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居安苑時,白雅彤即使生氣也無法多言,此時薑子墨與白雅彤已然回到自己的住所沉香苑中。白雅彤再也不用顧忌,獨坐在床沿不理薑子墨,手中的帕子都快扯斷了。
見白雅彤還在生氣,薑子墨喝退下人,也坐在床沿,拉了白雅彤的手相勸:“別人說什麼做什麼與我們何幹?何必與他人計較?”
“你看夏蓉那話中竟說安然與鄭家公子有了肌膚之親,這等言論,若是傳出去,還叫安然怎麼做人?”
“她說錯了話,母親已經訓斥過了,回去也自有二弟管教,必不會壞了安然的名聲的。”
白雅彤怎會看不出夏蓉這麼多年的冷場暗諷,心裏也是委屈的:“她成親這麼多年,即便是心裏有想法,明麵上也算有分寸,我自不與她計較,從安然回來後,她做得愈發過分了,我看她就是看不得我們好,看不得我們一家團圓,看不得我們開心,有什麼衝我來好了,何苦作踐我的安然!”
說完覺得更委屈了,便趴在薑子墨懷中哭了起來。
薑子墨見愛妻哭的梨花帶雨,心疼極了:“彤彤,你該知道的,我必不會讓旁人欺負了你們母子去。若是弟妹敢壞了安然名聲,我定不會饒她。”
“你不饒她能怎樣?到時安然已然被她壞了名聲,豈不是非要嫁入鄭家了?我的安然真是命苦啊。”
薑子墨怎能不知白雅彤是有些不願讓安然嫁入鄭家的:“你放心,若是安然對那姓鄭的小子有意便罷了,若是不想嫁入鄭家,我必不會勉強。”
“當真?”白雅彤趕忙問道。
“自是真的,為夫何時騙過你?”薑子墨保證道。
白雅彤這才破涕為笑:“那就好,幸虧你這當爹的還有良心。”
薑子墨看白雅彤不哭了,免不得調笑:“你呀你呀,都做了祖母,還似小孩子一般,我該讓安然來看看,她這母親竟這般愛哭。”
“你敢!”白雅彤自是不依,粉拳打在薑子墨身上,兩人便輕笑了起來。
等白雅彤心情平複,便要起身出去:“我去尋安然,看她是否對那鄭公子有意。”
薑子墨卻一把將白雅彤拉了回來:“你當真要讓安然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白雅彤起身照照鏡子,才發現自己哭過後,稍顯狼狽,這才喚了白鷺、鶯歌,進來伺候洗漱。
薑子墨看出白雅彤麵有倦色,便勸道:“反正事情也不著急,不如你在房中歇息片刻,再者你現在臉色不佳,安然看了定會擔心。”
白雅彤為薑安然的事擔心了一早上,此時坐下來,卻真的有些疲累了,當即應了下來。這一歇,便歇的午膳都未曾用。
薑安然聽說白雅彤未用午膳,怕是白雅彤病了,急忙帶了朝雲朝露去往沉香苑,到沉香苑時,正遇上同樣聽到消息的白盛蘭。此時白雅彤醒來,白鷺正為她梳妝。
隻聽鶯歌來報:“大夫人,大少奶奶和五姑娘來了。”
“哦?快請進來。”白雅彤聽聞二人來了,自是歡喜。
“兒媳(女兒)給母親請安”二人到了,先是給白雅彤請了安。
“快起來快起來,到了我這還講這麼多虛禮做什麼?”白雅彤已然梳妝完畢,親自站起來扶了二人,又拉了二人的手坐下,“今日倒是奇了,你二人怎麼一同來我這沉香苑了?”
薑安然與白盛蘭對視一眼,知曉白雅彤沒事,這才開了口:“女兒聽聞母親午膳都未用,便歇下了,恐身體有恙,特來探望,路上遇到了同來探望的嫂嫂。”
“是啊,母親可還有哪處難受?可請來了禦醫?”白盛蘭也接著說。
看自己的女兒和兒媳都如此孝順,白雅彤此時心裏真是舒爽極了,哪裏還有上午的不虞,笑著答了:“我無事,隻是上午慕容夫人來了,招待過後有些疲累,歇了一覺,錯過了午膳,倒惹得你們擔心了。”
“母親無事就好。”薑安然這才安心下來。