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秦敬護花(2 / 2)

隻見妖女朝著漢子擺了擺手,示意其人不要大驚小怪,端正身子靠倚馬兒盤膝而下,那雙手順勢環到自己膻中所處,看著是要運功調息。卻沒等渾身氣息運到那膻中一穴,便覺腹中攪動,禁不住一口血汙吐了出來,更是翻身向後,似要眩暈倒地。

那秦呆子當是急忙蹲下去接著,懷滿溫香,順勢乃一探脈息,這可不好哪!但見女子脈象比起先前所探,一則更為紊亂,二則微弱許多,便不是單單內力逆行能致,還該是中了劇毒之物。如今想來,這阿芙身上能有的毒,隻得來自那夜的妖邪之香,可不愧是五仙教的毒物啊,不止教人亂了心性,竟還要奪人性命。

秦敬自垂足,顧不得語氣輕重,一句就說到底裏去:“會使上這樣毒藥的,卻也不是什麼好人,五仙教的人多半都是壞到極點的人罷了,想我昨夜還想挑明事由,救去那五仙教的後生,卻因此誤了嶽懷素的安危,確實是蠢鈍至極了。”

阿芙這穩住氣息,也沒有多暈了,聽見秦敬這樣一說,卻沒像平日一般奚落這呆子一番,隻是喘著幾聲氣兒,勉強說道:“現下的我,哪兒管得別人怎樣?我師父尋我來了!她定然是知道了我讓冬青帶走阿月,是要反了玉艄宮,便不會放過我!我且事小,阿月和你要怎辦?”

這女子說得激動,又落下一縷血絲在嘴角邊,也顧不上體麵,給袖子一抹,便起身來,抓起秦敬的手臂要走將開去。秦敬隨之起身,卻站立原地,不跟著走去,乃擒拿了女子的肩膀,開口就喝斥:“你這妖女,幹暗事從來不慌張,這會兒見了師父,倒怕她罰你了。”

這句話語,乃源於秦敬幼稚的想法,雖說使人哭笑不得,卻也是呆子必然會說的話語哪……

秦敬這人覺著自己的師父是一等好人,自就想到別人的師父也是嚴於規條,乃好生生值得敬佩的好人,而自己尊敬師父,因而怕極了師父責罰,然別人也當然是如此。

阿芙當知道其人有所誤會,也不便與他解釋許多,乃一口啐道他臉上:“你不跟我走,我師父要是來了,會殺了你的。”

“她來便是,我說是娶定你,便不會辜負你,她老人家也會原諒我的!”秦敬咬住了理兒不肯放,猶自漲紅了臉,不管女子掙紮,斷斷然把其羸弱一身扶上了馬背,自己也一溜地上了去,好生抱住了女子。

女子還想要掙紮開來,卻發覺渾身運不上勁兒,內功仿似全然被封,真不知道這五仙教用的是什麼毒物,真是磨折人也。不過阿芙細心想想,自己當日把那唐懿殺死,不也用上了針封之法,叫一派掌門生生痛了一晚上,屁滾尿流,方才揮刀殺之,如斯便算是現眼報了?

此際也由不得她想去好多,秦敬已經“駕”地呼了一聲,狠狠夾去馬肚,馬兒當即呼嘯而去,朝著渡頭的反向去了,正好像要出城門?

“你這是要去哪兒?咱們該去渡頭才是啊?”阿芙便說。

“你方才在渡頭,不是問我怎麼辦麼?如今我想了辦法,你就得依我了,咱們走回頭路!回妓院去,晚上才出來偷船夜行,你師父一定不會想到咱們會走回頭路。”秦敬此時聲音,朗朗而硬氣,十足不容反駁的氣勢。

阿芙聞之,也是一驚,呆子此等模樣,她猶覺著陌生,又有些熟悉,總覺得眼前人不像是秦敬,又覺著不知道何時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