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我和誌強拿上貴賓金卡來到夜總會,直接找一位姓唐的青年,他是強哥的左膀右臂,聽老虎說小唐並不善於抓老千,甚至都不精通賭博,強哥主要看中他的管理才能。
小唐知道我們是強哥的朋友所以格外關照,帶我們轉了整個負一層大廳的各個台子,每個台子都有荷官,四個台子一個監場。
負二層是會員區,屬於私人性質的那種,凱哥此時就在羅老大那邊的私人廳挨宰。
可不是說凱哥被羅老大脅迫在私人廳,大廳賭的小,私人廳神秘檔次高,根本不用羅老大慫恿,凱哥心底的欲望會催使他往高端流動,這甚至和金錢無關,是人類的一種本能需求。
那麼羅老大會不會對凱哥出千?我認為不會,就好比魚兒已經上鉤,你踹它一腳有何用,它早晚都會成為你鍋裏的美食,隻是多玩一天和少玩一天的問題,輸,是一個確定的結局。賭場從來不怕客人贏錢,怕的是下次不再來的客人。
而且凱哥輸贏是不計入羅老大盈利賬戶的,這些老大是根據賭客當晚總流水抽傭金。
說多了大家可能迷糊,我舉個小例子。
你有一萬塊錢,上桌就輸了,這對羅老大其實是個壞消息,他隻能抽一萬塊錢的幾個點利潤。
假如你這一萬塊錢,當晚贏了一百萬,又輸了八十萬,天亮時你又贏回八十萬,那麼羅老大總抽傭金額將會是:1+100+80+80=261萬乘以傭金分成。
也就是說,羅老大希望凱哥別那麼快輸光,那麼他抽傭的金額將無限持續,萬一你真從賭場贏了一億,那你贏唄,贏的又不是羅老大的錢,他隻是個打工分成的。但有一種情況是例外,我以後會說到。
我和誌強兌換完籌碼,就去了21點的台子,21點趣味性還是很強的,誌強疊著手裏的籌碼在外圍看門道,我則去了百家樂台。
賭場新人都愛玩百家樂,總覺得不可能輸,你就一直押閑,第一把輸一千,第二把押兩千,輸了押四千,一直押下去,總有一把開閑吧?很多人包括我一直這麼認為,所以才會輸。
我和誌強今晚是來踩點的,對贏錢要求不高,來到不限紅的那張台子前,忽然看到虹姐坐在賭台前。
遇到這樣的半熟臉,我也犯不上打招呼,說不定人家都不認識我,不過還是習慣性的站在她身後。
虹姐麵前的托盤疊著一摞一萬的籌碼,當時牌路的紅綠燈顯示開出兩把“閑”,一般賭客都開始追“閑”。
隻有虹姐不服氣,兩萬塊錢推到“莊”的格子裏,開牌是“閑”。
虹姐不動聲色又推五萬塊到“莊”,開牌還是閑。
沒多久,虹姐從五萬追到五十萬,已經開出十局“閑”了。
第十一局,虹姐還是押“莊”。
我一看臥槽,這娘們兒太霸氣了,荷官打了一下鈴,下好離手的意思,開牌,莊家8點,閑家9點,還是“閑”贏。
虹姐發狠的捶了賭台一拳,“怎麼回事!”
她隨即站起來,要去拿籌碼,正好跟我碰了個對臉。
此時又開了一局,有人議論說:“第十二局閑嘍!”
拋一枚硬幣,出現十二次反麵。第十三次就有人膽怯了,懷疑這條閑龍會不會斷。
然而沒有,那晚的閑龍一直開到第十六局!
而我是在第十四局上的手。
我當時看著虹姐笑了笑:“虹姐,你攻大路太難了。”
虹姐也認出我來了,道:“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你幫我打兩把好嗎?”
我說沒問題,虹姐就跑去拿籌碼。
第十四局,我改壓閑。
閑家贏。
虹姐高興壞了,一局我就替她扳回來二十萬,加上她的存碼四十萬,我留下十萬,推五十萬一口閑。
閑家9點,我朝虹姐微微一笑。
虹姐興高采烈的說:“我要不這麼固執,早就推爆台了,狗日的,今天輸了二百多萬,你趕緊幫我打回來。”
我接管虹姐的籌碼,還是華仔說的對,隻有長路才有規律可循,其他的牌路都是扯淡。
我足足幫虹姐打完一靴牌,也是走狗屎運了,竟然幫虹姐把本打了回來,還贏了一百多萬!
虹姐開心的不得了,分了我十個一萬的粉色籌碼,我欣然接受。
虹姐走得時候說要請我吃飯,謝謝我這個財神爺,我往21點台那邊指了指說我和朋友一起來的。
虹姐說那好吧,給我留下電話號碼,抱著籌碼盤走了。
虹姐走後,我繼續在百家樂台搏殺,用她給我的十萬塊錢,居然贏到四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