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要死不死的,還沒等我把手機設置靜音,章海洋一個電話打了過來,那聲音太響了,我手疾眼快死死的按住關機鍵。
下一秒,我扒開幹草往外望去,外麵那個痞子攥著一把鋒利的匕首賊頭賊腦的往四周張望。
我心想,要是讓他發現這個掩體,我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就得讓人弄死,與其那樣還不如先發製人。
我伸手按著楊豔豔的嘴唇,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一點點將洞口的幹草推開,發現痞子正背對著我。
我的目光注視著他,呼吸細長,我要等一個時機,必須在他發現我之前,將他製服。
我雙手探出洞口,就在他即將走到跟前的一刹那,我猛地衝上去,將他撲倒在地,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我掄圓了胳膊就往他下巴上連砸了兩拳,第二拳砸在他嘴上,揍得他嘴角開裂,血當時就流出來了。
這小子殺豬般慘叫起來,我情急之下摸起一塊石頭拍在他臉上,一聲悶響,這小子徹底老實了。
“快跑,等會他同夥過來就麻煩了。”我把楊豔豔從洞裏拽出來,順著小道跟頭流星往山下跑。
不遠處傳來“黃毛你他媽小點聲,鬼叫什麼!”的呼喊聲。
我雖說經曆過類似事件,但卻是第一次遇到搶劫的。
跑到半山腰,我坐在山脊的石頭上報警,結結巴巴說完山上的情況後,又給誌強打電話。
“誌強,出事了,你們倆趕緊出院,找個旅館等我!”我劈頭蓋臉說。
“你讓人抓了?”誌強以為我出老千被發現了。
“哪他媽那麼多廢話,要出人命,電話裏跟你解釋不清楚。”
誌強讓我罵了一頓,不還嘴了,直接催促林安妮收拾東西。
掛了電話後,我心情緊張到極點,氣喘籲籲坐在石頭上望著礦山方向幹瞪眼。
楊豔豔哭著說:“怎麼辦啊。”
我說:“聽天由命吧,但願他們沒事。”
這麼說著,我給章海洋再打回去,那邊已經無人接聽,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山上發生的事,我第二天早上才聽人說起……
老白他們看到我發的短信後,最先做的事不是跑,而是藏錢,錢剛藏起來,十幾個黑衣人已經衝進屋裏,院子裏還有,手裏都提著刀子。
“想活命的把錢都交出來,不想活的試試看!”
歹徒們一邊威脅著,上去先把洋洋這些年輕的生力軍製服,洋洋他們平時雖然囂張,但麵對這群亡命之徒也不敢動。
老白哪料到這種局麵,就顧著害怕了,勉強鎮定下來說:“兄弟,我們都是礦上幹活的哪有錢啊。”
帶頭的老大哼哼笑道:“你糊弄誰呢,白老板?”
黑衣人中有大鵬和二子,他們了解黃老二家的結構,很快就從院子的水缸裏翻出錢,足足有幾百萬,拿著蛇皮袋子往裏麵塞。
一個小子激動的說:“老大,有五六百萬!”
老大道:“還有,都拿出來!”
礦主之一的老李最吝嗇,看到錢被人搶走,比搶了他的命還心疼,反而不怕那些人了,說:“這就是全部了。”
老大對局上的情況了如指掌,他當然知道老李在說謊,抓起瑟瑟發抖的辛姐對大家說:“我數三個數,不交出來就要她的命!”
“一!”
“二……”
“西屋炕洞!炕洞裏還有!”老白趕緊說。
老大邪惡的笑了笑:“你說你們賤不賤,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以為我鬧著玩呢?”
說話間,手下又從西屋炕洞掏出一筆錢。
本來老白都認了,畢竟這些錢是大家的,就當破財消災。
然而老大搶了一千多萬橫財,依然不依不鬧,逼著老白去礦上財會室轉賬。
就這一條就要命了,老白的財會室保險櫃內有大量現金,更重要的是還有刷卡機,大家身上都帶著幾張銀行卡,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洋洋給老白使了個眼色,意思是先別把這些人惹毛了,路上見機行事。
就這樣歹徒押著他們往老白住的房子走去,馬上到大門口時,老李突然掙開大吼了一聲:“救命啊!”
礦上還有十幾戶人家,壯勞力都在家裏,這些情況歹徒了解,老李這一喊,讓歹徒稍稍慌神,不等他逃跑,上去就是一刀紮在老李的後背心,隨後捂著他的嘴巴,刀子從他脖頸一轉,老李就倒在血泊之中。
親眼目睹朋友死在自己麵前,章海洋他們都了紅眼,瘋了似的撲倒一個人,一個人敢反抗,洋洋他們受到感染緊隨其後,在村路上火拚起來。
歹徒怕村民出來更難應付,紛紛下了狠手,尤其是章海洋,被人連捅了十幾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