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吻,叫肖兔亂了方寸。
思及方才,肖兔想死,惡瞪裴捷:“你壞!裴捷,你最壞了!”
“哈哈哈!”裴捷一連串震耳欲聾的笑聲。
肖兔癡癡地凝望著裴捷,他笑得格外大聲、異常刺耳。她沒有反駁任何話,隻是任由他大笑著、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她沒有忽略他眼角那隱隱約約的水漬。這時候,她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該多說任何話,那些安慰的話,反倒是會讓裴捷感到不自在。
她仿佛,有些明白這個男人的心了,至少她看到了他的痛、他的累,他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而已。隻可惜,他的脆弱她似乎永遠都觸不到,也許他的內心是不願意讓她靠近的,他們之間總有一層無形的隔膜。她對於裴捷的了解,真的太少,而他也自然也不會給予她這樣的機會。她很想告訴他,她或許沒有辦法撫平他的傷痛、他的脆弱,她或許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可是她願意一直陪伴著他。
……
裴父離世後,裴捷連日來疲於忙碌各種事務,整個星期幾乎沒有踏進過家門。厚厚的公文都堆積成山了,如今裴家隻有他一個男人可以撐起公司,他絕不能倒下。
裴父的喪事都辦完了,可他那好弟弟,裴驛那小子至今不肯露麵。
這段日子,他大多是在辦公室內打個盹,醒了又埋頭繼續工作。一連串的股東大會,商業策劃,合作商討,都需要他做決定。此外,他有時也不得不應付那些惱人的記者,這也更是叫他疲憊不堪了。
偶爾,他累了,也會去他的另一個住所,暫且的放鬆自己。再累,他也不願意讓肖兔瞧見。
“裴,你怎麼了?在想什麼?”周鬱顏窩在裴捷的臂彎裏,一抬眸,盡顯疲憊後的嫵媚。
裴捷沒有說話,隻是又一次壓倒了懷裏的女人。要著別的女人,想著肖兔的麵龐,真諷刺。
周鬱顏微張醉眼,還未徹底的得到滿足,裴捷已經索然無味,草草的了事。
“我先走了。”裴捷起床穿衣。
肖兔,肖兔,還是肖兔,滿心滿眼的肖兔,他想他的小兔,一個禮拜沒見,他就瘋了似的想念!
他變了。
他以為自己沒有沉陷的如此之深,他以為他不過是興起了,當他想要玩弄的時候可以盡情的玩弄,當他想要扔棄的時候,他可以沒有任何的猶豫,肖兔在他心裏,理應是這般的。
他刻意的忘記她,他強忍著沒有回到家中,不要看到她,不要想起她,可隻是一個星期,他熬不住了。
“今晚,又不留下來嗎?”周鬱顏臉上流露出哀愁,最近,裴捷來她的住處就像例行公事一般,完了事,他就一聲不響的走人。
原因,她知道的。
期待著裴捷的停留,可關門聲又一次給了她深重的打擊。
感情這東西從來都是很微妙的,一旦變了,就是永久的變質。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清楚,她的男人正在疏遠她,那個位置,似乎已經沒有她的容納之地。
周鬱顏裹著單薄的被單,衝出房門,在電梯前,她拽住裴捷的後背,“留下來陪我,嗯?好嗎?”
她幾乎是在哀求,她,永遠都是在哀求。
裴捷硬生生的推搡開周鬱顏:“我最近很忙,公司有很多事情等著我處理。”
“忙……是忙著想別的女人嗎?”心漸漸的黯然,她悲涼的問道。
裴捷轉身,蹙眉,暗怒:“周鬱顏,我事情已經夠多了,我到這來不是想聽你廢話的。”
周鬱顏繼續開口,倒不如就把話挑明了:“那一天……你喊的,是‘小兔’。裴捷,你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你喊的卻是她的名字!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她癱坐在地上,失聲呐喊,太可笑了。
裴捷渾然一怔,闊步離開。
小兔……
小兔!
全是肖兔的臉龐!
這小兔子對他的影響,甚至有些不可控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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