臉麵。

隻是依稀看出這是個十幾歲的女娃兒,劍眉一對,星目一雙,鼻子如鷹喙,眼窩如幽穀,臉頰尖細,下巴卻如彎月。這看著不像是南朝漢人,倒像是北朝的鮮卑人。他看見這丫頭的模樣,轉而問道:“你家師是誰人?”

“阿芙乃玉艄宮之人,家師當然是宮主慕碧白。”她啐了一口,便不再理會穆元雄,隻往著清音那兒說道:“哼,姑奶奶這回說得沒錯吧,這人不過是老淫蟲,有了你,卻還想迷了我。”

清音狠毒的看阿芙一眼。此時,她還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原來,阿芙跟了清音去了之後,就用冰淩針封了清音的經脈。那邊假裝清音讓青衣童子通知穆元雄,說是看見阿芙假扮自己來了,讓穆元雄和自己設局引‘阿芙’。這邊卻逼迫清音假扮自己,一塊兒來設計穆元雄,這番轉折之下才有了現下的局麵。

阿芙使計裝成清音來個捉賊喊賊,本來也沒有必要,她隻是覺得好玩兒。她看見清音的顏色,便再說了一句:“我就說,這穆淫賊定必會設生擒之局,好享齊人之福。”

清音聽見,十分羞惱,一股怨氣上湧,吐了出來,便成了一灘膿血。清音頓覺經脈通暢了些,也可以開口了 :“姑奶奶詭計多端,清音自然不及。”原是她經脈中的冰淩針已自膿血排出體外。

“阿芙詭計,哪裏及得上穆掌門。”阿芙笑意儼然。“怎樣?穆掌門可是把無形壁的事瞞得你很苦?他一想迷了我,二要防著你,你還覺得這人是真心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