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秦敬護花(1 / 2)

秦敬此刻想得極美好,阿芙不能得知,然她真實想著的事情,實為十分不妙。

隻道是自己有了反意,見了師父,該怎麼掩飾過去?想來師父急於尋找自己,便是師父抓到了苗頭,興許是責罰自己來的,更興許是替玉艄宮清理門戶來的。不管怎樣,也足夠難纏,一旦有個萬一,自己拚死一搏何妨,就怕阿月和這秦呆子被她們抓著,也不知會如何折磨他們,不行,如今的她,還不可以死。

女子想及此間,總算回了好些神思,乃捏了捏自己的拳頭,讓指甲深陷其中,以疼痛教自己冷靜思考,可此情此景,她心中驚懼仍不肯散去,頭腦自然就想不出辦法來了,隻剩下一心要逃的念頭。

然這會兒的秦呆子,卻隻顧得沾沾而自喜,想到將來妻房也是個尊師之人,卻油然生了一種懷安之感。他這般可是單純至極,直接把自己所思冠到別人頭上去。也難怪,其人未曾經曆,實在不能理解玉艄宮的恐怖,也便不知阿芙的怕,乃是真畏懼,卻非尊敬。

此番女子隻有逃跑的念頭,乃檀口嗡動,口中念念,神色漸慌,掉了魂似地邁步開去,又要走向那渡頭方向。也顧不上秦敬徑自柱在那兒想著些什麼,甚還理得他莫名地笑意連連?

然正於阿芙全然慌神,不擇所向之際,猶覺手上一沉,回頭一看,卻見秦敬已然端正一臉,更牢牢牽住了自己的手。

此間漢子的臉上,昨夜妝粉未脫盡,還藏了白末於臉頰,神情還如斯嚴肅,真生生毀了一張玉人臉麵,教人好笑。

然女子竟忘了習慣要嘲笑一番,又怔然地問了一句:“那要怎麼辦才好?”這句也不像是問去秦敬,天知道是問到哪個神仙魔怪那兒去了。

秦敬看見女子的神色,心中少不了驚慌,便算是遇見師父責難,也不至於讓妖女失魂如此,如今的妖女顯然不似往日精明,若隻剩了他,他能做些什麼?但見此人眉頭蹙蹙,嘴巴一張一合,不過白馬過隙,竟做了一個決斷,及想出了法子來。

秦敬瞬而動作,扯緊女子的手,牽其到自己身側,雙腳更急忙邁開步子,口上便脆生生的來了一句:“跟我來吧,我有辦法。”

女子此時也不曉得說話他些什麼,神思早就找不回,茫然得如木偶一般,跟著秦敬的腳步開去,也絲毫沒有吵鬧不依,隻腳步鉛重,如心思一般施展不開。男子見其步伐凝滯,回頭看去,得見女子臉色更比紙白,也是急了,走路的腳步上加了輕功,速度是極快,卻叫跟著他步子的阿芙受了苦。

這阿芙也不知道是否體內的藥效未過,方才著急了不覺,現在這一走起來,胸口竟如江波翻滾,更不時有血味湧出喉嚨。隻是女子尤為堅強,強行忍下了胸悶,忙跟上秦敬的腳步,兩人快步開去,走了一小會,便停在了一個馬廄處,

秦敬又回頭,見得這妖女依舊驚慌,更不時往身後看去,臉色也甚是難看。

他心頭一窒,乃抿去雙唇,斷而進了馬廄,不消一會,便牽了一匹膘肥壯實的母馬出來。馬兒性子溫馴,也不怎麼叫喚,一看見阿芙,就湊上前去拱了一下。

阿芙直覺得耳鬢濕滑,連帶著一股腥臭的草料味道撲鼻而來,乃是受不了,往地上幹嘔了一口,卻有一球白中帶粉的口沫落了地,秦敬看見,不由得驚了,忙問道:“這怎麼吐血了?那妖邪之藥的藥效不是該早過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