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寬邊切牌法(1 / 2)

小胡子吐了口煙,說:“哥們兒,出去打聽打聽我是誰,上次跟我這麼說話的,現在還在家玩輪椅呢。”

另一邊,春山把耳朵夾的煙叼在嘴裏,側著頭點煙看向這邊:“胡子,你又給誰買輪椅了?”

小胡子一副誰他媽找死的表情轉過頭來,一看是春山。

春山斜睨著小胡子:“怎麼,又借輪椅?那把輪椅還是你托我給人家送過去的吧?順便還賠了五萬塊錢。”

小胡子一聽這話渾身打了個擺子,過後我才知道,小胡子把別人腿打骨折了,對方糾結一幫人報複他,小胡子嚇得連忙去找春山當和事佬。

此時的小胡子推開我和小鍾,來到春山麵前彎腰點煙:“哎呦哎呦,你瞅瞅,玩一晚上了我怎麼沒認出山哥來呢,你說你這不聲不響的,讓我出這洋相……你這是,哈哈,聽說山哥不是去川省跑買賣了嗎?”

小胡子臊得語無倫次,他在村裏痞,但是跟春山不敢放肆。

春山也不說沒用的,隻是捧著打火機的火苗把煙點上。

小胡子又給我和小鍾發煙:“哥們兒,番攤嘛,哪有不嗆嗆兩句的,認識一下,我姓胡。”

小鍾不領情,我象征性和他握了握手,說:“我叫老六,奔著春山來的。”

於是我倆就假惺惺寒暄起來。

誌強依然站在局外很不起眼的押著,對我們這邊發生的事全然不顧,玩到十二點來鍾,差不多就散局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個勁的問誌強看出什麼沒有,誌強也不打攏,我以為他跟我一樣沒發現問題就沒再追問。

到了春山家,我們買些花生米雞爪子喝酒,誌強才透漏他今晚的發現。

誌強說:“今晚這個局上,至少有五個老千。”

小鍾當時就暈菜了:“真的假的?”

誌強點了點頭:“真的。”

春山眉頭一皺:“他姥姥的,居然搞到咱們頭上,我明天找人把他辦了!”

我和誌強一陣無語,春山是痞在表麵,可對方是一個團夥,把姿態擺的很低,表麵上叫你山哥,真撕破臉皮還不是看誰的卵子硬。

按照誌強的說法,這個番攤局有一個總指揮,一個東家,一個莊家,一個閑家,一個小姐。

“他們用的是玉米測量儀,那東西具體叫什麼名我忘了,當莊家把玉米堆扣上後,儀器就能探測出玉米粒的數量。”

“這時候,總指揮開始計算台麵上下注大小,給莊家發暗號,告訴他應該開幾。”

“然後東家負責掉包一根經過改良木棍,在木棍前端設計一個精巧的穀倉,在數玉米的時候,木棍一敲打桌麵,穀倉的玉米就露到玉米堆裏了。”

誌強接著問春山在那個局上輸過錢沒有,春山也說不準,他很少找那種局玩,又不是職業賭徒,玩牌更多的是為了娛樂。

小鍾聽誌強這麼一說,問我們能不能用那招搞一局,至少把來回的路費掙回來。

誌強說搞不來,一個是我們沒道具,還有一個原因,真搶了小胡子那夥人的飯碗,鬧的雞飛狗跳實在犯不上。

第二天,春山張羅我們出去下飯店,吃飯的時候,我念叨閑話,說家裏有事得趕緊回去了,春山反倒有些內疚,說讓我們白跑一趟,下午走街串巷,幫我們弄了些土特產品帶上。

又醞釀了一夜,我們見春山確實沒有嫌疑,終於決定開幹了。

我找到春山,告訴他盡快張羅局。

春山開始還以為我隻是給自己找個台階下,畢竟小鍾在他耳邊沒少吹噓我們有本事,當他知道我不是隨口一說後,馬上就來電了,飯也沒顧上吃,給他那幾位朋友打電話,問對方生意忙不忙,什麼時候過來,這邊正好有幾個朋友,大家可以湊個局玩玩。

那邊答應的很痛快,說這兩天就要來流蛇,還讓春山留我們多住兩天。

誌強說過,這個三公局不是不能搞,而是文活搞不定,需要用武活。

誌強從小賣部買回來幾副撲克牌,兩塊錢一副的國產撲克,比賭場專用撲克略窄一丟丟,品質相差天壤之別,這對老千來說是好事,牌越軟越窄越方便換牌偷牌。

“老蘇,我教你的這招學會了嗎?”誌強給我演習一遍。

“好久不練有點生疏了,不過熟悉熟悉應該沒什麼問題。”我看完後就知道他什麼意思了。

“那就用這招搞。”誌強笑了。

春山和小鍾都是外行,急著追問我們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誌強說:“這你別管,我先跟你確認一件事,你們平時打牌是不是從小賣部買撲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