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林安妮一扭臉啐了我一口。
我坐下後捅咕捅咕誌強說:“哎,我今天遇到一個用撲克感應器的老千。”
“真的假的?”誌強撇著大嘴問,以為我又在糗他。
“那小子玩21點,本來我沒打算怎麼樣,跟著他贏了點錢,他看我眼氣,找我的麻煩,反正我跟賭場老板約好了,那小子下次再去玩,我一定抓他個現形。”我說。
“你不是吧?你跟外人說你是老千?洋洋知道嗎?你腦子進水了,嘴咋這麼欠呢!”誌強一聽就急了。
“我有那麼傻嗎,替我出頭的是洋洋,老板是洋洋他二叔的朋友,這事是我們在一起合計的,放心吧,我還不至於暴漏自己身份。”我說。
“那你還打算在這呆幾天。”林安妮說。
“怎麼了,舍不得我?”我開玩笑道。
林安妮走過來,在我身上嗅了嗅,“香水味,我看你不是幫人家抓老千,是惦記黃老二他外甥女吧。”
“什麼亂八糟的,人家楊豔豔也不噴香水。”我說。
“哈哈,承認了吧,你怎麼知道人家不噴?”林安妮諷刺道。
我對林安妮沒轍了,她說的沒錯,我是有點惦記楊豔豔,這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不過誌強還在這呢,搞得我好像腳踩兩條船似的,可我跟林安妮根本沒那個關係,她是公務員,我大二都沒念完就輟學了,共同語言是一回事,另外林安妮這丫頭心眼太多,一般男人降不住。
“明天別忘了把錢打到我卡上,我過年還想換一台車呢。”林安妮撂下一句話就回房間睡覺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誌強,誌強無奈的聳聳肩說:“這女人不好惹,以後做局不帶她了。”
這趟東北之行,林安妮沒做出貢獻,我和誌強合夥搞了五百多萬,誌強的意思是我倆每人二百萬,給林安妮一百多萬,這也夠意思了,林安妮倒是沒說什麼,但是反映在今晚的語氣上,顯然是生氣了。
我和誌強商量了一下,還是三人平分吧,我倆少拿四十萬而已,誌強也沒說什麼,反正挺不高興的,隊伍不好帶啊。
第二天一大早,我去樓下資助銀行,給他倆每人轉了一百八十萬,我拿一百六十萬,因為我前幾天在七台子縣城買了一套二手房,花的是公家錢。
我幫他倆把行李拿下去,洋洋開車送他們去機場,我回酒店繼續睡覺,下午時分接到洋洋的電話,說酒吧老板要請我吃飯。
掛了電話,我收拾一下打車來到飯店,接著昨晚的話題聊了很久,他們昨晚回家也在網上查了,產生了各種各樣很外行的分歧,不過大家有一點是達成了共識,如果真是撲克感應器,鷹鉤鼻的物品中肯定有攝像頭。
老板不想節外生枝,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
辦法是明擺著的,隻是老板沒有挑明,畢竟是得罪人的事。
我說:“這好辦,找一個能保守住秘密的荷官跟我們打配合就好了。”
老板立刻打了個電話,大概二十分鍾後,荷官來了,正是昨晚我打賞的妹妹,人長得清純溫柔,聲音也很甜美。
老板跟荷官講了一大堆利弊,荷官都聽懵了。
洋洋無奈的解釋說:“沒聽懂嗎,就是讓你配合我們一下,看那個男人是不是作弊了。”
老板說:“對對,這是你洋哥,這是你蘇哥,你按照他們說的做就行,出了事我保你。”
我一看在飯店也說不明白,建議去賭場彩排一遍,老板開車把我們送過去,白天酒吧不開業,拉上卷簾門我們合計起來。
我把荷官領到21點賭台前,讓她站在荷官工作區,她麵前是牌靴,按照她平時工作進行發牌。
我坐在她正對麵,告訴她我的左手放在桌子上,她就偷偷把牌靴往左挪一挪,我右手放在桌子上,她就把牌靴往右側挪一挪,每次挪動幅度不超過三十度角,不然太明顯了,也不能過小,那樣看不出來。
這樣做的目的是,攝像頭掃描牌背時焦距必須垂直,鷹鉤鼻需要透視撲克時,就要調整計算器內置攝像頭的角度,隨著荷官頻頻挪動牌靴,看他是否像我們想的那樣去適應角度變化。
演習了幾遍,荷官妹妹很聰明,我發出暗號後,她不是刻意去挪動牌靴,而是故意用褲腰帶卡子去蹭,顯得很自然。
忙了一下午萬事俱備,就等鷹鉤鼻來自投羅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