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如願將一灘爛泥似的楊忠扛在肩上,對領頭刺客道:“我見他也不像中毒,所以我相信你,你走吧!”
刺客頭目一聽這話,趕緊拱手,聲音似有不甘道:“那就後會有期了!”說完轉身急匆匆的出了酒肆。
回到軍營,獨孤如願命人將涼水澆在了楊忠的頭上,瞬間讓他清醒了過來。楊忠睜眼一看,見獨孤如願坐於帥位之上,其他將領都分列在兩旁,心裏隱隱不安起來。
“大哥,我………”楊忠不知如何解釋自己喝酒一事,看了獨孤如願一眼,硬著頭皮道:“此次我違反軍令,私下去喝酒,請大哥責罰我吧!”
獨孤如願未有開口,右手一抬,站在他身邊的監軍立刻上前回稟:“楊將軍違反軍紀,私自外出喝酒,當革除將軍之職,需受杖刑二十,以儆效尤!”
待監軍話說完,獨孤如願才緩緩開口道:“楊忠知法犯法,當罪加一等,改受杖刑四十!”
此言一出,眾將議論紛紛,那監軍立刻上前說道:“大人,楊將軍身先士卒、忠勇過人,此次平定荊襄戰功卓著,那杖刑二十已經是非常嚴酷,若再翻一倍,隻怕鐵打的身子骨,也受不了的!”
“受不了也得受!明知故犯,就得嚴懲,若法不責己,這些規矩要來何用?”
獨孤如願心意已定,也沒有人再敢來勸,楊忠當場被扒光了戰甲趴在了刑台之上……
侍衛們舉起了杖棍,每一杖都是毫不留情地打在了楊忠的背上,隻是幾杖功夫,背部已經鮮血淋漓,十杖之時楊忠開始忍受不住,神誌也漸漸模糊起來。
“將軍,再打下去,恐怕……”眾人見楊忠即將昏死,又忍不住出言求情,可轉頭隻是看了一眼獨孤如願,便再也不敢說了。
就在大家一籌莫展之際,這時一道嬌小的身影掀簾而入,攔在了楊忠的身前。
“你是真的要把他打死?”來人正是蝶戀,回帳營無意聽見楊忠犯酒癮違規一事,卻不曾想到違反軍令這麼嚴重。
“我隻是讓他記住,身為將軍就要以身作則,他好酒成性,若非那店家派人來報,他今日也會因為那口酒隱喪命於別人劍下,哪裏還有命活著回來?”
蝶戀輕笑一聲,也不避忌,雙眸直視獨孤如願:“將軍,人非聖賢,孰能無過,你軍法折磨他,他記得的恐怕是將軍忘記的兄弟之義,還不如直接讓他死在那些刺客手裏,讓他心裏痛快!”
獨孤如願目光落在蝶戀的臉上,靜默片刻後,轉頭對監軍吩咐道:“杖刑到此為止,抬他下去!”
說完起身,徑直走下帥位,路過蝶戀身邊,隨即將她拉進自己懷裏:“你下次與我意見不和,可否先同我商量一下?”話一說完,也不理會在場眾人的目光,帶著蝶戀出了帳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