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來自廉政公署的電話,將她的疑惑升到極點:“裴小姐,請您明天到我們這來一下。您的案子,被撤銷了。”
“謝謝。”裴文星歡喜得連道謝都遲疑,半晌後,才吐出了簡單的兩個字。
誰為她做的?
舍勒的未婚妻?
無論怎樣,她都感謝舍勒,因為他才使自己含冤昭雪。
“您撥的電話已關機,請在‘嘟’後留言,將為您轉播,接語音信箱。”撥打舍勒,想將自己這個已確定的好消息告訴他,可無奈聯係不上。
找吉岡吧。她沒有他的電話號碼。
吉岡跟舍勒本就在一起,這會,正在暗笑那個想將女兒塞給舍勒的股東,得到了他該有的下場。
“這個人真是瘋狂,居然為了讓女兒嫁給我,不惜花巨款賄賂投標的幾家集團。”舍勒拿著手中的玻璃杯,碰了碰吉岡,“當”的一聲,杯中的酒晃動。
“大哥,他是看中您對她很在意,想用這招,逼您和他女兒結婚。不過他真蠢!”吉岡不知道怎麼稱呼裴文星。叫聲“大嫂”,怕舍勒不高興;叫聲“裴小姐”,也怕舍勒不樂意。
“這股東是想趁著我舍不得讓星去坐牢,然後利用在董事會的話語權,和其他股東連成一片,逼我就範。其好處就是,他放開裴文星。”舍勒想不通,居然有人這麼笨,也難怪在自己將股票故意拋售時,他會猖狂出逃,弄得血本無歸。
吉岡坐了一會,便告辭了。始終沒有找到適當的機會,向舍勒求證孤兒院的縱火一事。
舍勒打開手機,聽到了一條條裴文星的語音留言。隻是他並不急於給裴文星回撥通電話,而是悠閑地小睡一會,在臨海的旋轉餐廳,訂了位置,還特意準備了芬芳的玫瑰,才讓下屬去請裴文星出席。
裴文星穿著休閑的禮服,遮住了些圓鼓鼓的肚皮。待出現在臨海酒樓的一刻,就因她時尚的媽咪著裝,而引來了注目。
“你好。”她不曾想到,舍勒並未包場整棟酒樓,隻是空下了二樓。而在邁入酒樓大廳的一刻,竟遇到了她想見、又不敢主動去見的女人——她的母親。
“你…過來吃飯?”蕭蓮同樣吃驚。她是一時興起,才到這邊用餐,原野藤一都不曾知道她過來。
“我也是剛剛被邀請過來,沒想到遇到你。”裴文星沒有叫她一聲“媽咪”,是因怕她不願意與自己相認。
“那…有機會,我們再聊吧。”蕭蓮遇到裴文星之後,對桌上的菜肴,覺得乏味無邊,隻期盼能在她用完餐,下樓時,再看她一眼。
裴文星和舍勒對麵而坐,腦海中滿是母親的身影。
“你怎麼啦?”舍勒見裴文星一次次地回頭,望向入口,有些不解。
裴文星知道舍勒討厭她媽媽,不想令母親難做,選擇了搪塞:“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