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的兵將們,都看的心裏一驚,一個個咽下的口水,正好可以下一場的大雨了。
“慎王有令!凡落後最末一位,殺無赦!”那獨眼猛士大喝了這一句,手中捏緊一下刀柄,胸口裏的心,整個都提了上喉嚨處,不上不下,連咽口水都不能了。
“嘿嘿。”前方黑衣的劉蓉眯眼說道:“陳唐,你現在可是最末一位了……”
陳唐聽聞,一眼便黑了一記,恍惚之間,他便揚起了手中刀,向著自己的脖子去了,一雙手抖得不行。然而此時,卻有一個小小士兵,一下子衝到陳唐身後,引刀一抹脖子,頭顱便飛了出去,這一刀可是很狠,然那小士兵死前的神情,卻欣喜十分,仿佛立了功勳一般。
陳唐見此,便一咬牙飛身躍回隊伍之前,剛好站在距劉蓉一步之遙的地方,未及穩下腳步,立刻就喊了一句:“軍令如山,落後最末一位,殺無赦!”
這般一聲後,這條巨蟲便似豁出性命開去,拔腿狂奔了起來……
然那邊的大殿,正是戰得正酣,可是戰局,已經開始分化。隻因方才李景元的一個詐招得著,秦端已經中了一劍。此劍傷正中他的右肩,穿透成洞,雖然秦端反應得及,未傷及要害,可他的右手便算用不了了。
李景元收劍至懷,抹去劍上血滴。得意地說了一句:“秦掌門,你已經傷了,認輸作罷,我還能留得你一條性命。”
“哼!”秦端知道這人狡詐,已經有所防備,但還是受了他一招,眉間便都是思緒。他在思考著該怎麼做,才能不舍棄自己而戰勝對方,嶽雪華明白丈夫的想法,一雙眼睛半眯起來,嘴巴也微微開啟,似乎要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說出來。
倒是秦業先上前去了,給師父按住了幾個大穴,好等師父的血止住。“師父,若是你累了,那就讓徒弟來吧。”秦業一手捉過師父手中的劍,容顏之上卻又猶豫,隻因她並不肯定自己能勝過李景元。
秦端卻把秦業手中劍奪還過來,他已經看出了徒弟的猶豫,心中更是明白,今兒這事,並不是誰人能替他做的,就算是嶽雪華,也不能在此情此景再替他做什麼。
“你給為師滾開!”他眉毛一凜,便說了重話。秦業隻是一驚,手上的劍卻捏得緊了,並不欲輕易還給師父。
“師父你為何要逼迫自己到這個程度?”秦業睜大眼睛問道。“一切都是二師弟的錯不是?我們隻要捉二師哥回來,便能了事,不是麼?!”
“不是!這是為師的錯。”秦端皺眉,左手一揮,拂袖開去,秦業便飛出了幾仗遠。這一招,很是勁辣,不像是用平常不會用的左手使得。
秦業也沒想到,自己師父的左手竟然給右手更為厲害,隻是一瞬,便已經奪劍出掌,並把他擊開,而且力度恰到好處,隻讓他疼痛卻未傷到他分毫。
他一下子驚訝極了,竟然不記得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