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一聲清音擊碎了寧靜的夜色,獨孤如願橫劍架住了聖女刺向蝶戀的劍刃,劍身交擊碰撞出的火花照亮了蝶戀滿是驚愕的容顏。
蝶戀眼角清冽的淚水奪眶而出:“師父,你真的連我也不肯放過?”
五年的朝夕相處,蝶戀深深知道自己隻不過是被當成一柄合用的工具,但在蝶戀的心裏也有一個聲音始終在告訴自己,師父隻是不善於表露情感而已……可是今天,為了至寶傳國玉璽,自己的利用價值終究抵不過她的野心,逃不過被抹殺的命運,心中難受至極,控製不住淚流滿麵!
聖女並沒有回答,但看向蝶戀的眼神清冷無情,早已經說明了一切,隻見她長劍下壓著急轉,蕩開了獨孤如願的同時,左手袖口突然射出一團絲帶,直接擊在毫無防備的蝶戀胸前。
蝶戀硬挨一擊,胸中氣悶無比,喉嚨湧上一股血腥味,即刻噴出一口鮮血,看向聖女的眼神中仍存著幾分不敢置信的神色:“師傅!”
獨孤如願見她這般模樣,心中又憐又氣,眼看聖女又要對她痛下殺手,再不敢有絲毫保留,身形騰挪後長劍直刺聖女後心,若聖女一意再傷害蝶戀,那這一劍也勢必要取她性命。
聖女聽得身後異響,不得不丟下近在咫尺的蝶戀回身相迎。纖腰急轉的同時,左手袖帶如長蛇一般卷上獨孤如願的劍身,猛得一拉,獨孤如願的劍便被甩了出去,機不可失,聖女右手上的長劍急速橫切……
獨孤如願身體失去重心,但頭腦卻越發的清晰,自己的武功與聖女始終相差一線,若蝶戀能與自己聯手,那肯定是自保無憂,但是蝶戀現在的模樣,隻怕是聖女拿劍刺入她的心髒,她也是不會反抗的……
想到此處,獨孤如願瞧向聖女的瞬間,身體就直直擋在了蝶戀的身前,聖女一瞧,手中長劍毫不留情的劃過了獨孤如願的腹部,瞬間就割開了衣物皮肉,帶出了一抹殷紅的鮮血。獨孤如願忍住劇烈疼痛與聖女擦身而過,單膝跪地,任由淋漓的鮮血一滴滴的跌落在荒草之上。
聖女輕蔑的對他一笑:“若你隻有這點本事,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了!”
哪知聖女話還未有說完,獨孤如願手臂一伸,便從聖女身側取下了錦袋,凝神辨認出聖女的方向,翻身間將手中幾把短刃射出,轉眼身形就掠至到一旁的馬背之上。下一刻狠夾馬腹,健馬長嘶一聲疾馳而出,帶著獨孤如願衝進了黑暗之中。
聖女躲過匕首,轉過身不屑地對蝶戀說道:“你看看你的情郎,一到危急時刻,還不是丟下你就跑了?這樣的男人你還三番四次地拚死維護他,我真為你感到難過!不過你放心,等我殺了你們兩人,再去殺了他這個負心郎,也不枉你我師徒情誼一場,哈哈哈!”
司馬芊芊眼看著聖女一步步的走近自己,身邊會武功的蝶戀卻絲毫無動於衷,正要轉身自己逃命時,就聽得遠處獨孤如願大喊一聲:“妖女,傳國玉璽在我手上,若你再磨蹭,可就真的追不上了!”
聖女頓時大驚,連忙摸向自己的腰間,那處早已經空空如也,心中暗罵,一定是自己剛才與那臭小子擦身而過時著了他的道……
“抓到你,一定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聖女話一出口,便丟下蝶戀和司馬芊芊,身形一晃向著獨孤如願消失的方向掠去,在她眼裏傳國玉璽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若因為殺人而耽擱了,實在是不值得。
看著聖女的身形漸漸消失,司馬芊芊這才長長的吐了口氣,心裏想到獨孤如願腹部之上的傷,臉上也露出擔憂之色,雖然並未傷及髒腑,但那麼長的傷口,再加上策馬顛簸,光流血便足可讓獨孤如願吃盡苦頭,更何況身後還跟著一個如殺神一般的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