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第一縷陽光從廁所上的小方格子窗戶射進來,陰濕的牢房中有了一絲陽光。沈笑虎依舊是鼾聲震天,釋然卻還是睡的香甜安穩,而猴子的上眼皮不停的問候著下眼皮,努力的擺出視察前方六人組是否在努力做運動。
金三帶著六人組早就累的跟狗一樣,雙股戰戰,咬牙蹙眉,很是費力的往下蹲,從後方看,六個大屁股撅了半天也沒下去,讓人很是著急。六人早就做不動了,別看深蹲這動作,一上一下就這麼簡單,卻也是上下協調才能完成的活,連續做上一個多小時,一般擱誰身上,誰都受不了。
雖然六人組都累的不行,但是誰也不敢大聲出氣,生怕打擾到釋然這準殺神睡覺,而又遭到毒手。
就在這時,隨著“哢嚓”一聲響,房門被打開,神清氣爽的王兵,一身整齊的警服,腰裏掛著警棍出現在門口,入眼便是六個大屁股對著他,他有些鬱悶,這幾個大屁股簡直跟足浴城裏的姑娘沒法比,看著就讓人覺得惡心“:你們幾個都給我停下來,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原本大清早的就是想看看釋然,沈老大的凶悍他可是很清楚,還真怕把釋然給打掛,惹出什麼麻煩事連累自己。可是進門一看還真不是這麼回事,除了沈老大外,剩餘的七個人都站在床邊的空地上,個個身上都掛了彩,有些狼狽。而釋然這個原本應該被打的爬在地上的人卻是躺在床上呼呼大睡,這情況似乎有些反常。在看看沈老大床下的空酒瓶和一些熟食袋子,
“報告,我們在做早操!”原本都快睡著的猴子最先反應過來,挺直了身體回答道。
“是嗎?”王兵雙眼一掃,冷對著金三六人組。金三等六人忙不遲疑的點頭,眼神飄忽,有些忌憚的看了眼王兵身後那張床上正在伸懶腰的釋然。
“那你們這傷是怎麼回事?”王兵眉頭緊蹙,臉上有些微寒,這幾個家夥顯然是被人收拾了,卻還不敢說,這讓王兵很是鬱悶,本想接著由頭收拾下釋然一時卻不知道如何下手。
“都是摔的!”包括猴子在內的七人齊聲回答道,釋然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切。
“那你們下次走路可得小心點!都給我起來!”王兵似有深意的掃了眼大家後說道,轉身看著還在哈欠連天的釋然,不禁有些好奇。
由於昨晚的光線太暗當時並沒有看清釋然什麼樣,此刻才看清楚。可見頭皮的短發,濃眉劍目,一雙眼睛有些深邃,卻透露出一股煞氣,剛毅的臉龐,年紀輕輕卻讓人感覺很是老成,王兵在心裏下了個結論,這小夥子不簡單。
在警局裏摸打滾爬十幾年,他自信看人還是很準的,隻是上頭有交代,要好好照顧這小子,就怕一會兒上頭來提人不好交差,王兵有些為難,他掃視了一眼整個牢房,聳聳了鼻子,臉突然垮了下來,對著釋然說道。
“這個房間裏這麼難聞,你起來,把廁所裏裏外外的給我打掃幹淨,馬桶要能當鏡子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