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召午高二的時候就考上了國外排名前五的名校,又用了三年半的時間讀完本科課程,並拿到了碩士學位。回國後沒有進入接手家裏的企業,而是選擇跟幾個師兄弟合開了這間建築設計公司,渡過創業初期的辛苦之後逐漸步入正軌。

在許清如二十多年的生命中,薛召午就是強行典範的存在——別人家的孩子。別看現在召午功成名就了,當年也是勤學苦讀出來的,他那種變態式的努力清如看在眼裏,卻無論如何不想學也學不來一分半毫,太自虐了。

“叮——”

電梯到達頂層,門還沒開就聽見外麵震破天的訓斥聲。

“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了就給我攪和是不是?”

“說話!不說話是什麼意思?不服是不是?我讓你說話!”

清如抱緊了乳酪蛋糕走出電梯左右看了看,不用費腦筋也知道是隔壁家政公司的老板娘又在罵員工了。這家的老板娘就喜歡在走廊裏罵員工給過路的人聽,不到半年罵跑了三個,看今天的架勢第四個也快幹到頭了。

當初召午他們決定把公司開在這棟寫字樓又把辦公室設在頂樓,圖的就是高大上和清靜。誰想到一年前隔壁租給了那個老板娘開保潔公司,高大上和清靜一口氣都給毀了。召午想起來就後悔,早知道這樣把整層樓都買下來,不給莫名其妙的人留餘地。

責罵聲仍舊不絕於耳,高八度的女高音讓子凝的頭又疼又大,她加快腳步,那個老板娘向來把內政當機密,別她被迫聽見了什麼回頭惹火燒身。

“你以為不吱聲就沒事了?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沒能力在貴公司工作,不如借這個機會提出離職吧。”挨罵的小文員終於發聲了。

“你也不配!你以為我的公司你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給我招到新員工你再走!”

“什麼公司?還得配得上才能進。”清如一邊腹誹一邊推開召午設計公司的大門。

前台小妹歐陽萱是其中一個合夥人的堂妹,去年剛大學畢業,沒什麼職場經驗的菜鳥到也和沒心沒肺的子凝玩得到一起。見清如來了,小萱趕緊招呼她,說:“壯壯你可來了,快過來,把門關好了。”

一路走的口幹舌燥,清如走到前台打開蛋糕盒子推到小萱麵前,然後輕車熟路的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水喝,她說:“特意給你買的,剛出爐,快嚐嚐。”

小萱不客氣的拿出一塊咬上一大口,說:“壯壯你可真是救命恩人,我都要餓死了。”

“你一個前台加什麼班?也沒見你忙什麼呀。”清如看著一塵不染,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前台邊喝水邊說。

“我大堂姐前些天不是剛吃了定親飯麼,堂姐夫今天做東單獨請我們小輩的單獨吃一頓,本以為能借機會宰新人一把,中午就沒吃什麼,誰想到裏屋的設計師們突然加班開會,我就隻好陪著我哥等開完會一起去唄。歐陽家的老大難們可算解決了一個。”

“難為你餓著肚子聽外邊唱戲了。”清如坐到小萱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