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天是我三十歲生日,裴,你忘記了吧?”下班之後,周鬱顏來到裴捷的辦公室。
她繞到裴捷身邊,“晚上陪我,來我家?昨天……昨天是我多嘴,別生氣了?”
昨晚,兩人不歡而散,事後,她才發覺自己太衝動。如此一來,隻會讓這個男人更早的遠離她,她絕不會這麼愚蠢。
裴捷沉默不言,周鬱顏這女人,一直讓他覺得很舒服,說實話他喜歡這樣的感覺。對於這樣的女人,他是有打算長久留在身邊的,前提就是她不給他添麻煩。
可是最近,他被某隻嬌柔的小兔子折磨的痛苦不堪,不管和哪種類型女人做那檔子事,他想的,都是家裏那可愛的小東西。
“嗯。”裴捷稍許思慮,頷首答應。
這也算是對於周鬱顏的一種補償,她跟著他這麼多年,其實並沒有提出過任何非分的要求,甚至還在公司同仁麵前替他隱瞞兩人的關係,這點,他到目前為止都相當滿意的。
隻是剛坐進車廂內,兩人就擦槍走火了。
男人隻是一味的想要剔除腦海中的那隻小兔子,他抱著女人,想著別的。
車子後方,大約三米處,一個不知名的男子舉著舉著小型的攝像機,拍錄了所有畫麵……
隔天早上。
報紙頭條無疑驚了眾人。
裴捷將報紙扔進垃圾桶,似乎早已知道是誰做的手腳,不過這事抖了出去又如何?他不會因此就對周鬱顏有所不同,他們的關係不會有任何的改變。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去費心搭理這些無聊的事情。
他和女人花邊新聞,也不是第一次了。不過周鬱顏這女人,原來也是這般庸俗,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他本以為,她會有些不同,卻不知,她隻是這幾年在他身邊隱藏的太好而已。
……
可是那一頭。
報紙從肖兔的手中滑落,一個多禮拜沒有見到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卻在這上頭瞧見了。
肖兔紅了眼,難受的說不出話。心坎,被鑿破了,血液,源源不止的奔騰在她身體裏。
旁邊的劉蓉替她抱起了不平,撿起地上的報紙,指著畫麵上那纏綿的男女一通臭罵,“小兔,你看看這老東西,衣服都脫光了!真夠不要臉的,居然能做出這種事?色胚,色狼,色老頭子!”
劉蓉一抬頭,肖兔已經衝出了教室,班上的同學也都暗暗的雀躍了起來,紛紛胡亂猜測。肖兔和裴捷的關係,誰不知道?
拐角處,肖兔蜷縮在牆邊,顫抖,哀痛。
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報道,也不是第一次麵對這樣的事實,關於裴捷和女人的新聞,總是鋪天蓋地,這次,他的風流史不過是又多了一筆。
肖兔一想到報紙上那幾乎赤身的那女,她的心,緊緊的絞在了一起。對於她來說,已經不一樣了,不是嗎?她……是喜歡裴捷的。
什麼時候?也許是很久以前,久到她自己都分不清楚。
她咬著自己的手背,拚了命不讓自己哭出聲。畢竟,這是在學校,她不願讓別人看笑話,這點尊嚴她還是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