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者按《武當七女》又名《武當異人傳續》與《武當異人傳》一書的故事情節緊密相連二書實為一書本可合並但為保持原貌未動隻是《武當七女》開頭約千餘字為複述《武當異人傳》的內容梗概一並刪去以免重複話說《武當異人傳》說到林綠華見崔晴與妖人大戰妖人勢盛崔晴似有不敵之勢越看越覺可慮二人本是三生愛侶況
編者按:《武當七女》又名《武當異人傳續》,與《武當異人傳》一書的故事情節緊密相連,二書實為一書,本可合並,但為保持原貌,未動。隻是《武當七女》開頭約千餘字為複述《武當異人傳》的內容梗概,一並刪去,以免重複。
話說《武當異人傳》說到林綠華見崔晴與妖人大戰,妖人勢盛,崔晴似有不敵之勢,越看越覺可慮。二人本是三生愛侶,況當大難臨身,禍福相共之際,綠華關心情急,哪還再計利害。急喊得一聲:“晴哥休慌,我來助你。”口中說話,人早朝前飛去。
崔晴全仗飛劍法寶防身,人又機智,動作神速,一上來先把迎麵飛來的妖黨殺死。
為首妖人以為起初設壇暗算,對方毫無警覺,現已準備停當,轉眼便可成功。做夢也沒想到,對方會在無意之中用新得寶珠,查看出他的陰謀詭計,法壇已被發現,來勢那等神速驚人。因在入定行法,祭煉先殺黑狗妖魂,使與本身元靈相合,以為隻等同黨將敵人誘出花林禁地,立可如願,正打著如意算盤。忽聽同黨慘號,百忙中抬頭一看,飛劍已經臨身,想逃無及,連同黨如何死法均未看出,便被腰斬兩段。仗著邪法高強,擅於玄功變化,見敵人少年英俊,妄想將魂攝去,借他肉體回生;再將美女生擒回山,逼迫順從,成為夫婦。急怒攻心之下,忙以全力施為。
崔晴原仗事情湊巧,妖道惡貫滿盈,先前得手,由於僥幸,如論法力,井非妖道之敵。上來占了上風,方在心喜,忽見一條惡鬼影子,頭上頂著一條黑狗,在一幢黑煙籠護之下,迎麵撲來。想起母親平日所說各黑派中的厲害,知道仇敵邪法,已煉成功。自己雖沾了下手得快的光,妖道如其不死,必不舍那一具肉身,還不能以全力對付自己,肉身被殺,更無顧忌,邪法隻有更凶。一個不巧,被那條狗影撲上身來,元神立被攝去,休想活命。心中一慌,又恐綠華受害,萬分情急之下,便把乃母所留的兩件法寶一齊施展出來,待與敵人拚命。無如妖人已死,連人帶狗,均成有形無質之物,飛劍斬過當時複原,絲毫沒奈他何。如非寶光神妙,尚能抵禦一時,早為所害。因料自己如死,綠華必不能免,索性同歸於盡,再同投生,也還罷了。偏生邪法厲害,人死之後,元神必被擒去,休想脫逃,心上人更非受他汙辱不可。最厲害的是被害人神誌已昏,任怎貞烈,也難與抗。越想越害怕,還有別的同黨,綠華年輕無知,人又義氣,見勢危急,定必追來相助,隨同拚命,因而不敢出聲招呼。
心正為難,忽聽身後嬌叱,回顧綠華,正駕席雲由後趕來。知道心上人除會太清防身之法而外,禦遁飛行尚且不會,如何能與妖黨為敵?當時急得周身熱汗直流,心中叫不迭的苦。一麵還須防到妖道拚著元氣損耗,受那法寶飛劍夾攻之苦,向前猛撲,隻要被撲上身來,萬無幸免。隻得運用全力,一麵向前硬拚,一麵準備逃路。正自心驚膽寒,綠華卻和沒事人一般,飛近身來,揚手一片光華,將二人一齊護住。這時崔晴眼看妖道相隔越近,自從綠華飛來,凶威更猛,口中連聲歡嘯,厲聲辱罵,令綠華降順,從他為妾,便可免死。心方悲憤,猛瞥見一片神光罩上身來,已與綠華聯合一起。剛急喊:
“妹妹怎不聽話?”猛想起綠華雖然無什法力,所習乃是玄門正宗太清仙法,不特萬邪不侵,還可仗以隱形飛遁,如何忘卻,空多愁急,還幾乎誤事。心念一動,立把綠華一把摟住,急呼:“妹妹,邪法厲害,我恐不是敵手,你須留意。”綠華何等聰明,先見崔晴望著自己,滿麵驚急之容,忽然化愁為喜,口中說話,暗使眼色,知其示意逃走。
故意笑道:“這妖道太實可恨,我非去此大害不可,看我飛劍斬他。”說罷,手掐靈訣,正待飛起。
