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殿內,
明日暮好奇的打量的惠子,一邊叫嚷嚷的喊著“日晨!日晨!”的名字,惠子清楚的意識到即使日暮與日晨的感情再怎麼不和,隻是之間的情分往往遠比表麵來的深刻,就如同她和明子一樣,隻不過是相處的方式不同。惠子極力呼喚回日暮,她突然想到似乎明天就是日暮的生日,是的,沒有記錯的話日暮的生日很容易記下,是在她生日的第一個星期日,記得就因為這個事情有一段時間她鬧著自己說為什麼她們的生日不在一天,那個時候她覺得她的話太過於白癡,所以白了她一眼,才說“去問你媽媽?”她習慣了敷衍日暮,因為說什麼她都不會生氣,似乎生下來除了和日晨不和之外,就幾乎沒有敵對的人,啊!是沒有敵對的人,她的性格向來溫和,隻有在非常親近的人麵前才會不由自主的露出那些頑劣的性格。
“日暮,別害怕,我就在這裏。”
程惠子知道即使如此日暮也聽不到她說的話,隻是眼前的日暮讓她沒有餘力去爭辯誰是誰非,惠子看著天神,心中不由得顫抖,人人敬畏的天神,所受到的苦楚並不比這些受到懲戒的人少,這個痛苦似乎從每一個受苦受難的人身上轉移到天神身上,也讓她無話可說。
“有時候坐到這個位置的神明,並非通曉世界萬物,你的朋友也許是不幸的,可是比起一些人沒有生命盡頭的神明更加值得慶幸。明日暮在無形之中闖入淨樂時,我就已經預測到會是這種結果,她的內心充滿了恐懼和矛盾,似乎不知道要將生活的一切怎樣進行下去,即使我不插手參與,她的生活也會永無止境在彷徨中度過。”
惠子顫抖的轉過頭看著天神,似乎不是很明白,但又非常清楚不過了,這一切的開始既然是天神???她無法肯定及理解為什麼天神會這麼做,若真是如此也無法原諒他怎麼做,她甚至不明白天神說的那個人是否就是在眼前的日暮,可是日暮不可能像天神所說的一樣,不知道將生活的一切怎樣進行下去??在她的印象之中,明日暮是一個活潑天真的女孩子,雖然從昨天初遇到發覺有什麼不同,隻是也不可能如天神說的那般。
“你的朋友的內心,如同生活在黑暗之中的野獸,想盡辦法撕咬自己的靈魂,卻在白天相安無事,這種可怕地性格對於她的生活是一種威脅。恐怕最折磨她的怕是她不知道怎樣安撫自己內心的掙紮,一個孩子不該是如此。”這種懷疑惠子從未有過,這簡直是胡說八道。
“一直以來我敬佩的天神大人,既然是一個詆毀人別人格的人,這對於天真的日暮是一種侮辱,請你仁慈的對待這個可憐的人,莫名受到這個國家所謂的處置已經是萬般的不幸,日暮更不可能如天神大人所說的那樣。”在這個世界上一開始就沒有公平和公正可言,犯錯的人就是極大罪過的人,把每一個人如同機械一般運作才是令人一見欣慰的事情,隻是那樣的生活在淨樂不可能出現,她已經習慣了這種待遇,錯與對並不重要,能逃過噬魂者的視線才是生活所具備的才能。
“在昨日初次遇到明日暮時,一個穿著雨衣包裹全身緊隨其後,那是從她身體產生出來的氣息,直到被噬魂者逮捕到,我才能如此順利的知道明日暮的所在地,它卻在遇到你時掙脫出了明日暮的體內。我想你也聽說過“惡靈”的存在,它們居住在常年內心陰鬱的人體內,依靠著一個人的悲傷過度而誕生,會令一個人變得格外不安,嚴重的完全不能自控,它引導明日暮來到淨樂遇到你,也從明日暮那裏得到了解脫。明日暮本身不具有惡靈的存在,之所以會遇到惡靈,怕是在你去世的不久之後過度悲痛不已,惡靈趁虛而入才會迫使來到淨樂與你見麵。”惡靈這個幾乎在淨樂都很少出現的生物,既然常年伴隨著明日暮的成長,如果她知道會把明日暮逼入這種田地,那麼寧願從未和明日暮見過麵,惠子想起她擺手讓明日暮回去時,她的確往後麵看了幾次,甚至完完全全感覺不到自己在和她說話,那個時候原來正是惡靈離開明日暮的時候。
“我一直以為她會對那件事很快釋懷,這麼多年過去我漸漸的忘記了日暮,甚至在她出現之前就快要把這個人的出現當做並沒有存在過,即使我自己再怎麼思念日暮那個人,可我知道即使她死後我們也未必能再見麵,卻似乎時時的能聽到日暮在叫著“惠子,惠子,我們去看猩猩。”即使這樣也隻能讓我偶爾想起那個孩子。我無法麵對日暮,她這個傻孩子的行為。”
此刻的明日暮完全不知道她是誰,惠子看著心裏一陣震驚之餘,最多的卻是難過,難過天真無邪的明日暮有著為別人著想的心,難過她一直忽略了自己的朋友,難過為了自己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