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隻是主觀判斷她用武活,在那一瞬間並沒有抓住她,隻好耐著性子看她打牌。
有了經驗後,林安妮每次打牌抓牌,我都從她腋下盯著。
果然,林安妮破綻出來了,她去抓牌時,手心藏著一張沒用的牌,在她從牌垛上抓起一張牌後,大拇指和無名指摳著手心的爛牌塞到她剛抓的那張牌下方,操,太有畫麵感了,說直白點就是她每次去抓牌,手裏放著一張爛牌,抓回來兩張新牌。
我好幾次都想把她那隻髒手直接按住,可心又軟了,畢竟是個妹子,雖然熟人局不至於剁手,那也怪丟人的,大姑娘臉皮多薄。
我想了想假裝玩手機,鏡頭對準她腋下,把其中的一幕錄了下來。
這一局,林安妮胡了一把七小對。
過莊後,林安妮擦了擦額頭的汗,我發現她下一把手腳就幹淨了,估計也提心吊膽的。
又打了兩圈後,她抓到一副清一色的坯子,又重複先前的套路。
媽的,老虎不發威你還上臉了!這逼竟然把虹姐打過的一張三條順手摸了回來,這也太明目張膽了。
好在這局馬總屁胡,她的清一色計劃泡湯了。
算賬的時候,我咳嗽了兩聲說:“幸虧馬總胡的早,這把林大美女清一色,卡單差一張三條。”
尹雪嘟著嘴巴慶幸的說:“我三張三條,虹姐打一張三條,早就絕張啦,嘻嘻。”
林安妮其實有一張三條,她怎麼解釋?趕緊按麻將機洗牌,洗牌過程中,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意味深長的和她對視,她臉刷的就紅了。
有過這次警示後,林安妮再也不敢動手腳了,所以贏得錢又輸出去一部分。
一把結束後,林安妮看了看表,說:“今天到這吧,我明天還得上班呢。”
大家把籌碼翻出來算賬,尹雪正好輸了六萬,馬總輸了兩萬多,虹姐贏了不到一萬,剩下都讓林安妮贏去了。
一幫人伸伸懶腰,談論著牌局和明天的安排。
我跟尹雪說去趟廁所在外麵等她,就提前出去了。
很感慨,沒想到遇到一個女老千,林安妮的武活手藝,反正我是做不來,不服的朋友可以試試,手心裏藏一張牌去抓牌換牌,那得需要相當的手指靈活性。
我撒完尿站在洗手台前洗手,鏡子中林安妮走了進來。
“帥哥,在哪上班呀?”
“無業遊民,你呢?”
“我在地稅局,平時幫老媽經營一下生意,有空常來捧場啊。”
“好的。”
我擦擦手轉頭看著她,四目相對,一切盡在不言中,林安妮不再板著臉玩高冷,破天荒的紅了臉。
我又能說啥,問她能不能把硬牌功夫交給我?
其實,就連賭場的專業暗燈很少會把話挑明,遇到懂事的老千明白怎麼做。
具體怎麼做呢?比方說,有人撿到一個錢包,你是目擊者,他是不是該給你分點。
我的本意也是如此,至少讓她把贏尹雪的錢退回來一半。
可林安妮不太上道,不管我怎麼暗示,她就是裝糊塗。這種情況下,我不能把話挑明,她是這家麻將館的老板,肯定經常宰客,我若是拆她的台,她在單位的名聲敗了,這家館子的生意也敗了,誰能保證她不會找道上的人削我一頓。
呆了一會,林安妮電話響了,她指了指手機然後走出了洗手間。
小妮子,走著瞧!
我出去和尹雪她們彙合,出租車來了後,馬總貓腰上車。
“馬總,今天連累你輸錢,真是過意不去。”尹雪道。
“算啦,咱們之間打牌誰還在乎輸贏,行了,你們也早點回去休息吧。”馬總揮了揮手出租車便消失在視野之中。
虹姐上了我們的車,先把她送到城東區的一個高檔小區,剩下我和尹雪兩個人才不緊不慢的往家開。
我握著方向盤注視前方,察覺到尹雪盯著我看,就轉過臉笑了笑說:“尹姐,怎麼這麼看著我?”
“哎,你覺得林安妮怎麼樣,要不要我給你撮合一下?”尹雪搞怪的說。
“這是哪的話?”我不解的問。
尹雪斜睨了我一眼說:“整個晚上你都站人家姑娘背後看,還說不是對她有意思。”
我這才想起來,我盯林安妮的過程中尹雪起了疑心,我無奈的笑道:“這話怎麼聽著有股醋味呢?”
“有嗎?有嗎?”尹雪笑了笑。
“你誤會,回家給你看樣東西你就明白了,還別說,那丫頭挺不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