妖道本就看中綠華美貌,及見所發防身寶光竟是太清仙法,心方吃驚,恐其逃遁,聞言暗喜,覺著對方隻要不仗著神光逃遁,早晚落網。惟恐驚走,便不似前猛撲。同時崔晴因防綠華受害,竟不顧元氣損耗,一口真氣猛噴出去,飛劍寶光威力大盛。妖道受不住劍寶夾攻,心想反正敵人尚無逃意,何苦多耗元氣,打算稍微緩勢。於是仍用前法朝前猛撲,打算另下毒手,先將美人擒去,或把二人分開。正發信號,想令門下徒黨前來相助,緩得一緩。對方把話說完,忽把手中靈訣一揚,一片霞光電也似急閃得一閃,男女二人全數失蹤。妖道也是惡貫滿盈,禦下橫暴,雖有幾個徒黨同來,不奉師命,誰也不敢近前,明見乃師為敵所殺、隻在左右山頭遙望。及聽信號,非但未來相助,反因妖道心毒手狠,也許強借門人軀殼回生,互相觀望,全不敢冒失走近。內中一個刁狡膽大的,覺著妖道肉身已失,必尋門人晦氣,竟先背師逃走。下餘兩人,遙望妖道神情慘厲,全都膽寒,及見同門師兄已先逃走,反正無幸,也各相繼逃去。
妖道色欲蒙心,喚人未來,也未在意。隻見美人隱形遁走,心中發急。偏巧崔晴顧慮大多,老恐心上人為邪法所害,或被追上,逃時摟緊綠華纖腰,隨同飛遁。為防妖道萬一看破形跡,隨後追來,拚舍法寶飛劍,仍任其向妖道進攻,打算逃出一段,看清形勢,等綠華落下,二次飛起,然後相機回收。妖道見敵人雖逃,飛劍法寶尚在空中夾攻不已。不知敵人幼得母氏真傳,從小苦煉,寶劍均與本身真靈相合,隻要在三五十裏以內,均可任意施為,收發由心。誤認敵人隱藏附近,意欲跟蹤查探,既未退走,也忘了再喚同黨門人。
崔晴飛劍法寶雖然神妙,主人隔得太遠,又是一心二用,威力自然差得多。二人落處,恰又在相隔二十來裏山頭之上,遙望妖人未退,好似不曾發現逃路。一時小心過甚,欲將妖人引往相反方去,然後相繼回收。先指法寶飛劍進攻,作為寶主人是在南麵。妖道立即朝甫猛撲。崔晴見狀,才放了心,便朝飛劍法寶連指,劍光和那大蓬光雨忽朝東南方飛去。妖道果然上當,怒嘯一聲,跟蹤急追。崔晴見妖道已被引遠,正要冷不防收將回來,猛覺妖道投往前山穀之中,飛劍法寶雖被收回,但甚吃力,仿佛被人行法吸住,想要奪去神氣。逃時摟緊綠華,患難危急之中,逃生情急,自無他念。及見妖道不曾追來,已然無事,心中一放,便覺暖玉柔肌,溫馨在抱,雲鬢廝磨之間,隱聞幽香,吐氣如蘭。側顧綠華,玉頰紅生,貌更嬌豔,一雙黑白分明的秀目注定自己,欲言又止,皓齒嫣然。心中愛極,不舍鬆手,但又不能長久摟抱下去。再看出綠華麵轉嬌嗔,似要發話神氣,越發心慌。急切間找不出好題目,忙道:“妹妹快逃,遲恐無及。”
綠華原助崔晴同收劍寶,也覺收時有什阻力,見他滿臉惶遽之容,隻說是真。無如所習太清隱形飛遁之術,因本身功力太淺,下落須有一定地方,不能相隔太遠,路又不熟。遙望西北一峰高出雲表,忙即動念,往前飛去。到地之後,回顧東南方,並無異兆。
見崔晴始終摟緊自己纖腰,另一手又把右手握緊,不住撫愛,忽然醒悟過來,嬌嗔道:
“你夠了麼?抱我這一路,也不嫌吃力?我真不知你有什好處?”崔晴見綠華用手微推,雖然麵有慍色,但一想起先前臨難同飛,安危與共之際無限深情,自然流露,不禁心魄交融,神思如醉,強笑答道:“我兩人此時已是地老天荒,禍福與共。當此危急之際,妹妹年輕,膽子又大,萬一涉險,我心何安?方才差一點沒有把我急死,明明太清仙法可以防身遠遁,會想它不起。當我收回飛劍法寶時甚是吃力,好似有人為難。妖道飛入東南方山穀之中,一直未見飛起,我看此事好些可疑。母親又未回山,休說我們被左道能手困住,便是蹤跡被人發現,也是不了。為此格外慎重,拚著妹妹怪我,也須飛到安全之地,才放手了。”綠華見他說時滿臉惶愧之狀,又好氣,又好笑,佯嗔道:“我不聽你這鬼話。等義母回來,我再稟告,看你可吃得住?”話未說完,人已飛落峰上。崔晴笑答:“為了妹妹,粉身碎骨,萬劫不辭,便受母親一頓責罰,有何妨害?”綠華見他人已落地,還不放手,不禁氣道:“你真要欺負我麼?”隨說,冷不防伸手一推。崔晴看出綠華好似真怒,心中發慌,惟恐真個觸怒,本在鬆手,綠華嫌他無賴,用力又猛了一些,崔晴驟不及防,竟被推得倒退出去七八尺,跌坐地上。綠華見他坐地不起,愁眉苦臉神氣,笑道:“不用裝腔作態,你那一套,我已明白。再要賴地不起,我更有氣,誰再憐惜你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