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笑,這家夥就是個奇葩,咋咋呼呼的,誰都明白他詐唬人呢。
大力哥很逼真的跟我說:“一百塊錢,你這把牌賣給我吧。”
我笑道:“我缺你一百花啊,你要相中了拿走不就得了。”
大力哥拿著我的對Q,跟外邊兩副金花一副順子幹了起來。
又下了兩注,誌強也要跑,他呢,正好又在大力哥上家,大力哥一瞅誌強的牌,“臥槽!你豹子比我豹子還大。”
誌強無奈了,把他8打頭的金花,以一千塊錢價格賣給大力哥。
大力哥又扔了我的牌接手誌強的牌,一直下到場上所有人都沒錢了,連我的錢都被春山借走了。
可是三家不開牌,那咋辦,大力哥問能不能單獨看,就是誰小誰跑,讓另外兩家有開牌的機會。
春山和季三兒都沒意見,於是大力哥看了季三兒的牌,是個345順,撇著大嘴說:“你幾把一個小順還跟什麼,趕緊跑。”
季三兒不相信,抻脖子一看大力哥是金花,無奈的搖搖頭把牌丟進廢牌堆抽著煙看眼。
大力哥數了數所剩不多的錢,對春山說:“短你一千塊錢開牌吧。”
春山把牌一亮K打頭的金花,大力哥當時就後悔自己買錯牌了,他買了三家的牌,正好讓人家強奸,你說是不是他自己沒事找死。
大家都憋不住笑了,問大力哥,你不說買到豹子了嗎。
大力哥也樂了,“操,真是豹子人家能賣我嗎。”
打了會哈哈,春山安排我們兩撥人找宿,因為他家真就是一張床,光棍的日子就別提了,春山也算村裏的財主,也舍得吃喝,就是屋裏天天跟老蔣撤退台彎似的,日子不像日子,家不像家,當然了,真過日子人能往家裏招我們嗎。
一夜無話,第二天大力哥他們回城裏取錢,人都走光了,小鍾迫不及待的算起賬來,昨晚從局上搞了二十四萬。
“日薪六萬,也不錯哈。”小鍾美滋滋的說。
“耽誤多少天功夫才搞這麼點錢。”誌強苦笑道。
“行了,知足常樂,這樣的局慢慢養著,錢也不是一天就贏完的,老餘他們昨晚上走的時候,還說今天多帶點錢。”春山道。
一連四天,我們配合很默契,保證每天能贏二十萬以上,當然不是光那幾個人,他們沒多少錢,今天這個帶幾個朋友,明天那個帶倆親戚,我們幾個輪班上場,但我和誌強必須有一個在場上,偶爾讓他們中的某個人贏點,都輸的話就沒人玩了。
當我發現局變瘦後,就想著是不是該撤了,我還沒跟他們說,當晚就出現了狀況。
小胡子輸紅了眼,居然帶來一包假錢,這種坐家局一般都有假錢,兩千塊錢中間夾兩張假鈔玩一晚上也不會沒人發現,但是像小胡子這種情況真不多見。
發現問題的那把牌誌強當莊,小胡子押了1萬,正好還贏了誌強。
誌強上手去扒拉他的錢,數數小胡子是否真的押了一萬,手指一撚發現感覺不對。
誌強盯著小胡子看了幾秒,眼皮耷拉下來說:“下把你這門不帶了。”
這已經很厚道了吧,當場沒有戳穿你,還賠你一萬塊錢,下把不讓你玩了,開事的人都應該知難而退。
小胡子卻偏偏不答應,下把繼續押1萬。
誌強當時就惱了,“我贏你這個錢給你媽上墳燒紙用啊!”
大家一愣,當晚我沒上局,窩在床上教小鍾玩梭哈,聽見那邊爭吵還以為誌強出事了,趕緊放下撲克跑過去。
隻見誌強拿起一摞假錢撕開毛爺爺的頭像,大家一看沒有防偽線都明白了。
小鍾二話不說,上去拽住小胡子的頭發,直接從牌桌上脫到外屋,劈裏啪啦的一頓亂揍,小鍾早就憋著要揍小胡子,這次算落他手裏了,拎起一瓶醬油砸在小胡子頭上,血混合著醬油順著腦袋嘩嘩往下流,把小胡子疼得嗷嗷叫喚。
我擔心小鍾把人揍壞了,趕緊拉住他,小鍾也氣喘籲籲的被我們拉開,這才冷靜下來。
春山也沒法埋怨小鍾,甩給小胡子一萬塊錢說:“你拿假錢糊弄傻子呢,看你老姨夫的麵子,今天放你走,自己去醫院看看。”
小胡子接過錢就往外走,回頭看了小鍾一眼:“你叫啥?”
“我叫小鍾,牛比你就帶人來幹我!”小鍾還要追上去打人家,我趕緊摟住他的脖子按在煤氣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