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正說著,隻見二樓之上走出來一妙齡女子;二八芳齡長得清秀可人,隻見她站在欄杆之後,對著下麵的那些賓客們說道:“我家小姐今日想與眾位公子以詩會友,如若那位公子能夠得到我家小姐的傾慕,便可與我家小姐秉燭夜談!”
她的話剛說完,地下的那些人全都興奮的叫起來,可以說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衝著這花魁來的;隻不過這煙雨樓的花魁可不是那麼好見的,沒幾分本事還真是見不到;誰讓人家賣藝不賣身呢,就算是有錢也不行啊。
“快讓蝶衣姑娘出題吧,我都等不及了!”地下的那些客人之中,一個二十六七歲的青年大聲的說道。
他這一開頭,底下的那些人也都紛紛的大聲喊著;似乎如果那個花魁不出來就誓不罷休的樣子。白小樓看著這些人的樣子,嘴角露出了一絲嘲諷的笑意;或許這就是男人吧!
剛才那位姑娘回到房中,片刻之後又出來了;隻見她手中拿著一卷字軸,站在欄杆之後,然後慢慢的打開字軸,說道:“這是我家小姐寫的一首詩,但是這首詩隻寫了前兩句;如果哪位公子能夠續完這首詩,而且能得到我家小姐的認可,那麼我家小姐今晚就與他把酒言歡!”
那些客人之中也不乏有些飽讀詩書的有才之士,例如像沈從文這樣的才子也有不少;正所謂溫柔鄉是英雄塚,更何況是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呢;誰又能逃得了美人的手心呢?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也是不少人的座右銘啊。
鎦金鑲玉夢紅樓,誰人能知心中愁。白小樓輕輕的念著這兩句詩,他能從這兩句詩中感受寫詩之人那心中淡淡的憂愁。
那些賓客紛紛念叨著這兩句詩詞,然後不停的想著;就連沈從文也是眉頭緊蹙。雖然對於這個花魁沒有什麼傾慕之心,不過對於詩詞白小樓還是十分偏愛的;所以他隻是看了一眼,心裏麵便已經有了下兩句了。
一時間這大廳裏的這些自詡是才子的人,紛紛將自己所接的下兩句大聲的念了出來;隻不過這些人誰也不服誰,都認為自己做的才是最好了,所以一直吵鬧不斷。
沈從文想了半天也想到了後兩句,可是自己總覺得不是很好,於是看著白小樓問道:“賢弟可曾接下這後兩句詩?”
看著沈從文的樣子,白小樓笑著道:“沈兄既然這麼仰慕那位姑娘,那麼小弟就了卻了沈兄這個心願!”說完他拿起桌上的筆,快速的在紙上寫了起來。
“玲琴豔舞強顏笑,燈火闌珊淚幽幽。”沈從文看著白小樓寫下的後兩句詩,輕輕的念著;隨後道:“賢弟真是才華橫溢啊!”
“沈兄謬讚了!”白小樓笑著說道。
過了半個時辰,剛才的那位姑娘又出來了;看著底下的眾人問道:“不知哪位公子續完了這首詩!”一時間地下的眾人紛紛將自己寫的詩念了出來,不過都是一些粗俗之作。
就在這時,沈從文突然站起來說道:“姑娘,這是我賢弟寫的兩句詩,不妨讓你叫小姐看看!”說完他將剛才白小樓寫的詩交給了這裏的夥計。
白小樓不可置疑的看著沈從文,苦笑道:“沈兄可是將我推到了火坑裏啊?”
“嗬嗬,賢弟何須如此;人不風流枉少年,何況賢弟才華橫溢又是少年俊傑就不要再推辭了!”沈從文笑著說道。
剛才那姑娘拿著那張寫了後兩句詩的紙,走進了廂房。
香閨之內,之歌年方二九的女子坐在梳妝台前,看著鏡中的紅顏,不過臉上卻多了一絲憂鬱。這女子長得可以說是傾城之貌,眉不描而翠、唇不點而紅;肌如凝脂膚如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