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那個被吃了屍胎(三魂之一)的人姓彭,他的母親是一個收破爛的。成年後,彭某陪著他的狐朋狗友四處廝混,主要從事打砸搶等工作,從小收著同學保護費的他,最初對這份工作談不上滿意,也談不上失望。可是就在五年前,彭某莫名其妙的想結婚了。他不想再幹了。可是別人都怕被出賣,於是說要想走必須得死。他開始逃,可是沒有地方逃。於是他想到的是殺人。彭某是這夥人裏,最能砍的。即使這樣,他也不想一個人砍十多個。先不說砍不砍得贏,就算一個個站著不動讓他砍,他也嫌浪費力氣。這是姓彭的,這輩子唯一一次和別人講理。後來也證明如果他不講理,那天他就死了。他說動了一個才剛剛二十歲,由他一手帶大的小夥子。那一天,他們兩個砍倒了十一個人。
那個地方少有人去,他們甚至連屍體都沒有處理,當有人發現的時候,看到的隻是十一具被老鼠啃得殘破不堪的遺憾,以各種不同的姿態,癱在不同的地方,上麵爬著不知多少蛆蟲,一個年輕警察,當場吐了出來。
當地警方開始立案,調查。可是這個時候,彭某已經瘋了。那個小孩子,跟著他砍人的小孩子,他……
我:“他的魂被鬼吃了,而且彭某是看著那個小孩子的魂魄被一點點吞噬。麵色蒼白的死去,一段時間後又爬了起來,不過那個小孩已經成了僵屍。接著那個鬼開始走到他的麵前,開始要吃他的魂魄,可是那家夥求生本能太強太強,最後竟然掙脫了。可是他也因此瘋了。”
陳海:“你是怎麼知道的。”陳海細細大量眼前這個男人,突然大叫:“大家小心點,他被上身了。”
我:“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我是羅淵的朋友,你們聽我說,去找.......去找......”
陳海:“去找什麼?”
我:“那個收破爛的老婆子,拿......拿......記憶。”
(二)
“嗬嗬,去找那個收破爛的拿什麼記憶,告訴我嗎?”折雲飯店的地下室裏,一個美貌的女人對著一個小泥人自言自語。她的身後有幾個鬼魅一樣的影子在飄蕩。可是她的皮膚有溫度,她的每一次呼吸,似乎都能吐出香氣。
小泥人:“放我走,我已經死了。”
女人:“不你還活著,你還如此真切地出現在我的麵前,你一定能複活的。”
小泥人:“不可能的。這個世界上沒有和我匹配的君寶的。”
女人:“你說什麼傻話,隻要有我在,我們一定能找到那個人,你終有一天一定能複活的。”
身後的一個鬼魅:“女主人,放男主人走吧,他很早之前就和我們一樣死了。我們因為怨氣而無法消散,而男主人,他沒有任何的怨氣,他走的很安詳,你這樣強留他,隻會.......”
女人:“閉嘴!”
鬼魅乙流淚了,他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流淚了,這次流淚,竟然是為了一個鬼在流淚,不過他在悲傷的時候也為他感到一些心喜,卻說:“這對於他或許是一份解脫吧。”
女人:“你也想解脫嗎?”
鬼魅乙:“對於我們這樣的鬼而言,報仇比解脫更重要。”
女人:“可是你已經沒有機會報仇了。”
(三)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清醒過來。那股力量離開的我的身體,我就已經癱軟。這種被上身的感覺真的不舒服。可是我是自願的,因為它不借助我的身體,便不可能再給大家提供任何有用的線索。我們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信息。我叫羅淵,從小生活在黔西高原上,我有一個朋友叫羅山北。五年前他救一個溺水的小女孩,結果小女孩被就上來了,他死了。他有一個很愛他的女朋友。兩個人青梅竹馬,他說,三十歲那年,退役了就娶她,結果三十歲那年他當了特種兵某排的排長。他還相當營長,當團長,軍長,司令。可是他的人生止步在了三十歲,因為一個小女孩。我曾經到他出事的那個湖裏去看過。水下麵有過東西。可是那個東西在我去的時候已經神形俱滅。他未婚妻好像就是出生在一個術士世家。村子裏好多人的風水都是她家看得。他的未婚妻叫什麼名字?我早就忘了,可是我現在必須要記起那個名字,並且要了解她身後的那個家族。因為她犯了一個最大的禁忌,讓一個已經完全死去的人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