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樓本來是不想插手這件事情的,隻是想看看熱鬧;可是這女子左一個姑蘇城沒才子,右一個姑蘇城沒才子;這讓白小樓聽了很不舒服,不管怎麼說白小樓也是姑蘇人啊,怎麼能讓別人這麼看輕了姑蘇呢?
“這位‘公子’好像對姑蘇的讀書人很有意見啊?”白小樓一手端著酒杯,看著她笑著說。
她聞聲望去,隻看見白小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當她看到白小樓之後也是一愣,不過很快就恢複了,說道:“這位公子也是姑蘇的才子?”
“才子算不上,隻是讀了幾年書;見你將姑蘇的讀書人說的一無是處,隻是覺得有些偏激而已!”
“嗬嗬,這幾位也算是姑蘇的才子;如果這姑蘇的才子都是這樣的,那我真是長了見識了!”她笑著看著那幾個書呆子說道,雖然那幾個書呆子很不忿,不過誰讓自己對不上人家出的對聯呢,也不好爭辯什麼。
白小樓站了起來,走到擺放著文房四寶的桌子旁,拿起筆在一張紙上龍飛鳳舞的寫了起來;那姑娘看著白小樓寫的字,心裏暗自嘀咕道:好厲害的書法啊。
她看著白小樓的字有些著迷了,那瘦金體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寫得出來的;而且每一個字的力道都是恰到好處,這樣的書法讓她歎服了。當她看到紙上的那個下聯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微微一愣。
“今年年尾,明年年初;年年年尾接年初!”
“好工整啊!”那青衣少年看著白小樓給的下聯,驚訝的說道。不光是他們,就連那女子也是驚訝的很,這對聯她曾經難倒過很多人,就連帝都的那些才子們也是沒有人能夠對得上來的,可是卻沒想到眼前的這個白衣少年竟然這麼簡單的就對了出來。
她心裏麵有些不相信,以為他是湊巧碰上了,於是看著他說道:“我這裏還有一副對聯,如果你能對的上來;那麼就算是我輸了!”
白小樓沒有說話,隻是笑了笑;她這一次沒有寫,而是直接開口說道:“上黃昏下黃昏黃昏時候渡黃昏!”
她這對聯剛讀完,那幾個書生都低著頭苦苦的思索起來;可能是他們平日裏隻顧著讀死書了,所以根本就沒有什麼頭緒。
白小樓倒了一杯酒,淺淺的抿了一口答道:“東文章西文章文章橋上曬文章!”他剛一念完,那姑娘就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她;然後說道:“我輸了!”說完指著桌上的一千兩銀票說道:“這些銀票是你的了!”
錢,白小樓從來就不缺;就算是他離家出走闖蕩江湖的那些年,白小樓也沒有缺過錢;更不要說現在他回家了。“我不缺錢,所以這些錢你還是拿回去吧;我這裏也有一副對聯!”
白小樓拿起筆,在紙上寫了起來;寫完後走到她跟前將頭湊到她耳旁說道:“姑娘可以試一試?”
見他頭湊過來的時候,她還嚇了一跳;可是竟然沒有躲開,當聽到她說出自己性別的時候,心裏一驚。可是就在她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白小樓已經離開了這裏,朝著樓下走去。
“掌櫃的,結賬!”白小樓將一定銀子扔在了櫃台上,然後朝著酒樓外麵走了出去;那掌櫃的在後麵笑著說道:“小五爺,您慢走!”
她看著那紙上的,那副對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看著這副對聯,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當她走下樓去想要尋找他的身影的時候,可是那個白色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了。
“掌櫃的,剛才那個白衣公子是什麼人?”她看著掌櫃的問道。
掌櫃的看著她,說道:“他你都不認識啊,看來你肯定是外地來的;他就是我們姑蘇城白大善人的小公子,人稱‘小五爺’!”說起白小樓,這掌櫃的可是很有勁頭的。
“他叫什麼?”她問道。
“這小五爺名叫:白小樓!”
“小樓昨夜又東風……”她自言自語的念道,倒是將白小樓名字的初處說了出來,隻不過她身邊的人都聽不明白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