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芊芊尖叫一聲,驅馬躲到了獨孤如願的身後,麵前恐怖的女人,一雙渾濁枯黃的眼睛冷冷地看著馬上的蝶戀,沙啞難聽地說道:“戀兒,快殺了他們,今日為師還需吸食兩人的鮮血方能解除痛苦!快動手!”
蝶戀聞言大驚,這冰涼的聲音確實是聖女無疑,但眼前之人從樣貌上看起來已經年過七十,這麼些年蝶戀偶爾也會目睹她容顏有些許改變,但哪裏會像今天見到這般恐怖不堪?分開才不過十餘日,怎麼突然變成了這副鬼樣?
“師父,你的容貌?”蝶戀壓抑不住心中的疑惑,低聲問到。
聖女幹枯有如雞爪的右手用力一揮:“此事不需你管!你隻要助為師殺了他們便好!“
說罷,恐怖的女人突然飛身而上,直直向獨孤如願撲來,獨孤如願橫劍一擋,那女人恐是因為內力不足,從他頭頂掠過,並未再繼續糾纏,飛出去的一瞬,突然轉身撲向另一匹馬上的司馬芊芊,嘴巴一張,便咬上了她白皙的脖頸。
司馬芊芊一聲慘叫,奮力掙紮著說道:“別殺我,刹那芳華,我能配製!”
“刹那芳華!”聖女聞言驟然停止了動作,不可置信地看著身下的女子:“你居然知道這藥,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司馬芊芊雙手捂住脖頸,心有餘悸地說道:“司馬欽弈正是家父!”
聖女一聽,猛地後退,伸出枯手將司馬芊芊拉下馬背,眼中全是驚異之色:“司馬欽弈在哪?為何我找遍了整個許昌都沒有找到他?為何司馬府宅也成了一片廢墟?說?到底發生了什麼?”
司馬芊芊此時才驚魂落定,心中頓時又了計較,麵前的恐怖女人有求於己,勢必不會再傷害自己的性命,深吸一口氣故做淡定地說道:“家父兩年前得罪了爾朱榮,當日便被處斬了,司馬家當然是逃不過惡運,被一把火燒了個通透。”
聖女沉默一刻,突然一聲大笑,笑聲淒涼悲憤,震的人心惶惶,逼近司馬芊芊,聲音迫切道:“他可曾有留下什麼?那刹那芳華,你當真可以配置?你快說?”
司馬芊芊心中不僅一笑,麵前的這女人是根本沒有在意過父親的生死,聽到父親的死訊,也隻是關心刹那芳華的配置,而父親到死之前仍念念不忘著她,真是可笑至極!
司馬芊芊抬眸瞧了聖女一眼,不緊不慢的說道:“刹那芳華,我父親一生隻為一個女人煉製過。這藥能在十日之內讓服藥之人脫胎換骨,變得絕美無比,但它也有它的弊端——每隔五年必須服用一次……”
她話未有說完,聖女一把將她扯至身邊,撩起自己的頭發,露出瘮人的模樣:“這些弊端難道我會不知道嗎?不過就是晚了幾日,就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每日裏不吸食那人血便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身體內噬咬一般痛苦,如果你不能幫我配製出刹那芳華,我會讓你死得更淒慘百倍!你聽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