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的價格,早就翻了不知多少倍,還是被一搶而空,因為金幣太多而恍花了眼的老板們,第一次因為夥計們太累而不得不宣布提前關門。
簡陋的旅館也是人滿為患,原本的單間,變成了雙人房,最後,隻能搭個木板改成集體宿舍。可這也隻是解決了一小部分的居住問題,於是乎,那些平時把野蠻人當成異類,看都懶得看一眼的貴族子弟,青年才俊們,現在卻不得不腆著臉,一手拿著沉甸甸的錢袋,一邊還低聲下氣的哀求著城裏的居民,請求他們大開方便之門,讓自己暫住一晚。不是他們太嬌氣,而是這裏晚上實在是太冷了,滴水成冰隻是小意思,就連鋼鐵,都能在夜間凍成脆皮!當然了,也不是每個人都這麼悲催,像那些實力高強的,還有那些留了後手帶上禦寒帳篷的,隨便找個空地,就能安然的過夜了。
“沒想到,還真遇上了不少的熟人呐!”
手執酒杯,站在溫暖如春的房間裏,隔著設有魔法保溫結界的窗戶往外看,呂天的臉上充滿了微笑。
在天宇魔武大會上被呂天擊敗的狂獅,又一次在無數侍衛的拱衛下出現在自家的領地中,從他的氣勢上看,這麼久不見,也是有了突飛猛進的進展,那隨意間顯露出的法則波動,隱隱地告訴所有人,現在的狂獅,已經是一個令人無限敬仰的聖域強者了。
“伊卡是我的,凡妮絲也不會成為別人的妻子!狂獅,你選擇的道路就已經注定要永遠的被我呂天踏在腳底下!”
看著一副飛揚跋扈,視其他青年才俊為無物的狂獅,呂天的心中同樣是無比自信。現在的他,舍去那個不能靈活操控的神軀,忽略已經進入神級的第二分神,也可以直麵普通的神級強者,聖域,已經不夠看了。狂獅是個天才,但可惜,他生錯了時代!
狂獅的跋扈和不可一世,讓他成為了冰封城的焦點,但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如此的高調,比如說那些曾經在天宇魔武大比上嶄露頭角的各大隱世家族子弟,和呂天等人一起,並稱天下超等天才的光明聖子、黑暗聖子等等等等,大多都是獨自前來,置身人群,不為人注意,但卻都被置身暗處的呂天一一的挑出。
“光明聖子,這家夥怎麼又過來了?”
與對狂獅的自信相比,對於光明聖子這個醬油帝,呂天就是無比的好奇了。這個頭頂無數光環,注定成為下一代教皇的家夥,放在地球上,絕對是個稱職的醬油黨,無論大陸發生什麼事,都會留下他的足跡,但是,這家夥卻始終以一種旁觀者的態度參與,無比的灑脫,也給人留下了無數的疑問,這個小子,他的極限究竟是什麼?
“幹杯!”
默默的注視著光明聖子那潔白的身影,呂天悄悄的舉起酒杯,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為了神秘,為了灑脫!”
杯已空,那些熟悉的身影也漸漸的消失在呂天的視線中,對於剩下的那些人,呂天也實在是提不起任何興趣了。事實上,平心而論,對於那些跟風而來,沒聽過鳳鳴山,更是連凡妮絲的名字都沒聽到過的大陸才俊們,呂天真的很鄙視,也很同情。
從此地到鳳鳴山,十幾萬公裏的距離,連速度堪比神級強者的呂天,都要花費一天的時間,更別說那些連一夜苦寒都受不了的所謂的‘才俊’了,不提那惡劣的環境,就算是放在大陸內部,一個月之內走完十幾萬公裏也會要去他們半條命!更何況是這裏。。呂天可以肯定,如果沒有家族強者的護送,這一城的參與者,能夠活著到達鳳鳴山還趕上時間的,絕對不會超過一成。
“路,是你們自己選的,是死是活,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
無論他們是否對自己有威脅,但既然選擇和自己競爭,呂天就不會也不可能同情他們,從道義的角度上對他們施以援手。因為,他們已經觸碰到了呂天心中的底線!
衣袖一揮,原本一片光明的房間就進入了黑暗,不眠不休的趕了幾天路,現在的呂天狀態並不是很好,他需要將自己的狀態調節至最佳,以最強橫的姿態從所有的競爭者中完美勝出。這是呂天的自贖,也是對凡妮絲最好的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