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哭天喊地的叫嚷,房內,一片迷亂的糾纏。
肖兔無力的呐喊,兩片微啟的嘴唇中飄溢出縷縷的炙熱氣息。許久,許久,他依舊啃齧著她。血液,似乎統統倒流回了她的頭頂處,她要崩潰了,坍塌了,這奇妙的感覺要將她淹沒了。
白色,又是白色的蕾絲內衣,他的小兔兒最鍾愛純潔的白色了,簡直迷暈了他的眼。她沒有辦法阻止他,更可怕的是,她不要他停止,她喜歡這樣的感覺。
她在說服自己。
她在放縱自己。
沉浸,飄虛。
赫然,裴母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她不敢置信的握著門把。
她的怒喝,使得尚要奏響的激情嘎然而止。
“今天是什麼日子!你們知道嗎!?肖兔,你這丫頭怎麼能這麼不知檢點,老爺平時是怎麼對你的?他留著最後一口氣就是為了和你說話!”樓下,她老伴的屍骨尚在!
“夫,夫人……”肖兔嚇得躲到裴捷懷裏,她裸露的上半身緊緊依附著他。
裴捷撫摸著她顫抖的肩頭,他起身,用被子將肖兔的身子裹住。
他走到母親身前,恢複了嚴肅的麵容,好事被擾,他相當的溫惱,哪怕那個人是他的母親,“別為難她,是我的意思。”
裴母看不慣肖兔,這事情不論是在裴家,或是在外人眼裏,都不是秘密。如今,裴父辭世,恐怕肖兔的日子隻會更加不好過。
“啪——”
裴母走到肖兔跟前,揮手用力的甩了她一巴掌,鮮紅的五指,清晰,刺人的印在肖兔蒼白的麵容上。痛失丈夫的淒楚和怒意都發泄在了這一巴掌之上。
“老爺的屍骨還在下麵躺著,你要是還有一點羞恥之心,就不會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看看你這是什麼樣子,把衣服穿上,跟我下樓去!”裴母彎腰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一隻文胸,嫌惡的往肖兔的臉上扔去,“不像話!”
她的兒子一身工整,可這肖兔卻是衣不遮體的躺在床上,上衣,內衣,亂了一地,那張臉紅的像個下賤的淫婦,誰勾引的誰,再清楚不過。
她也是快八十的人了,並沒有剩下多少日子,她走之前唯一要做的一件事就是將這肖兔攆出門,這兒媳婦,她是絕不可能承認的。不為別的,怪隻怪她是那個姓雷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肖兔捂著自己被打的臉蛋,抓著手上的衣服,哀傷的眸子叫人心碎不已,盡管裴母一向看她不順眼,可動手打她,這是第一次。
“夫人,我什麼都沒有做……”她小聲的開口,想要解釋,她實在不願自己在裴母眼中的印象愈加不堪,因為她是裴捷的母親,所以她在乎。
肖兔顯然不知又能如何解釋?再多的解釋,都是蒼白無力……沒做,是因為還沒來得及開始,就被裴捷的母親給撞破了!
“都脫得一絲不掛了!還敢說什麼都沒做?”裴母摁著胸口重咳了幾下,她氣煞了。
邊上的裴捷終於發聲。
“這種事情,我隻能容忍一次!”裴捷擋在肖兔身前,怒視他的母親,“我的人,輪不到你來動手。”
“裴捷,你說的是什麼話?我是你的母親。”
“背著我,把我最愛的女人推向別的男人,這就是我的母親?”這件事,他原本打算永遠的封印內心,畢竟,這是他的母親。可這不代表他能夠原諒她,是他的母親,親手將小柔推向了肖凱!
裴母沒有回應,她當然清楚自己的所作所為是瞞不了兒子的,可裴捷這些年一個字都沒有提過,她自然也以為,這事情,就算是過去了。
沒想到,他一直都深埋在心中。
裴母清了清嗓子,“你們都下樓去,老爺剛走,你們還有心情在房裏做這苟且之事?”
裴母一走,肖兔的淚水立即從眼眶中凶猛的淌下,她一邊抽泣,一邊躲進被子裏穿上衣服。
穿戴完畢,她抱著膝蓋坐在床頭,將哭慘的臉蛋埋進兩腿間,這樣子,像是經受了一番蹂躪後,顯現出的淡淡的媚態,“都是你……裴捷,都怨你!”
他走近她,勾起她的臉龐,掌印猶在,真像隻受了淩虐的小白兔,他的心隨著一起陣陣糾痛,“好了,沒事了。”
他不願承認這種感覺,那就是肖兔在他心裏,已經超越了很多東西。
肖兔壓低著腦袋,不肯看他。
當隻有他和她兩個人的時候,裴捷可以沒有顧及的卸去所有的武裝。
“痛不痛?小兔,抬起頭來。”他猥瑣的語氣和邪肆的神態,種種不為人知的一麵在肖兔麵前是盡顯無疑的。
肖兔使勁的搖頭,嚶嚶出聲,“不痛。”
他圈住她,勾起她的下顎,冷魅的嘴角稍許的揚起,“聽話,讓我看看,我親親小兔……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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