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敬得以喘息,手上動作卻不敢停下,乃加快摳那個牆壁,卻隻為了在死前問清妖女姓名,心中執念,竟使得他的動作快了許多。
這呆子的努力,卻教阿芙翻了好個白眼,這危急關頭,這人就不懂得來硬的,一腳踢開牆壁開去,非要這般摳著,卻真是呆子!
而秦敬摳著時候,仍不忘回頭看看老烏龜在做什麼,老烏龜正貼著那方鐵門仔細查勘外麵的狀況。原是方才一下爆炸,這洞內已經塌方了不少。就連牢房裏麵,也堆滿了碎石和塵灰,老烏龜自然也察覺到牢房在火堆之下,也在想法子出去。
隻見他貼著門聽了一會兒,又扒著門自地下門縫裏往外看看,左看看,右看看,越看就越焦慮,最後竟哭了,幹脆回頭對秦敬哭喊道:“慘了,我們要死在這兒了。外麵似被石頭封死了,那些守衛也被砸死了,我們等下也要死了……嗚嗚,嗚嗚,怎麼辦?”
“前輩您想怎麼辦?”秦敬反問道,意思是喊他想一下法子,畢竟他人生經驗較多。
可這老烏龜竟一屁股坐到地上,哭喪著一張臉對著秦敬說:“要不秦小哥你現在就拜了我為義父,等我這老頭有兒子送終……”
“這……”雖於此危急之時,秦敬仍覺得此人說話讓人哭笑不得了去。他並非那個意思,卻教他曲解了,說出這些無謂話。
雖說是無謂話。然這個時候,認他為義父哄他高興又有何不可。可秦敬就是死心眼在這些地方,他覺著自己既已經認了燕子洞中的前輩為義父,便不能認第二個,竟斷斷然拒絕了老烏龜。“不可,秦敬的義父,已經有人做了。”
聽見秦敬這般說,便惹得老烏龜暴跳如雷,幾步跳去秦敬身邊,給他的耳朵擰了一發,直把他一身擰離了牆壁一尺。
“好你個秦呆子!義父又不是親生父親,就不能多一個麼?!我都將死之人了,大半輩子沒享過福氣,就連認個兒子送終,人家也不要做,看我先擰死你,再自殺算了。”
“哎呀呀。”秦敬痛得眼淚都出來了。
卻在此時,那牆麵轟地一聲,自阿芙那邊轟出了一個一人高的洞穴來。那妖女阿芙的一臉一身,便露在了洞前,臉麵凜然,看著這兩人鬧著,竟猶自生了個極恐怖的神情,仿佛要上前吃了兩人。
原是這女子等不著了,自己運了功力,用金蠶絲絡一下擊穿了牆麵,眼見此時那兩人還在鬧,心中難免無名火起,容顏也變得恐怖。使得那處的兩人打了一個寒顫,連老烏龜也不敢鬧騰了,秦敬更是喜極,對著女子憨憨笑了一下。
卻也真是好險,若非老烏龜把秦敬的臉擰離了牆壁,秦敬免不了要被石塊砸中,到時候砸得更傻了也不一定,還好呆子沒事。想到此,阿芙的神情便鬆動下來,撇嘴冷冷道了一句:
“誰說要死在這裏的?!我知道怎麼逃出去。”
嘖,說起來,阿芙那邊的洞穴,卻有兩個出處,可通向遠處的一個,已經被阿芙毀去,現在他們隻能取開於小景裏的那一個,卻已經是幸運至極,隻要出得院落,翻出牆外,那便能脫身。
隻是……阿芙自然想到襲擊這兒的人斷是楊素他們,這出的外麵,到底有什麼變化,她也說不好。卻總較葬身此處好,這便一個戰步,扯了那邊的兩人,一道往小景外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