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山界,負責五十一區警務的聯盟內部安全局中。
謝長生站在一處投影旁,沒什麼精神的講述案情,寬敞的會議室裏,坐著安全局的呂局長,而在會議室的門外,靈水商盟的梁監事不知怎麼混了進來,正安靜等在門口。
“大致上就是這些,沈玉堂被俘,唐錦和孽斧身死,府界街的爆炸案可以結案了,剩下的那點事我這小科長可管不了,呂局,這都得看您的了。”
“看我的!?”呂局長氣得直拍桌子,那眼神,簡直是想把謝長生給生吞活剝了:“還剩下的那點事,你跟我說說事情能稱的上是點,是跟門派說唐錦為什麼死了,還是你找出來的那個大先生?”
“哎,呂局,這又不怪我。”謝長生聳了下肩膀,一臉沒所謂的說道:“破案之前誰也不知道會有這麼多牽牽扯扯,再說大先生的事情也歸不到咱們局頭疼,你操哪門子心。”
“我哪門子的心都得操!”呂局氣的差點掀桌,指著站在門口的梁監事道:“這又是怎麼回事,破案破的苦主都找上門了,你跟我說說是為什麼。”
謝長生無奈了聳了下肩,招手示意梁監事進來。
梁監事見到謝長生的動作嫵媚一笑,推門進來解釋道:“冒昧拜訪,還望呂局長見諒,這次來是想和呂局長商量一件事情,也是靈水商盟的一點心意。”
呂局長有點糊塗,看了謝長生一眼,可這個家夥卻撇了下嘴,示意先聽梁監事說完。
梁監事略微有點沙啞的聲音在繼續,隻是說出的事情卻讓呂局長眼睛越睜越大,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次血河界之行,靈水商盟方麵承蒙謝長生科長的鼎力相助,為了表示感謝,希望和五十一區的安全局達成長期的合作關係,簡單的說,靈水商盟每年都會提供一大筆讚助資金供安全局使用,同時還會對修行者犯罪調查科提供各類資金和裝備讚助,唯一的要求隻有一個,希望謝長生科長能夠配合我們做裝備測試就可以。”
呂局長嘴巴張的足以塞進一個拳頭,完全想不到對方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這謝長生才出去了幾天?怎麼就拐回來個大金主?
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響,一位安全局的職員悄悄推開門,輕聲說道:“呂局,有位自稱朱景泉的和升商盟主管求見,說是來致謝,另外想對安全局和修行者犯罪調查科提供讚助。”
呂局長聞言一怔,忍不住看向旁邊一臉淡然的謝長生,完全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連謝長生這個不著調的家夥也成了人見人愛的小鮮肉?
……
……
“朱先生,事情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對不對。”
“梁監事,你這麼說就沒意思了,要真說什麼先來後到,那也是我先來你後到,從青靈界的時候我跟就謝科長認識了,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會跟和升一起出現在血河界。”
“朱先生,就算如你說的這樣,可第一個要求讚助安全局的是我們靈水,和升不去處理競標的後續工作,偏偏跑來跟我們爭這個也不合適吧。”
“梁監事,標是兩家中的,不能光我們和升來做這件事情,你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跑來酉山界,反倒說和升不合適,這可不講道理。”
會議室裏,梁監事和朱景泉分坐兩端,劍拔弩張。
呂局長帶著謝長生坐在中間,左看右看。
局麵很明顯,這兩家商盟無疑都看上了謝長生在陣法方麵的能力,如果說血河界的戰爭傀儡中標是個大金蛋,那謝長生肯定就是那隻可以下金蛋的大白鵝。
誰都不比誰傻多少,梁監事不過是先行一步,朱景泉商界打拚這麼多年,怎麼可能意識不到這件事。
“喂,你到底幹嘛了?怎麼兩邊還搶著送錢?”呂局長轉頭看了一眼謝長生,悄悄問道。
“我覺的吧,現在還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謝長生撓了撓下巴,說實話,兩邊商盟的心思他明白的很,但他一向懶散慣了,很多時候真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你覺得該說什麼好,我可跟你說好了,兩邊都是財主,白送錢的好不好,你可不能給我得罪了!”呂局長胃口大的很,兩家商盟都想拿下,安全局不是說沒有經費,可人家上杆子的要塞錢給局裏,幹嘛不要。
“知道知道……”謝長生想了想,清了下嗓子說道:“兩位先別著急,聽我一言。”
話音落下,朱景泉和梁監事齊齊將目光投了過來,等著謝長生做出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