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獨眼的追著三個姑娘去霸刀的方向了。”楊嬰一說,忽覺大事不妙!若是那獨眼怪把遇見自己的事情說與步霸天聽,那今晚的任務便多了難處了。他方才苦於打鬥,竟然一時想不通暢。“這可是不好了!萬一……萬一那獨眼怪已經報告而來步霸天?”
“那真是大事不好了!將軍單騎上了山!”栗平當然也想到一塊去了,心底也是焦躁,卻忽而聽見身側來了一聲‘咻’,這人聲未到,鞭風就到,還有哪個?就是那不見了的獨眼怪。
“你們以二敵一,算什麼江湖好漢。”獨眼怪揮鞭而來,栗平回以流星錘的牽引,鞭錘互絞,膠著一塊。栗平看見忽然又來了一個獨眼怪,就鬆開了楊嬰的銀槍,楊嬰且跳開三步,對著白毛怪展了架式。
栗平和楊嬰正是互相掩護的姿態,這般的默契,乃是常年征戰養成的。楊嬰十三歲上戰場,至今打過的仗大大小小有一百多,都是跟著栗平一起的,兩人隻需一個眼尾餘光,便能合招。
白毛怪看見此陣勢,雖說並非十分恐懼,也有取勝的心力,然他卻無心此戰,也並非急著去霸刀通知世侄。而是方才帶著鐵頭跟楊嬰過招時候,他已經受了輕微的內傷,本就無妨,怕就怕楊嬰的幫手不止一個。
更怕的是,楊嬰的幫手,不止一個之餘,乃是整好的十三個,還帶著最厲害的楊素。這人雖是武林裏的前輩,可也忌憚楊素,也不知道狂血魔君楊素該是個怎樣可怖之人。
掂量一番,此人斷喝一聲:“毒老二!住手!”
“大哥!三弟的性命怎辦?”毒老二並沒有白毛怪的聰明,一時間轉不過彎去,也沒想到眼前兩人跟後就是紅衣大軍或是十三鬼兵,甚至是狂血魔君楊素,若是這陣勢的紅衣大軍壓到此處,定會對霸刀不利,明明三三兩兩都是線索,這人卻怎也連不到一起。
或許說,他這一路過來,並未看見千軍埋伏,便僥幸覺得,盡管紅衣軍之流的都來齊了又如何?能耐得住那霸刀一隅的反抗?所以,這人並未把楊嬰出現之時告訴步霸天。及至如此,距離霸刀失火,已經不到一個時辰了。
然說起前一個多時辰裏間,毒老怪做了什麼,無非是這樣的:
話說這人在追阿芙到了那小景處,搜索再三,看著不見了三女子,百般不得其解之際。又擔憂大哥三弟,遂折返溪畔,卻找不到他們身影,隻找到一雙沾滿血汙的手掌,細細一看,就知是三弟的。
那一個是腦門氣血上衝,隻當尋了痕跡追了上去,追到白毛怪和楊嬰停下,剛好看見了白毛怪手刃兄弟‘鐵老三’,心中一驚,就躲在的這處的叢林,不曉得出來,隻看著兩人練手。
因此,這獨眼怪於整一個時辰間,大部分時間和栗平方才一般,乃是躲在一處偷看,現在冒出來這一句。並非是想通了白毛怪殺鐵頭怪之事,乃不過是裝裝樣子,好等白毛怪不會當他是無用人,輕易殺之。既是貪生怕死,又是猜度兄弟。
這番劣拙的心思,白毛怪怎會不知曉。隻不過,當下也不能計較那麼多。殺鐵老三,乃是因為鐵老三的功夫是掌連頭練,雙掌被奪去,頭就使不出威力,若是留著,也是廢人!
依這鐵頭怪的性子,怎肯殘廢終老。殺鐵頭怪之時,這人心內正是絞得出血來,現下也未曾止息。
便恨毒地看著前方兩人,也不時看一眼獨眼怪。他今兒痛失兩個兄弟,一死!一生著猶死,白毛怪心內暗誓,此生有氣在世一天,也定要把楊嬰千刀萬剮,連著血也飲落肚內。然如今,還是留得青山在,哪怕無柴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